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灑下的剎那,立時就吸引住了原本在入口處甬道的毒物。
霎時間,地面上爬滿了毒物,密密麻麻的聚集在地面上,朝着墨玉卿和風陌文爬去。
風陌文還拎着墨玉卿的衣領,一轉頭瞧見地上正以極快速度爬行而來的毒物,嚇得臉色比方纔更白了幾分。
“太子殿下,快跑。”墨玉卿一把揪回自己的衣領,低喝了一聲,也顧不得風陌文,拔腿就跑。
只是他們跑,後面的毒物直追而上,讓人毛骨悚然。
寧輓歌探出個腦袋去看,前方早已沒有了蹤影,暗暗咂舌。
“走吧,趕緊離開這裏。”風陌寒輕嘆,對這丫頭的行爲,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奈。
青龍站在一旁一個勁的點頭,“是啊,趕緊離開,剛剛屬下在地宮外瞧見二人,還聽見了墨玉卿說的話,他啓動了自毀的機關,若是再不抓緊時間出去,這兒若是毀了,我們都將出不去。”
寧輓歌嗯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抓住了風陌寒的手,往原路走。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說起來,這個地宮裏當真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找到。
所以,那個該死的神棍其實是騙了她?
……
地宮毀塌,地面顫的萬分厲害。
正在休息的皇家營帳裏都明顯感覺到了這股震顫感。
風陌炎閉着眼睛,感覺到地面在顫動,嘴角勾起絲絲笑意。
“主子,恐怕這地宮是毀了。”下屬站在風陌炎的牀榻邊,低低的說道。
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事無鉅細的回稟給了他們家主子。
不過看他們家主子還笑得出來,怎麼越發像是幸災樂禍之態?
風陌炎伸手舉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問:“七弟可有出來?”
下屬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主子會問七王爺,撓了撓頭說:“屬下並未瞧見,連太子和墨公子也未曾瞧見蹤影。”
風陌炎的眸中暗芒一閃而逝。
寧輓歌還沒有出來?不可能吧?
他不擔心其他人,他只在意那叫寧輓歌的女人,是否出來了沒有。
……
剛剛走到了營帳前,寧輓歌的腳就軟了,然後……她身子一軟,就不自覺的往身邊的男人身上靠。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並不是她所願,只是毫無徵兆。
風陌寒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一團有肉又軟軟的身子靠在了他的懷中,一時之間也沒有來得及思考其他的事情,伸手接住了她。
“你沒事吧?”他問。
“呃,沒事……”寧輓歌尷尬了一下,慌忙中想要站起身來,可是該死的是身子軟弱無力,竟就是起不來。
抱着她的男人忽然低低的笑了。
“夫人難得這麼主動。”他的語氣分明帶着幾分調侃,又帶着幾分戲謔。
寧輓歌暗暗腹誹,這死男人竟然還有心思說笑,她之所以會這樣,還不是因爲救他,那隻毒蠍子造成的。
腹誹着的時候,男人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營帳內走去。
她也不再反抗,甚至連一些驚訝的神色都沒有了。
彷彿被這個男人抱着,已經是一種家常便飯之事。
被他安然的放置在牀榻之上,她鬆了一口氣。
“青龍,招太醫。”風陌寒輕聲吩咐,伸出手掌探了探寧輓歌的額際。
她的臉蛋有些莫名的潮紅,不像是中毒的症狀,倒像是……
誤食了春藥一般?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想着所謂的以毒攻毒,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風陌寒的眼神,總是莫名其妙就抓住了人心似的,讓寧輓歌這麼一擡頭對視下,轉移不開。
“喂,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呢?”她開口,可是剛剛開口,這聲音就變得格外嘶啞。
甚至,還隱藏着幾縷嫵媚。
她懷疑是自己的幻覺。
但男人的神色微動,他垂眸,表情上並不見太大的變化,可卻俯下身來,用脣覆上她的脣。
毫無徵兆的覆上,就只是想要嚐嚐此刻她脣瓣的味道。
對這個女人,他深知自己心底是渴望的,可卻一直停留在親吻的層面上,卻沒有進一步。
或許是怕嚇着她,又或許是在等着她的迴應,又或者是怕自己哪日一命歸西,給不了她太多。
冰涼的脣覆上,和她脣上的火熱溫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寧輓歌感覺自己就像是找到了解藥一般,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裳。
她終於是想通了一些,關於這個男人的毒的事情。
他的寒毒裏面必定有參雜了一些屬於媚藥的東西成分,也正是這樣,纔會讓這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突然就上了癮,而且這種上癮是基於一種渴望。
他每次毒發,對她各種動手動腳,甚至還有一種屬於男人的正常反應,而且平日裏總是寒涼的身體也有了火熱的溫度,以前常常讓她困惑,如今她算是徹底明白了。
所以那隻毒蠍子,同樣也有這樣的功效,剛好它的血也有一種催情的作用,她剛好也沾染上了,現在她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拋卻了,她只想要徹底把他給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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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那霸道的聲音不斷的迴旋着,不斷的催促着。
她揪着他衣襟的手越來越緊。
風陌寒的眸子,也漸漸轉成了一種赤紅。
那赤紅色,熟悉的讓人心顫。
不行啊,再這樣下去,她就真的徹底完蛋。
說不定就要被這個男人給喫幹抹淨,不行,絕對不行!
她的心中念頭很強烈,可是她的動作行爲更強烈,壓根不受自己的大腦控制,開始伸手亂拉扯他的衣衫。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青龍的聲音。
“爺兒,太醫來了。”
這樣的聲音,讓寧輓歌彷彿是看見了救命稻草,卻讓風陌寒覺得該死的煞風景。
寧輓歌長長鬆了一口氣,卻忘記了兩人之間的脣還相貼着。
他看着她,眸色深沉。
但,想着她身上的毒,也不敢再耽擱,便坐起了身來,啞着嗓音吩咐:“準。”
簾子被挑開,太醫伸進了腦袋來瞧,輕咳了一聲說:“咳咳,下官站在這兒診脈便可。”說着將紅線的一頭遞給了青龍。
紅線纏繞在了寧輓歌的手腕上。
寧輓歌是看明白,這應該是風陌寒的吩咐,這廝的醋勁極大,任何一個男人碰觸都會發火吧?所以青龍吩咐以線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