一見上官蔚然也在,馬上沒好氣地衝著上官淩然哼了一聲,“你還和這個負心漢在一起,也是想和他學,娶個側妃進府?”
上官蔚然一聽,沒等上官淩然迴話,馬上跑到她麵前深深地作了一揖,舔著臉說道:“大嫂,二弟錯了,你要打要罵隨便,可不能真的不認你這個沒出息的弟弟。”
“為什麽不能?”紫幽怒道:“你能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來,我當然可以和你斷交!你不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上官蔚然俊臉漲得通紅,還要解釋,卻被上官淩然上前一腳,踹到了一邊,“你給老子滾開!氣壞了老子的媳婦,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子兄弟!”
說完,幾不可見地朝上官蔚然遞個眼色,然後走到紫幽麵前,笑得一臉諂媚,“媳婦,咱別生氣好不好?放心,他要是不改邪歸正,為夫就不認他這個弟弟!膈”
朱立康和魏明睿見狀,一起對上官蔚然說道:“二哥,那個何側妃你當個寵物逗弄逗弄也就是了,怎麽還把她領到大嫂麵前啊?”
“就是,大嫂最見不得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你做了,還做得如此囂張,也難怪大嫂生氣。”
紫幽看著這四個難兄難弟,忍不住紅了眼睛,痛心的搖搖頭,“不是我不通情理,善嫉、不賢惠,硬要當眾落你麵子。上官蔚然,你仔細想一想,今個兒我要當眾答應你那位側妃,你讓蓉兒情何以堪?她有何錯?要忍受這樣的羞辱和難堪?你再想想,男人妻妾成群所帶來的傷害有多大,你明明親身體驗過,如果不是李氏容不下你母親,又怎麽會那麽對她?知道會給自己,甚至子孫後代帶來傷害,卻還要去做,隻為了圖一時之歡,值得嗎?你如果還是個無職無權的紈絝,你看看那個女人會不會要死要活的嫁給你做側妃,這些人哪有什麽真情?脂”
上官蔚然一聽,嚅囁著解釋道:“她說了,她那時沒遇到我,要是早些遇到我,絕不會與那些小姐一樣瞧不起我。”
“那樣的話你也信?”紫幽看著他的目光衝滿嘲諷,“我記得柯允兒那個時候對你也有意思,你怎麽不被她感動?”
“那不一樣。”上官蔚然迴道:“她看中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家世,可蘭兒不同,她說了,我就是個乞丐,她也願意跟著我。”
“好!”紫幽見他執迷不悟,氣的勃然大怒,“既然如此,我叫你一無所有,我倒要看看她還跟不跟著你。上官蔚然,我跟你打個賭,到時候如果我贏了,你必須給滕雅蓉下跪,發誓今生今世永不再背叛與她;如果我輸了,我當眾向何若蘭道歉。”
說完,氣的向太後娘娘和皇上行禮,帶著莫失莫忘揚長而去。
上官淩然見狀,一掌劈向了上官蔚然,怒罵道:“你真的叫那個虛偽的女人迷了眼睛,鐵了心要讓滕雅蓉傷心?那好,你不要再認我這個哥哥。”
朱立康和魏明睿見狀,雖沒動手,可是二人的俊臉都冷冰冰的,全然沒了笑容,走到上官淩然身邊,明擺著也要和上官蔚然絕交了。
上官蔚然一看急了,大聲喊道:“你們怎麽就不能理解我?難道我愛一個女人也有錯?”
“有錯!”這迴是皇帝開了金口,“你讓幽兒在乎的朋友姐妹傷心了,就是你的錯。既然不愛滕雅蓉,當初幹嘛要娶人家?蔚然,這次朕也不能幫你。”
上官蔚然聞言,頹敗的低下了頭,心裏不知是啥滋味。
與此同時,何若梅的《怡春宮》,匆匆忙忙來了位老頭,他就是睿文帝的師傅,當今一品大員何太傅。
聽聞兒子被害的成了廢人,而且,害他之人,很可能就是安親王夫妻,就已經夠讓他窩火了,偏偏又聽說,今天二孫女被剛剛迴到帝都的慕紫幽侮辱了,那麽多人眼睜睜的看著,她那麽貶低羞辱自己的孫女,分明是沒把自己這個皇帝的師傅看在眼裏。
謀害兒子之仇,再加上羞辱孫女之恨,縱使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要與慕紫幽為敵,可是到了這一刻,他卻對紫幽充滿了怨恨,恨到想將她碎屍萬段!
所以,以往孫女宣他進宮,商量事情,他總是一推再推,可是今天,他卻一刻都沒耽擱,就趕到了《怡春宮》。
見到何若梅,果然如他所料,孫女氣的將案幾上的點心盤子,水果盤子,全部揮到了地上,麵目猙獰的低吼道:“本宮要慕紫幽不得好死!你還不幫我嗎?你的兒子被人害得那麽慘,本宮因為她,至今不被皇上接受,連生孩子的資格都被剝奪,你的小孫女今天當眾被她羞辱,你就沒一點感覺?你還要忍到什麽時候才對她動手?”
話沒說完,眼淚簌簌而下,惡狠狠的瞪著何太傅,目光怨毒的像是惡鬼。
何太傅看見孫女這個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血脈相連;何況孫女以前雖然清高孤傲,可是並非惡毒之人,可是現在被逼成這樣,都怪慕紫幽那個狐狸精,都是她把孫女毀了!
何太傅這迴沒有猶豫,馬上說道:“娘娘放心,你父親的事情,還有你的委屈,臣都清楚,娘娘不要難過,一切都會好的,臣從現在開始,會反擊的。”
何若梅一聽,狠狠地一擦眼淚,目呲俱裂地說道:“告訴蘭兒,上官蔚然那邊要多下功夫,最好弄得他們反目為仇,自相殘殺才好!”
何太傅點點頭,“臣這就派人通知蘭兒。娘娘這邊最好在嬪妃當眾也煽動一下,我們裏應外合。您這樣。。。。。。”
何太傅和何若梅一陣嘀咕,足足有三刻鍾以後,何太傅才從宮裏出去。
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給了自己的心腹侍衛,又吩咐了幾句,“讓側妃娘娘看過以後,一定要燒了,知道嗎?”
侍衛行禮,很快離去,到了明王府,把信交給了何若蘭,叮囑道:“太傅交代,看完後一定要燒掉。”
“知道了。”何若蘭迴了一句,隨即打開了信件,邊看,便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咬牙暗自發狠:慕紫幽,你當眾辱我,這仇我焉能不報?!剛要點燃信件燒掉,就見一隻全身漆黑的小老鼠,竄到了她的麵前。
“啊!”何若蘭嚇得大叫,信件落地。
她氣得大叫一聲:“來人,給本妃打死這隻可惡的老鼠!”
話音未落,進來好幾名丫鬟、婆子一起追逐那隻老鼠,老鼠趁亂跑出了房間,瞬間便沒了蹤影。
何若蘭這時想起信件,馬上低頭尋找,隻見那封信掉在了桌案底下,她趕緊拿起來再次點燃蠟燭燒了信件,卻沒看見,一道黑光,從窗戶閃了出去。
上官蔚然迴到府裏,剛要走進何若蘭的“蘭苑”,想了想,又去了滕雅蓉的“清雅居”。
滕雅蓉正在逗弄著自己二歲多的兒子上官晨,看見他進來了,淡淡的抱著兒子施禮以後,就不再搭理他,依舊坐在一邊逗弄孩子。
上官蔚然對孩子伸出手,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寶貝過來,父王抱。”
小家夥本來還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這位已經好多天沒來看他的爹爹,可是,見他要抱自己,卻轉過身子,將小腦袋埋進了母親的懷裏。
滕雅蓉見狀,露出了嘲諷的苦笑,再次疏離的行禮迴道:“抱歉!王爺已經很久不來看望孩子,孩子認生了。”
上官蔚然聞言,俊臉頓時紅得滴血,咳了一聲,掩飾尷尬以後,這才訕訕的說道:“以前是本王,咳,是我不好,疏忽了你們娘倆,從今天起不會了。蓉兒,你原諒我!我們不要再賭氣好不好?”
滕雅蓉長長的歎了口氣,最終像是下了決心,堅定地說道:“我沒有和你賭氣,我隻是心死了。我知道,你愛上了何若蘭,所以,我決定了,我給她讓位,
從今往後,你不用左右為難,也不用再擔負寵妾滅妻的罵名。我已經讓奴婢們收拾好了衣物,我現在就迴定國公府。”
上官蔚然此時才急了,猛地站起來,陰沉著臉嗬斥道:“幹嘛?我從來沒說過要你讓出王妃一位,你至於以此來威脅我嗎?我不就是納了一位側妃嗎?你看看別的府上,就說你父親吧,他都有五六位小妾,為什麽到了我這裏,就人人都口誅筆伐?!”
滕雅蓉聽他這麽說,隻氣的全身哆嗦,“父親是有五六位小妾,可是父親拿她們當玩物,而你卻拿著何側妃當寶貝。你說說,她在你麵前百般挑唆,說我欺負她,你哪一次沒有相信,而責罰於我?從她進府第一天敬茶開始,我已經被禁足幾次了?你還拿我當正妃對待嗎?既如此,我讓位不行嗎?這怎麽就成了威脅?你乃堂堂王爺,我威脅得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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