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男人,昨天把她給折騰慘了。
尤其是,大白天的,這男人的戰鬥力就這麼強了。
寧輓歌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可是所有的不甘心終究只能被男人云淡風輕的一道聲音給化解。
“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怎麼聽都好聽,永遠都不會讓人聽膩。
最重要的是,寧輓歌每次都會被這樣的聲音給迷惑的,神魂顛倒了去。
“沒……沒什麼。”她俏臉一紅,可不敢說自己其實在想昨天翻雲覆雨的事情。
風陌寒沒有再問,捲起她的一縷發在手指上纏繞把玩,又鬆開,又纏繞,這樣週而復始,他卻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厭倦。
寧輓歌也就由着他這般抓着她的頭髮玩弄。
看着馬車緩緩行駛出城門口,可城門口卻列着不少百姓。
“他們站在那兒做什麼?”感覺像是送別的隊伍一般。
這般大陣仗,還真是讓人驚訝。
風陌寒沒說話,幽邃的目光落向馬車之外的百姓。
車簾被挑開了大半,衆百姓緩緩跪在地上,高呼:“恭送七王爺、七王妃!”
衆人齊齊跪下的場景,還真有幾分說不出的震撼感。
她知道,他們爲什麼這般大陣仗,只因爲救了全城的百姓。可實際上,她感覺自己沒做什麼,就寫了一個藥方,風陌寒也只是發號施令了一番,剩下的事情他們都沒有做。
“風陌寒,看來百姓們都很愛戴你啊!日後你若是做皇帝,一定是個好皇帝。”
這原本就是一句無心之話。
可這話說出口,卻讓風陌寒那深沉的眸子裏暗芒一閃而逝。
“如若我做皇帝,你呢?”他問道。
對帝位,他原本是不在意。
畢竟他也深知自己身子不行了。
但,自從知道自己的母妃的死後,他便明白了某些事情,這帝位與他而言,非要不可。
聽他這話,寧輓歌從他的懷中坐起了身來,鎮定萬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難道其實他的心底一直都有這種想做皇位的想法?
“你想要這個位置?”她問。
“嗯?我若想要,你會怎麼做?”他又把問題丟回給她。
他們之間,如今已經是夫妻關係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對他來說,他只需要這個女人和他並肩走下去。
寧輓歌皺眉認真思索這個問題,確實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她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對風陌寒來說,可能只是需要一個坐上後位的女人,可對她來說,卻不同。
她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男人能給她?
她要的是一世獨寵,這個男人能做到?
雖然他們之間確實已經有了最實際上的關係,可爲了不讓這段男女關係牽絆住自己,她還是每次與他雲雨後都會小心服用避子藥……
哎呀,她怎麼想的這麼遠了?
她晃晃頭,忽然說道:“你若是想要,我助你登上那個位置!”語氣豪氣萬分。
風陌寒眸光輕閃,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拍着胸膛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忍不住莞爾。
“如果我沒死。”他又補充了一句。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寧輓歌原本想要開的玩笑話立時就安靜了,她忽然揪着男人的衣襟連續呸了兩聲。
“你胡說什麼呢,這麼不吉利的話你也說得出口?風陌寒,你要死,你下輩子別來找我!”更何況,她也絕對不能讓他死。
她在現代做的是特工,沒有過多的感情投入。在那個地方,她沒有親人,只有特工組織的夥伴們,這是她第一次如此體會到在乎一個男人的感覺。
她會用盡一切能用的法子,救他!
男人的眸光瀲灩了幾分,輕輕嗯了一聲,便沉默了。
……
離開城門後,再過去便到了東陵與北淵接壤之地。
在接壤之地,商販衆多,來來往往的車輛此刻將道路給堵得嚴嚴實實。
他們的馬車堵在路上將近一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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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輓歌不耐煩的在馬車裏換了一個姿勢又換了一個姿勢,可最終都有些不耐煩。
她沒想到,這麼一個古代,也有堵車的情況。
要說,也只能怪這街道實在太過狹窄。
“要不,我們走下去吧?這馬車要堵到何時呢?”
“無事,青龍和玄武會安排好。”風陌寒挑開車簾往前看,俊眉微蹙。
伴隨着他挑開車簾的動作,從窗外射.入的光線輕柔的打在男人的臉上,讓寧輓歌的腦子裏竟是閃過了四個大字——美不勝收。
這個男人這麼妖孽,但可惜的是臉色呈現了幾分蒼白如紙之感。
她暗暗咂舌。
有些心疼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盯着他的臉看了多久,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
許久之後,他忽然轉首看她,“怎麼了?”女人的視線太過熾熱,實在讓他沒法不在意。
“啊?外面怎樣了?”她收回目光,趕忙轉移話題。
“王爺,前方似乎是……是五王爺的馬車擋住了去路。”
五王爺?風陌炎?
寧輓歌茫然的看向風陌寒。
風陌寒眸色微沉,略帶幾分不耐煩。
要說很久都沒有瞧見風陌炎這個男人了,現在突然聽見他就在前方堵住了去路,讓寧輓歌的臉上也顯出了幾分不耐煩。
這好好的心情,因爲風陌寒給鬧得,沒有了。
“五王爺和五王妃都在前方。”馬車外的屬下似乎顯自己解釋的不夠,冷不防的又補充了一句。
寧輓歌一把掀開車簾,“搞什麼,我去罵他!”
風陌炎出現在這裏,實在讓人懷疑。
而且他這樣子看上去纔到沒多久,應當是一直尾隨在他們之後而來,中途可能加快了一些速度,因此在他們之前了。
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那人給呵斥走。
風陌寒卻不悅的捉住了她的手腕。
“輓歌。”兩個字,明顯不悅至極。
“我幫你去罵死他!”寧輓歌一臉認真。
風陌寒可不這麼想,這個女人如今變瘦變美了,風陌炎之前就對她有些心思,現在讓她自己送上門去,那日後他不是更要忙着斬這些該死的桃花了?
“不行!”兩個字,不容置疑。
寧輓歌看不懂這個男人爲什麼突然沉下來的面容,可卻還是乖乖的坐回了馬車裏,撇嘴說道:“幹嘛這麼嚴肅啊,我不過是過去罵他兩句,你這樣,讓我以爲你這是喫醋呢。”
“喫醋又如何,難道本王還喫不得?”風陌寒想都不想就反駁。
寧輓歌被他這話給噎得,半晌回不了一句話。
行,他厲害。
以前這男人還會悶騷的否定掉喫醋這種話,現在完全是厚着臉皮承認。
寧輓歌都不知該誇他呢,還是該罵他呢。
“行,你喫,我不走了。”她默默的又坐了回去。
前方卻堵得更厲害了,甚至還有不少百姓衣着襤褸的走出,邊走邊叫道:“你們這些朝廷來的人,全部都滾出去。”
那方似乎很混亂。
寧輓歌疑惑的掀開簾子往外看,忍不住問道:“怎麼回事呢?看上去好像是暴民?”
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些暴民,以前在電視上有看到過,真正碰到的時候,頓時知道情況的嚴峻。
風陌寒蹙着眉看着外面的情況,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最近邊境比較亂,恐怕五哥是來此鎮壓暴民一事。”
寧輓歌從鼻孔間輕哼了一聲,反倒是沒把這個當回事。
“他風陌炎,竟然會來這兒做這種事情,肯定別有用意。”
風陌炎這男人的心思縝密的厲害,更何況他從來都是別有目的,並不會單純的爲了一個目的去做,這讓寧輓歌很不悅。
當初對風陌炎的那絲絲好感早就蕩然無存了。
“那我們不能一直在這麼等下去啊,天都要黑了。”寧輓歌見他不說話,又開始催促着。
正在這時候,馬車忽然顛簸了一陣。
“這輛馬車也是朝廷來的人!”有人似乎認出了這輛馬車是風陌寒的馬車,竟是低聲呵斥了一聲,命人趕緊上來砸馬車。
突然的變故讓人措手不及。
寧輓歌暗罵了一聲,手正要伸入衣袋裏拿毒藥,被風陌寒給制止了。
“我們不過是路經的商人,各位若是要撒氣,也請不要驚擾了我家公子。”門口的青龍淡定的回話,似乎並沒有因爲衆人的怒火而有表情變化。
一人根本沒有聽青龍的話,手中的石頭“砰”地一聲就砸上了馬車。
馬車車壁突然就被這麼一塊石頭給砸凹進去了一塊。
寧輓歌被嚇了一跳。
又一次,又是一塊石頭砸入,這次石頭比之前更大,直接將車壁給砸出了個洞,非但如此,那石頭直直朝着寧輓歌的膝蓋砸來。
風陌寒見狀,袖袍一揮,扯上的石子立時飛了出去。
石子正中還準備繼續扔石子的人額際上。
只聽得“轟”的一聲,那人額際血流如注倒地。
而這時,那方的暴民們扔手中的東西扔的更兇猛了,尤其是瞧見自己的同伴被弄死了,憤怒更甚。
紛紛砸來的東西,讓青龍眸光一凜,拔劍而起。
突然的街道上起了衝突,讓道路越來越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