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讀的清清楚楚,確實如他所言。
之前她只是匆匆掃了一遍,邊只看到那上面的一句花期。
現在看來,需要等候成熟期才能採擷。
“那又如何?我們先將藥田的地址確定再說。”她這纔將書緩緩闔上,將書扔進了包袱裏,認真的將包袱整理好。
“好,都聽夫人的。”風陌寒鬆開了她的腰際。
“陌寒,有我在,不要太擔心了。”她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胸膛,安慰他。
因爲二人的高度差距太大,她無法拍到他的肩膀,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他的胸膛了。
風陌寒垂眸看了一眼被她拍皺的衣衫,不禁莞爾一笑。
“夫人要罩着爲夫,爲夫自然不擔心。”
寧輓歌:“……”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這小子。
可也是這樣,她嘴角邊的弧度就是抑制不住的上揚而起。
收拾好東西后,他們一行人便趁着清晨上了馬車準備離開。
小綠坐在馬車外,說:“小姐,這藥田在一個叫做萬民鎮的小鎮上,那兒有一戶人家專門種植藥田,其中這火焰草的藥田就是他們的。不過這戶人家也是幾年前賣藥發家致富的,如今已經成了小鎮上的大戶人家了。”
聽見這個,百里曉茹扯開了車簾探出個腦袋忙不迭的問道:“是嗎?姓什麼的啊?說不定我認識。”
百里曉茹也做了幾年的藥鋪生意,雖然年紀小,可她也古靈精怪的厲害,經商頭腦厲害,不然也不會把百里家的藥鋪發展到這般地步。
寧輓歌也挑開簾子看向身後的馬車裏的百里曉茹。
“小綠,是什麼人?”不過只是一個小鎮上的人家,要認識也難吧?
否則百里曉茹那麼大的藥鋪竟然都找不到叫做“火焰花”的草藥。這種草藥既然只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長,肯定很難在其他的地方種植。
小綠身後撓了撓頭說:“人家姓李,並非農民出生,聽聞這李家的祖祖輩輩都是當官的,可後來想遠離官場所以選擇歸園田居。”
做官的話,那就好溝通啊。
寧輓歌的心微微放下了幾分,抹了一把額際的汗水。
“這兒的天氣,真是夠熱。”暗自咕噥埋怨了一句,又把簾子給放下了,坐了回去。
反觀馬車裏一臉淡定如斯的男人,閉着雙眸,並未受他們的談話和天氣所影響。
寧輓歌好奇使然,忍不住湊近了他幾分觀察,甚至還伸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臉,發現這男人的臉上毫無汗水,再對比一下自己,早已香汗淋漓。
被她那火熱的手掌給摸了一把臉頰,男人驀地睜開了眼睛來。
“怎麼?”他無奈的問。
寧輓歌這罪惡的手還沒有來得及從男人的臉頰上撤開,心中還在感嘆這中了寒毒的人真是幸福啊,不受炎熱天氣的脅迫,可這突然就撞入了男人那雙沉靜的眼睛裏。
她慌忙將自己的手給收回,清了清嗓子說:“沒……沒啥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流汗。”
風陌寒俊眉輕微往上挑了挑,忽然伸手將她一把往前扯。
男人的大掌掌心也是溫涼,這般溫度,讓人貪戀無比。寧輓歌也受不住這力道,一把就摔入了他的懷中,結結實實和他的胸膛相貼在了一塊。
他忽然湊近了她幾分,朝着她耳邊吹了吹氣。
這清涼的風拂過,酥酥麻麻,讓寧輓歌瑟縮了一下脖子。
“你,你在幹啥呢?”
都不知道啥時候開始,這個男人變得這麼風.騷呢?她記得這小子之前還是一本正經,一臉面癱的。
“給你散熱。”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又朝着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這麼一口氣吹出,直直吹進了她的心底深處。
寧輓歌的心跳徐徐加快,掙扎着要坐起身來,卻被他給抓住了纖細柔軟的腰肢。
“別亂動。”
不亂動?不亂動纔有危險吧!
寧輓歌又掙扎着要起身時,卻忽然感覺到有微涼的脣落在她滾燙的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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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與火的碰撞。
剎那間,寧輓歌就好像焉了,徹底乖乖投降,趴在了他的懷中不敢再有所動彈。
這小子這招,用的真是絕了!
以至於,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見她乖巧了,風陌寒這才放肆的吻住了她,在馬車的顛簸中一路尋找她的脣。其實,男人想這樣做,想了很久很久。
最後,寧輓歌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反而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脖子迴應他。
這樣的熱情對男人來說,簡直是一種變相的默許和邀請,點火輕而易舉。
……
馬車在小鎮上停下後,青龍和玄武在前面隨處找了一間客棧後,兩輛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下。
小綠率先跳下馬車,見馬車裏毫無動靜,這纔出聲輕喚了一聲:“小姐,王爺,到了。”
可她的話音剛落,馬車裏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聲音。
“絲……”又是一聲東西撞在車壁上的聲音,讓馬車外的一行人滿臉茫然。
“他們在裏面做什麼?”百里曉茹好奇寶寶狀問道。
楚燁一聽,整張俊臉莫名就紅了一大片,輕輕咳嗽了兩聲,裝模作樣的當做沒有聽見。
小綠也一臉毫不意外。
這小姐和王爺還真是……飢.渴到了如此地步,這大白天的,還是在馬車裏,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馬車裏的場景也確實如此。
寧輓歌一手捂着腦袋,一手胡亂的套着衣裳。
差點,就擦槍走火。
反觀神情淡定的男人,除了那紊亂的呼吸有些泄露了他之前所做的好事以外,不細看還真的很難察覺到他丫的之前到底有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寧輓歌心中忿忿不平,差距甚大,她心底尤爲不甘心。
邊整理自己的衣衫邊不忘狠瞪他一眼。
男人似乎看不下去了,這才伸手給她整理衣裳。
風陌寒整理衣衫的手法很快速嫺熟,看來已經練就了一種臨危不亂的整理衣裳的功夫。
“入屋,再收拾你。”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寧輓歌復又瞪了他一眼。
可也是如此,她才察覺到他臉色依然蒼白,就連剛剛熱吻都沒有讓他臉色看起來紅潤那麼分毫。
她輕嘆,伸手狠狠擰了一把他手臂上的肌肉,奈何肌肉太硬,扭不動。
二人下了馬車後,幾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小綠早已見怪不怪,看見自家小姐紅腫着脣瓣走下馬車來,雙眸中還有未曾退散的熱度,雙頰更是緋紅,這麼明顯的模樣她早已看透了。
其他人的神色也未變,對這夫妻兩如此節約時間的卿卿我我,也沒有太多的其他反應。
……
小鎮不大,街道上乍然一看,率先入目的就是這滿街的藥鋪。
上面的藥鋪名字都一致寫着“李”記藥鋪。
寧輓歌領着風陌寒隨意走到一家藥鋪前,她擡頭看了一眼牌匾,咂舌。
“看起來生意做得很大,可這小鎮人口不多,在這兒開這麼多家,人家對藥的需求應該不大吧?”
風陌寒輕輕嗯了一聲,幽深的目光落至那牌匾上,沒有其他的言語,率先往裏走。
寧輓歌跟上前。
入了店鋪,鋪子裏是一位年輕的少年站在櫃檯前,手撐着下巴,頭一點一點的。
整個店鋪裏沒有一個客人,不打盹也難怪了。
他們跨入鋪子裏,尤其是寧輓歌故意將腳步聲加重了許多,爲的就是提醒那正在打盹的少年,有人來了。
正腦袋一點一點的少年驀地被這腳步聲給驚醒,驀地擡頭來看,發現不知何時店裏站着兩個長相極好的男女。
“兩位客觀,是來買藥的嗎?”
見到有客人來,他臉上睡意全掃,雙手合十做出了一副虔誠的模樣。
他期待的看着這二人。
從他們二人衣着來看,必定是非富即貴的身份。
風陌寒的眼神只是輕掃了一眼這四周的佈置,這纔將眼神落回到少年的身上。
“你們這兒,有沒有賣火焰花的?”寧輓歌開門見山問。
原本臉上掛着幾分笑意的少年,因爲這“火焰花”三個字,臉上的笑容以極快的速度僵硬住。
他睜大眼睛看着二人,帶着幾分試探的掃了一眼二人,有些懷疑。
風陌寒仔細的觀察着這個少年的表情反應,淡聲道:“有還是沒有?”
男人驀地出聲,嗓音低沉磁性,卻也有一種讓人自願臣服的魄力。
少年被風陌寒的氣勢給怔住,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
“什麼?沒有?”寧輓歌一聽,冒火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氣怒的喝道,“怎麼會沒有呢?你們不是種這火焰草的嗎?”
少年撓了撓頭,仔細想了想後,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知道了,你原來是說火煙草啊?這草我們有!”
“你給我等等!我說的是火焰草,烈焰的焰,不是火煙草!”
少年又是一臉懵了,輕輕搖頭。
“我們只專門種植火煙草,並非火焰草。更何況火焰草是不開花的。”
一句話,簡直讓人的心情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