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漣漪淚眼朦朧,那隻白玉鐲子在她的掌心,緊緊捏着,似乎很不捨,最後卻還是咬着牙流着淚,將鐲子的交到了杜月茹手中。
她低下頭,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無論何時,輿論的壓力都是巨大的,就算輿論壓不倒杜月茹這個王妃,也足以讓她氣的吐血。
這一幕在旁人看來,就算杜月茹用途眼神威脅了穆漣漪,導致穆漣漪不得不將錯誤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還被迫將母妃的遺物送給杜月茹。
看看人家穆三小姐,剛剛她眼眸含淚,手指都在顫抖,分明就是捨不得那隻手鐲,人家明明都說了那是母妃的遺物,杜月茹居然也要搶,簡直沒眼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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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爲大,今日無論怎麼說,都是穆王妃百里清璃的忌日,全府上下也應該爲她禱告,而不是大辦生日宴。”
“沒錯,在原配王妃忌日大辦生辰宴,活該只能是個妾室,得不到誥命,如此自私自利的!”
聽着曾經的‘好姐妹’的你一言我一語,杜月茹的臉色蒼白,一口鮮血用到喉嚨出,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她咬牙切齒道:“穆漣漪,你……”
然而杜月茹的一句話還未說完,後花園中突然衝進來一道身影,穆王憤怒至極,閃身到杜月如面前,狠狠的擡起手,朝着杜月茹就是一個巴掌!
“賤人!”
“啊!”杜月茹沒有站住,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穆漣霜見狀,趕緊上前,扶住杜月茹,擔憂的問道:“母妃,您沒事吧?”
杜月茹下意識的搖搖頭,她的臉上浮現出驚恐的顏色,震驚的看着穆王:“王、王爺您……”
他居然爲了那對賤人母女打她!
“住口,你這個毒婦!”穆王又很好也能抽了杜月茹兩巴掌,現在還想多嘴,是找死麼?
“父王,別打了,這麼多人在,萬事好商量啊……”
穆漣漪勾了勾脣,看着杜月茹和穆漣霜眼中的恨意。
穆王現在做的一切可是爲了他們好,否則整個穆王府的名聲都壞了,那豈不是更慘?
然而穆王的計劃是註定失敗的,因爲穆漣漪還有後招。
她擦掉了眼淚,語氣依舊哽咽:“父王,穆王妃說是您同意她在母妃忌日大辦宴會的,女兒還以爲是真的呢……大姐二姐還說是我記錯了日子,故意污衊我,父王若是不想認母妃這個王妃,不想認我這個女兒,直說便是,何必讓大姐二姐來傳話,何必讓他們這般侮辱我的母妃?”
穆王:!!!!
小呆默默望天,這人這麼一說嗎,穆王能做什麼?當然只能撇開關係了!
果不其然,穆王聞言後,又狠狠抽了杜月茹幾個巴掌,然後大力的打了穆漣霜兩巴掌。
穆漣霜一臉不可置信:“父王您……”
穆王不耐煩道:“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穆漣霜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只見他們的眸中充滿鄙夷:“原來覺得穆大小姐溫柔賢淑,知書達禮,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啊!”
“對啊,看來以後還是遠離爲妙!”
穆漣霜低下頭,袖子裏面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眸中充滿了恨意!
穆王!
穆漣漪!
總有一天,我定會將今日之辱,加倍還之!
然而,這時穆漣雪也清醒了過來,一臉迷茫的看着現場,在看到獨孤瀾殤瞬間的那一瞬間,眸子亮了起來,他來了,她來了……
可還未等她靠近獨孤瀾殤,便被穆王一巴掌扇過去。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父、父王你……”
回過神來的穆漣雪,看着自己的母妃和姐姐如此狼狽,心裏升起一股不安。
她穩了穩心神隨即道:“父王,你這是爲何?”
穆王冷聲道:“你忘記清璃的忌日,該打!”
穆漣雪的眸子變得猩紅:“我爲何要記得那個賤人的忌日……”
“啪”又是狠狠一巴掌打過去,穆王恨鐵不成鋼道:“不尊嫡母,該打!”
穆漣漪看着這一切,不由得好笑,這穆漣雪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穆王打人的時候醒,這也真是‘巧’的很啊!
待三個女人的臉頰高高腫起的時候,穆王才收手,故作悲憤道:“漣漪,父王怎麼會忘記呢母妃的忌日,清璃是父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穆漣漪心裏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知道他在說假話,可現在不是揭穿的時候,而是繼續裝她的白蓮花,可憐兮兮道:“可、可若父王真的覺得母妃重要,又爲什麼會同意穆王妃在今日……這般羞辱母妃呢?”
喫瓜羣衆的神色各異,一個妾室,在人家原配的忌日舉辦生辰宴,不就是再羞辱百里清璃嗎?
還有,也不知道,杜月茹在私底下怎麼對待穆漣漪的?讓穆漣漪這般害怕,都到了現在,穆漣漪還在一口一個‘穆王妃’,那個賤人,哪裏值得穆王嫡女喊她王妃?
有人猛地想起,穆漣漪被算計退婚時,露出的那條手臂,那衆橫交錯的新舊傷疤。
或許,穆漣漪在穆王府的生活,就像在地獄中一樣。
穆王被穆漣漪的話,氣的差點當場去世,他努力平息了好久,才裝作憤怒道:‘這個毒婦,她與本王說的是要在清璃忌日這天,邀請諸位夫人小姐上門,。祭拜清璃的,卻沒想到他竟然揹着本王辦起了生辰宴!’
喫瓜羣衆鄙夷的目光頓時射向了杜月茹。
原來如此啊,我就說穆王不會同意的,沒想到還真是杜月茹在作怪。
唉……難怪啊,穆王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兩人……
原來還真是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
穆漣漪冷笑一聲,果然啊,應了一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件事明明是穆王默認的,現在卻全部推給了杜月茹。
杜月茹的眸子頓時暗了下去,跌跌撞撞嗤笑幾聲嗎,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穆漣漪冷笑一聲,以爲這就能完了麼?
顯然沒有!
獨孤瀾殤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她的臉,夏一瞬間,他皺起了眉頭:“百里夫人的牌位在何處?”
聽到獨孤瀾殤的話,衆人一愣,倒抽一口涼氣。
攝政王殿下像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