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大夫,叫大夫過來!”皇帝的表情大變,明顯是擔心。
寧輓歌瞧見他吐血的剎那,並沒有猶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脈。
沒道理,她分明都給他調製了壓制毒素的藥,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會吐血纔對啊!
她現在只是擔心這個男人的身體,所以沒有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風陌寒的眸光輕閃了一下,驀地扯開了她的手。
“愛妃不會把脈,呈什麼能?”他冷然出聲。
這突然的話,提醒到了寧輓歌。
寧輓歌抓着他手腕的手驀地一僵,看向四處的人,果然,大家的視線都炯亮的看着她。
似乎覺得她的動作嫺熟萬分。
寧嶽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狐疑之色。
這真的是寧輓歌那個又胖又肥又無能的女兒嗎?
皇帝的眸色微閃,凝落在寧輓歌的手上,看着她那隻肥嘟嘟的手,看不出任何的不同來。
寧輓歌尷尬的笑了笑:“王爺真是的,妾身還不是擔心王爺的身體。”
她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絲帕替男人擦拭脣邊的血漬。
剛剛摸他的脈搏的剎那,發現他的脈象很亂。
顯然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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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
她醫術不夠精湛,對毒倒是熟稔萬分。
尤其是這些中醫,診脈來確定病因之類的,她把脈倒是會,但對很多病因的瞭解不多。
她邊想着邊給男人擦拭脣邊的血漬,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的身上。
風陌寒的俊眉微蹙,明顯因爲她突然的靠近,而有些不適。
第一次有女人會靠這麼近。
非但如此,從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一股清淡的香氣撲來,讓男人的眉不知何時舒展開來。
他忽然想起吻她脣瓣的味道。
雖然寧輓歌這個女人膚色略顯黝黑,身子又胖碩不已,但是這脣瓣溫軟味道極好。
男人驀地發現,他想的地方不太對勁。
寧輓歌並沒有發現男人的古怪神情,但還是收回了手中的錦帕。
“既然王爺不舒服,那我先帶王爺回府去,府中的大夫要更瞭解王爺的病情一些。”
她淡淡出聲,邊說邊暗暗扯了扯風陌寒的衣袖。
風陌寒垂眸看了一眼她那肉嘟嘟的手,輕咳了一聲說:“嗯,父皇,兒臣先行回府。”
皇帝輕輕頷首:“也好,趕緊回府休息吧!”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眸中明顯閃過了一抹心疼的神色。
……
馬車平穩行駛在路上。
寧輓歌瞥了一眼身邊默不作聲的男人,感覺氣氛很奇怪。
“那個,你的脈象有些紊亂,若是可以的話,回去最好讓人給你熬些補藥之類。”
“不必。”男人出聲,聲音略顯幾分低啞。
寧輓歌有些驚愕的擡頭看他。
“脈象是本王自己打亂,不勞你費心。”
他說話的口氣還是一如往常一般生疏。
寧輓歌也因爲這話,略帶幾分疑惑。
他是想着早點離開寧家,所以特地把脈象搞亂了,連吐血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男人連對自己都如此狠心,對別人豈不是更狠心?
但……
這事情也與她無關,反正她只要過好她自己的日子就好。
那《烈焰》曲譜的消息,到現在她都一無所知。
不過現在的她,倒也不心急,總有機會得知。
……
昨天的事情發生後,風陌寒果然是命人重新安排了一間房間給寧輓歌。
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的寧輓歌,正苦苦想着明天的禮物。
說是給這太后送壽禮,可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
一道銀芒劃過。
那從窗外飛入了一隻飛鏢,堪堪擦過她的臉頰,差點就要在她胖碩的臉上畫下一道痕跡。
飛鏢插在牆壁上,上面掛着一張紙條。
她走上前去拿起看,表情微微一變。
曲譜,就在明日壽宴上?
這是誰給她的呢?
知道她想要曲譜的人只有那奇怪的算命的吧?
寧輓歌將紙條揉碎在手心中,眸色微斂。
那神棍的話,她當然不能完全相信,可是現在她急着想要找到線索,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管不了這麼多。
只要有一點點線索,對她來說都是好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她似乎知道明天該表演什麼了。
不過原本的寧輓歌,恐怕琴棋書畫都不擅長,突然她要表演琴音的話,會惹來別人的猜忌吧?
想到這裏,她忽然打開了門走向了隔壁。
隔壁是風陌寒的房間,也是他們之前的新房。
她擡手敲了兩下門。
小綠聽見了動靜,小聲詢問:“王妃,您這是怎麼了?”
該不會是王妃前幾日都和王爺睡在一塊兒,所以一時半會兒不能適應一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