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睜着眼睛看着他的雙眸。
二人都沒有閉眼。
現在既然是在他的地盤上,她也沒有必要再去矜持什麼,乾脆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熱烈的迴應他這狂烈到足以吞噬掉她整顆心的吻。
她幾乎忘記了,什麼叫做呼吸。
風陌寒因爲她熱烈的迴應,眼眸中的光更是一沉,眸中似乎染上了兩簇火焰,將他給徹底點燃了似的。他強勢的環着她的腰疾步往屋內走去。
腳步有些凌亂,呼吸更是有些沉重。
寧輓歌乖乖等着他把她抱進屋中,看着他用腳把門踹開再踹闔上,這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
他的急切,讓她忽然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來。
風陌寒低下頭看着她這笑容,眸光一沉,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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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尤其是那銀鈴般的笑聲在這屋中迴盪着,越發激起男人心中的征服感。
寧輓歌笑夠了,伸手拍了拍他的面具。
“陌寒,你這樣很像餓死鬼。”
男人的眸色加深,脣畔漸漸勾勒起了一分笑意。
“可不是,確實是餓了三年。”
他的話,說的意味深長。
寧輓歌愣了一下,從鼻孔間輕輕哼了一聲:“你還知道?我以爲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做了什麼錯事呢。你當初要不把我推開,讓我先行離開,我們怎麼會錯過三年?”
男人抿脣。
這女人,竟然還敢和他算起舊賬。
“而且,那天在東陵國的酒樓裏,你都吃了我一回了,你還想賴賬不成?”
“那又如何?我沒喫飽。”男人恬不知恥的說。
寧輓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聽他這麼厚臉皮的話,真的有些無奈的扶着額。
“陌寒,沒想到你比過去更不要臉。”
“嗯,是嗎?”他漫不經心的答着她的話,勾着她的腰際,讓她的身子和自己一寸寸更緊的貼在一起。
隨即,他的臉埋下,埋入到了她的頸窩處,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氣。這種屬於她的味道,讓他覺得心安。
熾熱的呼吸就響在耳畔,寧輓歌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爲什麼,這男人撩起人來,可真的是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他溫涼的脣遊弋在她的脖間,每一寸的肌膚幾乎都要被迫淪陷了,她就這麼由着他親吻和擁抱,她伸手抱住他,眼眶不知爲什麼,漸漸有些溼潤。
真希望,這一刻就這樣擁有彼此到永遠。
他的吻也漸漸上移,落在她的下巴上,最終輾轉在她的脣上,帶着一絲憐惜和思念的吻,輕易就能讓彼此淪陷。
她勾着他的脖子,開始胡亂的拉扯他身上礙事的衣袍。
嗯,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了,那就沒什麼好矯情的。
她是該好好收拾一番這廝了,之前的帳,正好今日一筆筆的算清楚。
男人身上的衣衫在寧輓歌的費力拉扯下,終究還是滑落下來。他的眸光一沉,將她抱上了牀榻,開始替她寬衣。
“陌寒,你說,這三年,你有沒有過別的女人?”
看他這餓死鬼的樣子,她想,應該是沒有的。
男人邊褪去她衣衫邊堅定萬分的說:“沒有。”
寧輓歌的雙眸閃過了一抹壞笑,問:“那你說,我三年可有男人?”
風陌寒手上的動作一頓,眼中漸漸凝聚了一分寒意。
“噗,你好嚴肅呀。你怎麼這麼不禁開玩笑?我這顆心就這麼大,怎麼可能還能容下別的男人?你,就只有你。”
她這麼說,他應該滿意了吧?
她纖細的玉指輕輕摩挲在他的下巴上,摸着那光滑萬分的下巴,手感真是極好。
男人將她身上僅有的最後一件衣衫褪去,眸光更深。
“你要受到懲罰的。”他低低的說。
“不怕呀,你可得賠償我這三年。”她的手指緩緩摸向了他銀質的面具,輕輕拉開了他的面具。
這礙眼的銀質面具,就不該再出現了。
他臉上的疤痕已經淡到只剩下粉色了,看來她調製的藥相當有效,很快這男人就會恢復他那絕世容貌。
也不知道之前不就是毀了容,他躲什麼呢?
她取下他的面具,隨手一拋,面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最後“哐當”一聲墜地。
平日裏這樣的聲音覺得刺耳,可今日卻格外悅耳。
他高大的身子覆上,與她徹底貼合在一起。
一室旖旎。
……
寧輓歌扶着腰走出來的時候,從鼻孔裏很不甘心的輕哼了一聲。
不是說好賠償她的嗎,怎麼反倒是她在還債似的?
她剛要走出門,腰際忽然多了一隻大手。
男人的手臂一撈,將她撈入懷中。
“怎麼還這麼有精神?”他問,語氣中似乎還有幾分不滿。
寧輓歌聽得滿臉黑線。
“你別鬧了,我可是要去看看兒子。”她深知,這男人一旦開葷,那就是沒完沒了。
寧輓歌的語氣中還莫名含着幾分委屈之色,讓風陌寒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他忽然捧住了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衛劼跟你說了什麼嗎?”他問。
“唔,你現在終於想起來要問我這事情了?”寧輓歌瞥了他一眼。
也是佩服他,之前二人云雨之前,他怎麼不問這麼正經的事情。
男人蹙眉。
“也沒什麼,他說是他也是穿越來的,和我一樣來自同一個世界。”她也不過才說了一句話,男人不自覺得收緊了手。
“他前世是做賊的,原本是想要偷這三大神器,可結果不想意外發生,他因這三大神器穿越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然後想回去,所以便想着找到這三件東西,便認識了你母妃。之後嘛,我覺得你應該都知道了。現在你把這三樣東西給集齊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拿走。”
風陌寒蹙眉。
因爲她的世界,對他來說,相當陌生。
“你會不會走?”他忽然問。
這種問題,他竟然還來問?
寧輓歌瞪了他一眼,眼神帶着幾分控訴。
“我還走去哪兒?風陌寒,你這樣問有沒有良心?”她邊說邊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胸膛上,質問。
“我只是不想……”他見她生氣了,抓住了她的手,想安慰她。
寧輓歌輕哼了一聲。
“你告訴我,那三樣東西集齊,真的有這麼神奇的功效嗎?”
“並沒有吧。”風陌寒蹙眉,“母妃說過,這三件東西都有各自的主人,也有各自的曲譜。這除了用來對付敵人之外,並未聽母妃提起過還有這般能力。”
寧輓歌也覺得稀奇。
要真的這麼神奇,當初拿了三大神器的那些組織上的人怎麼都沒事,唯獨她穿越了?
哦對了,衛劼還說了,是他把她給召喚過去的。
不過當時她人已經死了,若不是衛劼召喚她,她應該不會來到這個世界。
說不定還有別的原因。
這事情好複雜。
“別想了,餓不餓?”他見她糾結着眉頭,伸手輕輕撫平了她眉間的摺痕。
這種事情,又有什麼好糾結的?
寧輓歌輕輕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
之後兩日,呂煜和風陌寒商量了一些事情後,便啓程回東陵。
從北淵國到東陵國,路途多少還是有些遠。就算連夜趕回去也不能很快,這一路上也莫名聽了不少關於東陵國的事情。
這會兒他們一行人更是加快的腳程離開。
而百里曉茹和楚燁則是先去了百里府見見孃家人,隨後纔會趕回去。
呂煜和風羽華坐在後面的馬車,而寧輓歌和風陌寒的馬車走在前。
這樣一來,他們的馬車裏沒有孩子來攪局,寧輓歌反而覺得喫虧,簡直是給這個男人爲所欲爲的機會。
馬車行駛在路上,顛簸的不是很厲害。
風陌寒見寧輓歌端端正正的坐在身邊,乖巧的模樣,可真是讓他驀地油然生出一種想要在馬車裏欺負她的衝動。
“輓歌?”他喚她。
寧輓歌確實坐的端端正正,表情也很嚴肅。
其實她是在思索回去怎麼把太皇太后給幹掉。原本看着她一把年紀了,讓她去往一處環境不錯的地兒頤養天年多好,可是偏偏這個太皇太后,一點都不給面子。
她想尊老愛幼的都沒法。
想的太入神,以至於風陌寒叫她,她都沒有聽見。
男人見她眉頭皺着深思的樣子,乾脆自己挪動身子貼上她,將她一把抱入了懷裏。
“在想什麼?”
猝不及防就倒入了男人的胸懷裏,寧輓歌訝然的擡頭看他。清晰的在他的眼眸中看見了濃濃不滿。
“我在想怎麼回去對付太皇太后。”她低低的說,聲音壓低了幾分。
若是太皇太后看見風陌寒,是不是會收斂一點?
也不一定。
畢竟現在國師是衛劼,可不是別人。
風陌寒挑了挑眉,大概是因爲她的話而有些意外。
“我要是對太皇太后動手,你不會生氣吧?”寧輓歌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他,問道。
風陌寒輕輕勾了勾脣角。
“不會,你不用顧及我。”
所有的恩情,在這一刻早已煙消雲散,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了。
寧輓歌輕輕一怔,看着他那雲淡風輕的神色,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他也不會尊老愛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