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下意識的想要甩開,但壓根甩不開,伴隨着他扣住她手指的剎那,一股力道拉扯,她一屁股就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
四周頓時安靜了,因爲眼前這駭人的一幕。
女人們瞪大了眼睛,對眼前的場景格外不解。
試想,一身滿是肉的女人坐在俊美無鑄的男人身上,這怎麼看怎麼……辣眼睛!
楚燁正喝着一口酒,差點因爲他們夫妻兩的動作給嗆得噴酒出來。
雖然對風陌寒的爲人還是瞭解的,可是像現在這樣的驚世駭俗的動作,做出來讓他這個多年的兄弟都無法理解了。
風陌寒這麼一個內斂的男人,竟然會抱着一個女人在腿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個胖妞。
雖說是他風陌寒的妻子。
寧輓歌坐在男人的腿上,渾身僵硬着,感受到來自屋子裏所有人的視線洗禮,她抿着脣瓣,硬是一根根將他的手指給掰開來。
一根根手指掰開,可掰到最後一根手指頭的時候,其他的手指頭復又回到原地,死死扣着她的小肥腰。
寧輓歌選擇放棄,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
“夫人是喫醋了?”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他的薄脣貼在她的耳廓說話,聲音低啞魅惑。
這聲音像是專門說給她聽的一般。
耳廓貼着他的薄脣,感覺好像有電流劃過。
這男人今天有些莫名的反常?
她猛地要起身,但又忘記了他的雙臂還環繞在她的腰際上,剛起來一點又被壓制着坐回他的腿上。
“本王對其他女人,看不上。”他又說。
他看不看得上,關她什麼事?
寧輓歌暗暗腹誹着,卻擡頭看了一眼四周的,女人們一副受傷的神情,估摸着是在不甘心,竟然輸給了她這樣一個大胖妞,但也是這麼一剎那,她是看懂了。
這丫的好奸詐,其實這些女人也不是風陌寒自己想要叫來的吧,實際上是楚燁這傢伙故意叫上來的吧,然後風陌寒這廝利用自己來把這些女人給趕走?
想通了這一切,她彎脣一笑,竟是難得的主動的轉身勾住了風陌寒的脖子。
“親愛的,我相信你說的話,這些庸脂俗粉,哪一個能比得上我的呢?”
她邊說邊往前湊。
庸脂俗粉四個字,刺激到了一衆姑娘們,就連被楚燁抱在懷裏的兩個女人也驀地站直了身子。
“你說什麼!”其中一個女人厲聲問道。
“閉嘴,這裏輪得到你插嘴的地方?”寧輓歌回頭瞪了一眼這個女人,語氣不善。
風陌寒挑眉,難得的看見這樣的她。
與其說難得看見,倒不如說是她難得如此主動投懷送抱,成功取悅了他。
他沒有說話,也未曾有其他的動作,靜靜等待着她會怎麼做。
女人們不悅,寧輓歌像是沒瞧見似的,又把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臉上。
目光帶着審判似的掃視着他臉上的所有神情,用目光細細描摹了一遍這男人的五官。
掃過男人深邃的眼,那刀削般的俊眉,高挺的鼻樑,最後落至他勾勒着絲絲弧度的薄脣上,一時間視線停留在上面挪動不開,被這張脣強吻過的次數已經讓她數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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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有一種想要討債的衝動。
行動先於意識,基本上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她忽然就貼上了他的脣瓣。
她的動作讓人猝不及防,讓男人如墨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震驚。
她第一次主動去貼上一個男人的脣,她的手臂伸出勾着他的脖子,將他的臉拉的更近了幾分。
她不會吻,本着自己腦子裏的所有印象,開始亂啃一通。
男人眉角輕微抽動了兩下。
他也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吻,但再不懂也該是知道章法吧,像她這樣的毫無章法的亂咬一通,他的脣都被咬疼了。
可看寧輓歌的模樣,似乎沒有打算停下的意思。
眼前的一幕,對楚燁和衆位姑娘來說,非常具有刺激性,尤其是楚燁,嘴愣張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況,竟是忘記了反應。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才慢半拍的說道:“我看,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我先出去,待會兒再回來。”
他邊說邊往外走,臉上的神情帶着幾分尷尬。
寧輓歌主動親上去的,風陌寒居然毫無抵抗之意,甚至連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可見對寧輓歌是默許的。
他若是再繼續留在這裏,事後說不定會被風陌寒給抓來算賬,他在這兒破壞人家的好事多不好。
他邊說邊往外走,姑娘們一個個也不敢再逗留,紛紛跟着往外走。
門的一聲“嘎吱”的關門聲,就像是在寧輓歌的腦子裏劃過的一道清明的亮光。
寧輓歌猛地意識到什麼,驀地分開了彼此,氣息紊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轉頭,屋子裏毫無一人,顯然都已經被她的行爲給嚇跑了。
“呃,人都走了,我剛剛這麼做只是幫你趕跑她們而已。”
她尷尬的解釋着,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種說辭,不過看男人那平靜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爲她的行爲而有所反感?
她狐疑的看着他。
男人的脣畔弧度分明在加深,明顯是愉悅了。
“夫人是不是不會親吻,本王可以教你。”他啓脣,字字清晰。
寧輓歌嘴角抽動了兩下,視線一下落在他的脣上,脣瓣因爲她剛剛的行爲紅腫萬分,甚至隱約可見上面的牙印,顯然是她的傑作。
“額呵呵……不用不用,這種事情就不勞煩王爺教導了,我自己回去研究。”
還研究毛線呢,趕緊跑吧!
這個男人的視線,像是看見了獵物一般,銳利而又深邃,足以吞噬人心。
她不敢再看,趕緊要起身逃跑,但剛剛從他的腿上跳起來,就被他給抓住了手。
她的手臂被他拉扯之下,又是一個沒有穩住,就坐回到了他的大腿上。
丫丫個呸的,這是她遇到過最操蛋的事情。
“風陌寒,你想怎樣啊?”
被他給禁錮住了腰際,這下徹底沒機會站起身逃跑了。
“夫人連吻個男人都不會,爲夫難辭其咎。”他捏着她的下巴。
他的眼睛,亮的駭人。
他的眸中,似有兩簇火焰在燃燒,灼熱的盯着她的脣。
對這個女人的脣瓣,止不住的想要佔有。
寧輓歌臉色僵硬着,看着他側首漸漸靠近的臉,心跳徐徐加快。
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使力,將她的臉擡起,側首漸漸靠近,氣息拂近,那沁人心脾的淡香將她徹底繚繞,讓她晃神。
也就是她晃神的那一剎那,吻驟然落下,沒有給她思考的餘地。
他側首吻上她,貼的很緊,無一絲縫隙。
“閉上眼睛。”他貼在她的脣上,暗啞出聲,“跟着我。”
他說的是“我”而非“本王”,這樣的細微的改變,卻還是讓寧輓歌捕捉到了。
他丫的要不要這麼蘇,這樣的一句話,輕易的牽動了她整顆心。
她竟然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當真是跟着他的節奏,學着他的樣子迴應。
寧輓歌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學着他的樣子回吻他。
脣舌糾纏,讓她有了一種很莫名的情緒開始涌動。
其實,接受他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但另一個聲音又在拉扯她,這是古代,不能因爲這樣一個吻就動心了。
楚燁在門外徘徊,忽見樓下的女人出聲了。
“讓各位久等了,今日的拍賣開始。”
聽見開始了,他的心一急,忍不住轉身去拍打身後的門。
雖然不知道屋子裏的戰況如何,但現在緊要關頭,兒女私情都甩一邊去纔是最重要的。
“你們親完了沒?要開始了呢,人都要被搶走了!”他邊敲門邊吼道。
這一聲“你們親完了沒”打破了屋子裏那亂竄的曖昧感。
寧輓歌猛地分開了彼此,眼神遊離飄忽着,卻不知道該落往何處,脣上好像麻麻的已經忘記了是怎樣的觸感。
“進來吧。”風陌寒氣息雖紊亂,可他臉上神色未變,依然還是那般淡定至極。
這太不公平了,爲何她方寸大亂,而他卻從容不迫?
她心中暗暗罵着,咬牙切齒着,卻只能垂眸掩蓋眸中慌亂的心緒。
門這時候被推開了來,楚燁掃向屋子裏的兩人,眼神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戲謔笑意。
“我看二位還是意猶未盡吧?”
他還有心情調笑。
聽他這麼說,寧輓歌才意識到自己還坐在某個男人的腿上,立刻站起身來,幸好這個男人沒有再禁錮住她的腰際,她起身的也輕而易舉。
她握拳在脣邊輕咳了一聲,淡定的說道:“咳咳,你們也是爲了那個女人而來的?”
說回正事,是最好化解尷尬的方式。
只是,她的聲音還有些嘶啞,甚至還伴隨着她那不穩的氣息,讓人沒法忽略。
風陌寒握拳在脣邊忽然咳嗽了兩聲:“咳咳咳……”
可這咳嗽的聲音中卻分明含着幾分笑意。
寧輓歌惡狠狠的回頭瞪他一眼,心中暗惱着,這事情還不是怪他嗎?
“這位姑娘,據說琵琶曲彈奏極棒,應該會作爲壓軸最後出場,我們若是想要把她買下,就必須看看敵人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