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謀士頓時拿着筆,絞盡腦汁,終於寫了幾行字之後,交卷逃命似的跑了。
獨孤瀾殤屏退藍亦塵,一張一張的翻閱。
某謀士:對待女人,不能太過寵溺,否則會蹬鼻子賞臉,若是王爺惹了王妃不快,而王妃斤斤計較,則說明王妃心中不是將王爺擺在第一位,屬下建議……
獨孤瀾殤擰了擰眉,扔到一邊,寫的都是什麼鬼東西,居然讓她和穆漣漪就這樣冷戰下去,說讓穆漣漪明確自己的身份。
以穆漣漪那個性子,估計能冷他一輩子!
所以,這絕對不行!
他拿起第二張紙。
某謀士二:屬下有一個女兒,每當她生氣的時候,屬下就會買許多好喫的哄她,對待女人,就要寵寵寵,她說什麼都答應,她要什麼就給她買什麼,她說的就算是錯的,王爺你也要覺得是對的,自然而然的王妃就會原諒王爺了!
獨孤瀾殤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光,嗯,這個寫的不錯!
某軍師三:女子以夫爲綱,王妃與王爺置氣本就不該,王爺切莫輕易低頭道歉啊。
獨孤瀾殤嗤笑一聲,蒼白的指尖將紙屑撕碎。
某軍師四:女人都喜歡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王爺給王妃買些她喜歡的,王妃高興了,自然而然就原諒王爺了。
……
一共七份,獨孤瀾殤一字不落的看完了。
接着便是按了按太陽穴,總覺出六個字:買買買,寵寵寵!
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珠寶首飾……
他眉頭稍稍舒展:“藍亦塵,隨本王去流光閣!”
這邊的穆漣漪,氣的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從牀上做起來,獨孤瀾殤都醒了,在得知自己爲了救他,一晚上未睡之後,竟然不來看看她?
自己不來就算了,派個人來看看也行啊,他什麼意思嘛!
穆漣漪氣呼呼的喝了一壺水,還覺得沒消火,脣上傳來的疼痛提醒她昨天發生了什麼,她狠狠踹了小呆一腳:“氣死我了!獨孤瀾殤人呢!”
無辜的小呆:!!!
正好這時又侍女來給穆漣漪佈置午膳,穆漣漪便隨口一問:“王爺呢?”
侍女想了一線:“王爺和藍大人出門去了流光閣,午膳想必是不回來了,王妃先用吧。”
穆漣漪:!!!!
這個狗男人!
穆漣漪此刻內心是炸裂的!
獨孤瀾殤不來看她就算了,還去流光閣!
流光閣可是京城最大的女子用品店,以爲她不知道?
他去哪裏幹嘛?難道是給自己買東西?
穆漣漪突然癟癟嘴,以獨孤瀾殤那個性子,根本不可能!
她氣的將那個紅燒獅子頭戳成了碎末,然後丟給小呆:“喫掉!”
小呆:“!!!!”
它一個櫃子,吃了會炸的……
“對了,主人,太子殿下似乎在找你!”
小呆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裏想起來,穆漣漪戳盤子的手頓了一下:“找我?”
“是的,據說是因爲臉上的疤,上次在琉璃閣沒有拍到那枚丹藥,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到穆寧解毒!”
“哦……這樣啊。”穆漣漪挑挑眉:“太子沒找穆漣雪算賬麼?她還替穆漣雪多付了五萬兩黃金呢,這樣也能忍?還有,穆王府那一百萬兩打算什麼時候還,要不要我去提醒他們一下?”
小呆:“!!!!”
穆漣漪突然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獨孤皓怎麼這麼慫啊,被穆王府坑了五萬兩黃金,他不生氣我都要生氣了,那我還是去提醒他一下好了!”
讓東宮和穆王府狗咬狗,讓穆漣雪和穆漣霜兩人相互廝殺,她不用出一份力氣,就能看到他們應得的報應,好,很好!
一帶還未答話:“一名侍女便在門外恭敬的行禮,給穆漣漪送來一些水果:“王妃,這是新進貢的水果,王爺吩咐奴婢給王妃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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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漣漪淡淡點頭:“嗯,進來!”
待看到那水果的時候,穆漣漪冷額一下,竟然是哈密瓜,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種水果?
“王妃,這是北疆一個小國進貢的,攝政王府分到了三個,王爺都吩咐人放在凍庫裏面,王妃想什麼時候喫,派人去取就好。”
穆漣漪聽到侍女說起獨孤瀾殤,不由得一陣煩躁。
獨孤瀾殤不是都出門了麼?還來關心她幹嘛?
穆漣漪越想越不是滋味,他都出門給那個姑娘買東西了,就不能先來看看她麼?
“算了,我也出門了,去太子府!”
獨孤瀾殤站在流光閣的二樓,秦掌櫃戰戰兢兢的立在他的面前:“主子,這季度的進賬都在這裏,賬本上寫的……”
“咳咳,秦掌櫃。”藍亦塵擠眉弄眼道:“王爺不是來巡查的,他是來買東西的!”
流光閣鎖是獨孤瀾殤名下的產業,這件事京城之中無人知曉,而獨孤瀾殤對名下的產業並不太關心,所以這個的秦掌櫃,基本一年也見不到獨孤瀾殤一次。
今日他突然前來,又不是什麼年底查賬之時,她還以爲自己出現了什麼紕漏,嚇得魂都沒有了,當即決定停止生意,迎接這位大人物。
千想萬想,卻沒想到攝政王殿下來買東西的……
此時的考慮過該門外,圍着一羣不明真相的百姓,他們方纔還在流光閣內挑選飾品,接過老闆突然不做生意了,沒辦法,只好改日再來。
不知道是誰突然出聲:“那不是攝政王殿下的馬車嗎?”
“沒錯,剛剛我好像看到了藍大人了。”
“攝政王殿下怎麼來流光閣了,這流光閣內不都是女人的珠寶首飾和胭脂水粉麼?”
“這麼說,攝政王殿下是爲了一個女人來流光閣的?”
“爲了誰啊?難道是爲了攝政王妃穆漣漪?這不太可能吧?”
“不可能,攝政王殿下不會喜歡那種草包的!”
流光閣內。
獨孤瀾殤眉頭緊蹙,看着花花綠綠各種各樣的用品,聽着秦掌櫃的一一講解。
雖然一臉不耐,但依舊認真,等她聽完一圈後,才淡淡道:“胭脂水粉可有什麼講究?”
“!!!!”秦掌櫃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魔幻了。
上一次見攝政王殿下,是他在處置一個叛國賊的時候。
他帶着銀色面色,渾身散發着如霜的氣息,整個人彷彿地獄裏踩着千萬屍體上來的修羅一般,殘忍嗜血,沒有絲毫溫度!
然而就這樣一特手中沾滿鮮血的的男人,冷漠似刀子的男人,現在卻在這裏和她討論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