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確定自己的腦子是清醒的,所以在這個男人壓住自己的剎那,她忍着身上那股強烈的渴望,一個咬牙,就把男人給推翻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她也來不及去多看,手忙腳亂的赤着腳就奔了出去。
正守在外面的青龍聽見了動靜,正要掀開簾子看,可很快就被一個肥胖的身子給撞了一下,腳步踉蹌了幾下紛紛往後退去。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就瞧見了王妃以極快的速度竄出,那胖胖的白色身影迅速就消失在了眼前。
青龍滿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剛王妃不是還說着要他們夫妻兩自己解決的嗎?
“嘩啦”一聲響,應該是王妃跳入溪水中的聲音。
這樣寒涼的夜色,跳入水中那可真是冷徹入骨。
那麼……他們家王爺呢?
青龍心中咯噔了一下,立刻掀開簾子往裏看,就瞧見王爺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衫上灰塵的模樣。
“爺兒?”青龍嚥了咽口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本王相信你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風陌寒冷掃了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外走。
青龍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也有些不太懂王爺的話中之意。
……
寧輓歌跳入水中,感覺冷意竄入全身,讓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她可以預見明天的自己,必定會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
這怪誰呢,還不是她自己作死。
其實她也真的挺渴望那個男人的身體,可是總有另一股力量拉扯着她,讓她不要去這樣臣服。
她也多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深陷,她是要離開的人。
時間拖得越長,她發現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這樣讓她意識到危機感越來越重。
水溼透了衣衫,涼意立即驅散了身上的那股燥熱感,讓她在水中禁不住抖了抖身子。
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好在這催情勁沒有太強,否則她還真的抵抗不住。
“水冷,出來吧。”正在她思索時,一道聲音驀地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擡頭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溪水邊身長玉立的男人。
夜色黯淡,月色也毫無,可依然還是無法掩蓋男人那矜貴的氣質。
寧輓歌還在水中,沒有動。
風陌寒負手立在溪水邊,見她還沒有動,微微蹙眉不耐煩的說:“上來,本王不想重複第三遍。”
寧輓歌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頓覺現在爬上去更糟糕,身上早已溼透了,被這個男人給看光光倒無所謂,反正她也沒什麼身材可言,可關鍵的問題是,他丫的會不會到時候又獸.性大發?
“我,知道了,拜託你先離開好不好?”她雙手合十。
她很慶幸自己現在這般清醒,更慶幸她已經解了身上的這催情的藥,她泡冷水果然是明智的。
她讓離開,風陌寒的腳步卻未曾挪動分毫。
“喂?”見他還站在原地沒動,寧輓歌忍不住又出聲催促了一下。
風陌寒微微蹙眉,緩緩道:“別考驗本王的耐心。”
他沒耐心,她更沒耐心,他要是再不走的話,她估計要凍死在這樣的溪水中。
她有些煩躁的朝天翻白眼,“風陌寒,你若是不想明天給我收屍的話,拜託你趕緊離開?”
她對他說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要是平日裏,她直接就送對方一個滾字,乾脆直接。
風陌寒眉間的摺痕更深了幾分,闔眸強迫自己冷靜,面對這個女人總是輕易就失去理智。
“好,早些出來。”他不強迫她,轉身就走。
看着他轉身,挺拔的背影迅速消散在前方的黑夜中,寧輓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緩緩從水中爬出,一陣冷風拂來,讓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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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意襲來,讓她禁不住就抱緊了自己。
渾身都淌着水珠,還是要趕緊回去換上乾淨的衣裳。
剛走了兩步,忽然一件稍厚重的外袍搭在了她的肩頭,立時擋住了不少外面的冷風。
寧輓歌頗爲詫異的擡頭看身邊的男人,男人完美的側臉就映在她的眼前。
“多謝。”她弱弱的出聲道謝,謝謝的話還是要說的。
雖然他們現在是夫妻的關係,可是這種夫妻關係不過是虛無的罷了。
風陌寒看着她凍得幾乎發紫的脣瓣,心中有些惱,但臉上還是那般面無表情,伸手環住了她的肩膀,“回去休息。”
這個女人,他到底是爲什麼總是放不開這個女人?
不管她做多麼過分的事情,再冒犯他,他都不會覺得生氣,對她,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寵溺。
風陌寒的手臂強有力,環住她的肩膀,讓她原本想要反抗的心思全無,頓時就默默的跟隨着他的腳步。
原本還算清醒的腦子,隨着夜風一吹,竟然又有些昏昏沉沉。
她輕輕咬住下脣,這種昏昏沉沉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冷的她身子發抖。
“怎麼了?”環着她肩膀的風陌寒立刻就感覺到了她在顫抖,忍不住出聲詢問。
他的聲音,在夜色中竟然聽上去萬分溫柔,猶如羽毛般輕輕掃過她的心房,在她的心湖上激起一層層漣漪。
她輕輕搖頭,卻開不了口說話。
眼前一黑,便毫無知覺。
……
馬車搖搖晃晃的將寧輓歌給搖醒了。
“啊,小姐,小姐,你醒了啊?”小綠的聲音率先傳入了她的腦子裏,讓寧輓歌緩緩給睜開了雙眸。
她的視線在馬車上環繞了一圈後,最後停留在了小綠的身上。
“我,這是在哪裏?”她啓脣,卻發現喉際干涉的厲害,像是迷失在沙漠中的難民,眼中缺水。
小綠小聲說:“小姐,我們這是要回皇城的路上,這是在王爺的馬車裏。”
她不知道小姐會不會生氣,尤其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昨天聽說小姐生病了,王爺就派人去將她給接到林子裏照顧小姐,可一大早就發現王爺的馬車裏多了別的女人,而這輛馬車就給了小姐。
寧輓歌輕輕哦了一聲,並沒有太大的表情反應。
她掙扎着坐起身來,這才長嘆一聲說:“回去就好……”她的好字驀地僵硬住。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不知何時換掉的乾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