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簡直像潑婦罵街一樣

發佈時間: 2024-10-18 16: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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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七十六章 簡直像潑婦罵街一樣

 孟婉晴語氣急促尖銳:“沈晚,你少在這裏妖言惑衆!兩匹馬都掉到懸崖底下了,你居然還要派人去找。

 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拖延時間,在這裏無事生非!我不同意!”

 蕭令月不屑地道:“我管你同不同意,這裏有你做主的資格嗎?”

 孟婉晴:“……”

 她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死死瞪着蕭令月,十根手指頭狠狠扣着地面,斷裂的指甲裏都冒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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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錚看在眼裏,終於知道她十指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原來不是“沈晚”弄傷的。

 是她自己。

 蕭令月對趙成偉道:“趙大人,我對馬場的地形不熟,但這座山並不算高,麻煩你派人繞到斷崖底下,看能不能把兩匹馬的屍首帶上來。”

 趙成偉點點頭:“應該沒問題。”

 蕭令月又問旁邊的馬場管事:“馬場裏有獸醫吧?知道怎麼驗嗎?”

 “有、有的……這個不難。”總管事下意識說道。

 趙成偉擡手招來了下屬,正要下令。

 “等等——!”

 孟婉晴漲紅了臉,情緒激動的大喊道:“你們都瘋了嗎?!居然都聽沈晚這個賤人的話,她說要找馬屍你們就真的去!我都說了事情都是她乾的,她就是故意想害死我,你們爲什麼不聽我的。反倒相信這個賤人!”

 孟錚皺眉道:“婉晴,你冷靜一點,不要張口閉口都是賤人。”

 這罵得也太難聽了。

 哪裏像個世家千金該

 說的話?

 “大哥,連你也不相信我,你也幫着這個賤人!”

 孟婉晴又氣又急又心慌,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我不准你們去找馬!憑什麼你們都相信沈晚的話,她就是個賤人!滿嘴胡言的賤人!”

 “婉晴!”孟錚有些動怒了,低聲斥道,“你好好點說話,這麼激動做什麼?安平縣主只是提供了一條思路,又沒有冒犯你什麼。”

 孟婉晴氣得直哭,紅着眼睛瞪着他。

 孟錚看到她這麼可憐狼狽的樣子,語氣緩和了些:“你冷靜一點,坐着不要動,反正有趙大人在,總能查清楚事實真相,你擔心什麼?”

 他以爲孟婉晴只是傷得太重,情緒不穩定,對“沈晚”有很強的敵意。

 所以才見不得其他人相信“沈晚”的話。

 孟婉晴:“……”

 她心裏又氣急又心慌,卻又無法說出口。

 渾身的傷勢都彷彿變得更疼更難受了。

 那幾個貴女更是不敢說話,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訕訕的縮在一旁。

 趙成偉沒有理會孟婉晴的叫囂,很快派人帶了工具,去懸崖底下找兩匹馬的屍首。

 馬場的人負責帶路。

 眼看事情無法阻止,孟婉晴心慌意亂,只能咬緊牙關暗暗祈禱:希望那兩匹馬摔得粉身碎骨,最好是屍骨無存、被石頭砸得稀巴爛,什麼也看不出來!

 千萬、千萬不要被撈上來!

 等待的過程十分煎熬。

 孟婉晴心裏一邊拼命祈禱,一邊怨毒的

 瞪着蕭令月:“賤人,別以爲找到了馬屍你就能翻身了!你想害我是所有人有目共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勸你還是早點放棄掙扎,乖乖坦白承認了,或許我還能饒你一條賤命!”

 蕭令月只當耳邊蒼蠅嗡嗡叫,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孟婉晴看得更加氣怒,尖銳刻薄的不停辱罵,活像是瘋了一樣。

 孟婉晴罵的口乾舌燥氣喘吁吁,情緒過於激動,一不小心還把傷口崩開了,渾身的紗布沁了血,疼得她慘叫連連。

 孟錚聽不下去,終於怒斥道:“孟婉晴,給我閉嘴,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孟家是書香門第,清流世家。

 向來很重視禮儀風氣。

 孟婉晴此刻的叫罵連連,沒有激怒蕭令月,反而激怒了孟錚,覺得她簡直像潑婦罵街一樣,沒有半點教養。

 罵得那都是些什麼污言穢語,她從哪學來的髒話,十幾年的禮儀都白學了!

 看到孟錚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孟婉晴嚇得一縮脖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立刻閉嘴不敢再罵了。

 別看她在外人面前尖銳刻薄,孟家的家風卻不是這樣的,所以孟婉晴從小就會在家裏裝乖賣巧,討長輩歡心,從來沒有暴露過。

 這一次要不是她氣瘋了,渾身又疼得厲害,一時情緒激烈失去理智,她是絕對不會在孟錚面前破口大罵的。

 現在反應顯然已經晚了。

 孟錚看她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彷彿第一次認識

 這個堂妹一樣。

 “大哥……”正當孟婉晴心急如焚,絞盡腦汁的想要解釋的時候。

 一個衙役急匆匆跑過來,拱手道:“趙大人,兩匹馬的屍首已經找到了。”

 孟婉晴立刻扭頭看過去。

 趙成偉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問道:“情況如何?獸醫檢查了嗎?”

 衙役道:“兩匹馬都摔落在斷崖下,被無數亂石壓着,我們幾十號兄弟費了不少功夫才把石頭搬開,但是那兩匹馬……”

 “兩匹馬怎麼了?是不是被砸得稀巴爛,什麼也看不出來了?”孟婉晴迫不及待地問。

 “倒也不是稀巴爛……”

 衙役暗暗皺眉,對這個形容詞有些不適。

 他繼續道:“只是,兩匹馬的屍首,樣子確實不太好……被石頭砸得不成型了,馬場的獸醫吐了兩三回,才勉強檢查完,但也看不出太多線索。”

 衙役說得還是委婉了。

 更準確一點來說,那兩匹馬被無數石頭砸得血肉模糊,又死在一起,除了頭部以外,渾身的骨肉都碎得不成樣子,幾乎無法分離。

 因爲太過慘烈和血腥,衙役們都不敢把馬屍搬上來,免得驚嚇到王爺世子和在場的公子小姐們。

 趙成偉不由皺眉:“這麼說,物證已經沒有了?”

 “哈,哈哈……”一種狂喜涌上心頭,孟婉晴猶如劫後餘生般,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她滿臉的緊張之色一掃而空,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看着蕭令月:“沈晚,聽清楚了吧

 ,我看你這個賤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唯一能做證據的馬屍被砸爛了,“沈晚”她完了,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