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受到了阻礙,寧輓歌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伴隨着手臂被砍斷的人,緊接着就是接二連三的人倒下的聲音。
痛苦的叫聲此起彼伏響起。
“爺兒,這些人都解決了,門口還有十幾名殺手在守着。”這聲音,是青龍的。
“嗯,讓玄武和朱雀他們先擋着。”風陌寒低沉熟悉的嗓音立時傳來。
寧輓歌的心震動的厲害。
最不想要發生的,最終發生了。
這個男人還是來了。
她想,憑她自己的能力應該能夠逃脫出去,可風陌寒也必定會想法子來救她。
青龍輕輕頷首,躍出了窗去解決外面的人。
屋內一下便安靜了。
哀嚎聲消散而去,寧輓歌彷彿能夠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畢竟是被蒙着臉,視線受阻礙下,她什麼都捕捉不到。
男人靠近時,她清晰的聞見了男人身上那好聞熟悉的淡淡藥香。
以後,如若這個男人的毒解了,這藥香應該就會消散而去吧?
她發現此時此刻的自己,思想飄得有些遠。
男人的大手伸出,正要拿開套在她腦袋上的黑色布袋,她卻驀地出聲:“能不能先解開我繩子啊喂!”
可惜男人好像沒聽見一般,卻只是把那布袋的一角捲起,只露出了她的一張嘴。
“幹什麼?”她沒好氣的問。
風陌寒半蹲下身來,垂着眼眸看着她那張在眼前一張一合的脣瓣,嫣紅如火,莫名就讓他原本準備拿開黑布的手停頓住。
他目光灼灼的落在寧輓歌的脣上。
“輓歌。”他忽然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寧輓歌看不見男人,只能感覺他的氣息拂的很近很近,清涼的氣息彷彿就拂動在她的脣瓣上,讓她頓覺似乎有一雙手輕撫在她的脣上。
知道是風陌寒後,寧輓歌全身的戒備也放下了不少,但這戒備感一旦消失,那背上的痛感便清晰的傳來。
她動了動身子,傷口靠在椅背上,疼的她咬住了下脣。
見她如此,風陌寒這才以手爲刀,將她身上的繩索以手刃斬斷。
寧輓歌得了自由,一把掀開了這礙事的黑布,忍着痛抓住了他的手說:“趕緊離開這裏,我給衛劼的手下了毒,他應該會馬上來找我算賬。”
風陌寒輕輕嗯了一聲,小心的抱住了她的腰際。
這給衛劼下了毒的話,應該會拖延一段時間。
他將她抱起往窗外躍出。
寧輓歌抱住男人的脖子,卻莫名覺得很有安全感。
夜風輕輕刮過臉頰,二人的髮絲更是被胡亂的吹散糾纏在一塊兒,寧輓歌有些視線模糊,一晚上的折騰,這個身子也沒有現代的她那具身子那般結實。
這個身子的體力很差。
她晃了晃頭,覺得頭暈目眩,乾脆就微微垂着頭,將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風陌寒轉頭看向了靠在肩上的寧輓歌,眸底深處的光越發溫柔。
伸手探了探她的背脊,卻感覺她的背脊一片溼潤,顯然是傷口又崩開了,血溢了出來。
男人沉着眼眸,將她直接打橫抱起,加快了腳步。
……
“聽聞衛劼手臂受了重傷,所以早早回了暗影宮療傷。”青龍的聲音。
“嗯,那冰凌琵琶呢?”這道聲音熟悉的是風陌寒的。
“屬下派的人還在找。”
耳邊傳來他們兩人說話聲,寧輓歌睜開了朦朧的眼眸,有些茫然的四處看了看。
雕花木大牀,還有隨風輕輕舞動的帷幔,這屋子裏的古色古香中又透着幾分奢華,絕對不像是客棧。
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際,有些泛疼的厲害,想坐起身來,卻發現一個不經意就牽動了自己後背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
“王妃醒來了。”青龍一轉頭就看見了寧輓歌正掙扎着要坐起身來。
聽見青龍如此說,風陌寒轉頭看向了寧輓歌,幾步上前走到了牀榻邊將寧輓歌給扶着坐起身。
“哪裏不舒服嗎?”風陌寒問。
男人臉上的神情是毫不掩飾的在意緊張。
寧輓歌眨了眨眼眸,輕輕晃了晃頭。
除了背脊的疼痛感之外,便沒有什麼不適了。
“青龍,去給王妃備些喫的。”風陌寒輕聲吩咐。
青龍很懷疑自己的耳朵,王爺對他的命令都這麼溫柔,這讓他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覺,甚至有一種他在做夢的錯覺。
待青龍離開,寧輓歌才抓住了風陌寒的手問道:“這是哪裏?”
“侯爺府。”
三個字,這樣的回答讓寧輓歌很驚愕。
“百里姑娘帶我們進的侯爺府。”風陌寒又解釋道,“聽聞百里姑娘曾經救過侯爺。”
以前的風陌寒可不會解釋這麼多,現在的他可真的完全不一樣了。如果是以前的風陌寒,只會回答她三個字,而不會在之後追加後面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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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輓歌輕輕點頭,輕擡眉眼,那雙眼眸靜靜的掃視在風陌寒的臉上。
她的目光太過熾熱,讓男人不免投來了一抹略微的不解。
“怎麼了?”
“唔,我,我就是有些渴了。”嗯,有些飢.渴難耐。
她默默的想着,可男人哪裏會聽得懂她的話,當真站起身來去拿起一旁的茶壺茶盞,走到了牀榻邊給她倒茶喝水。男人的手遞過來的茶盞,寧輓歌正要接過,男人卻忽然停頓了一下。
“怎麼了?”沒想到他剛要遞過來的茶盞竟然又把手給收回去了,讓寧輓歌的臉上滿是不解和莫名。
難道,這水倒出來,還不是給她喝的啊?
風陌寒卻非常正經的解釋說:“我試一試燙不燙。”
“啊?”寧輓歌不解極了。
可風陌寒沒有理會寧輓歌的表情,當真將茶盞放在脣邊輕輕抿了抿,嘗試了一番這茶水中的溫度剛好適宜,這才復又將茶盞遞給了寧輓歌。
寧輓歌第二次剛要再次伸手去拿的時候,卻不想男人又將茶盞給收了回去。
寧輓歌差點要炸毛了。
“風陌寒,你到底要哪樣啊?”她是真的渴。
尤其是,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時,越發覺得飢.渴。
男人俊眉的容顏上似乎掛着幾分笑意,那笑意淺淡而又迷人,他忽然仰頭將手中的茶盞給一口飲盡了去。
寧輓歌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着他將那一杯茶水給灌入喉間,仰頭的剎那,脖頸揚起的那一抹弧度更是誘.人的厲害,伴隨着他吞嚥茶水的速度,那喉際也跟着上下滾動,說不出的性感。
她忽覺,越發口乾舌燥了。
“風陌寒,你幹嘛自己喝掉了?”她怒。
男人卻忽然坐在了牀沿邊,勾住了她的下巴,彷彿她的怒容在他的眼裏並沒有什麼。男人修長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俯身過來,將那沾了水漬的微涼薄脣印在了她的脣上。
伴隨着這個動作,男人脣間的水盡數渡到了她的嘴裏。
她因爲驚訝,嘴微張,更使得他的舌毫無阻攔的衝入,攻城略地。
他盯着眼前她的模樣,眸光輕閃的厲害。
“唔唔……”她發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爲什麼每次喝水的時候都要用這種莫名的喂水方式,尤其是像今天這樣,容易引起她的渴望好不好。
她的心底如此腹誹着,男人卻不是這麼想。
他鬆開了她的嘴,看着她那被溫潤了的紅脣,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可還要喝?”他問,聲音暗啞的厲害。
寧輓歌的腦子裏現在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只知道他問出這個問題的剎那,她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想反對。
“要……”一個字說出口,莫名讓她有了別的心思。
男人站起身來當真又去給她倒茶。
她的視線又一次直勾勾的看着他,看着他脖子以下的地方,尤其是伴隨着幾縷窗外的微風拂近,那衣襟微微敞開着,還露出了幾分讓她迷醉的肌理。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特別渴望?
風陌寒這次又將一杯滿滿的茶水倒來遞給了她。
可這次,她沒有伸手來接。
他略帶幾分不解的挑了挑眉。
“陌寒,餵我。”她說,偏偏故意的嘟了嘟嘴,紅脣嫣紅萬分。她就等着這個男人的喂呢,所以纔會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讓他去倒茶。
風陌寒的眸底閃過了幾絲詫異,但這樣的情緒也只是在眼底一閃而逝,很快便釋然了。他坐至了牀邊,如剛纔一般將茶水以嘴渡給了她。
這一次,他深刻感覺到這個女人像是一團火焰,隨時會讓他着火。
他想扯開女人,可寧輓歌的手卻速度極快的伸出,環住了他的脖子,她開始猛烈的迴應,由一個純潔的喝水變成了狂烈的吻。
風陌寒的眼眸顏色越來越深沉,原本就面對寧輓歌時的毫無抵抗力,現在按壓下去的那股衝動因爲她的主動盡數躍出,讓他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反被動爲主動,變成了一種更猛烈的攻擊。
寧輓歌的手也不安分,開始胡亂拉扯他的衣裳,她的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在催促她,其他的事情她都顧不得了。
可正將男人的衣裳拉至肩頭時,門忽然被敲響了。
“爺兒,飯菜都已經做好了,因爲王妃身子不適,因此燉的是粥。”
青龍的聲音,真的非常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