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孃親,你們在說什麼?

發佈時間: 2024-10-18 16: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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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九章 孃親,你們在說什麼?

 這個推測也不是百分百確定的。

 裏面還有不少疑點。

 “蕭大小姐”的記憶裏完全沒有和下毒有關的事情,很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中了這麼多毒。

 蕭令月回京之後,曾經有意接觸過蕭家人。

 但無論是蕭成罡、蕭夫人,還是蕭軒兄妹幾人,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更重要的是,蕭令月中的不止一種毒。

 而是十幾種毒。

 其中甚至不乏一些極爲罕見、難以得到的劇毒。

 這就意味着,下毒的可能不止一個人,把蕭家從上到下數一數,蕭令月也很難斷定是誰下得手。

 毒素的年限拉得太長了,從“蕭大小姐”出生就開始,跨度長達十幾年。

 那時候,蕭如蘭等人都還沒出生。

 蕭夫人也未必進了蕭府。

 追查起來太麻煩了。

 戰北寒:“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中毒的?”

 蕭令月回想了一下:“在離開翊王府後,當時我已經有孕在身,脈象發生變化,我才發現體內有毒素淤積,想要解毒已經來不及了。”

 “解毒用的藥材很多都會傷及胎兒,我也不敢亂用,怕傷到孩子,只能儘量清除了體內一部分的毒素,但還有一部分來不及解決。”

 蕭令月斂了斂眸子,聲音有些黯然:“你現在也知道了,我當時懷的是雙胎,又疲於奔逃餐風露宿,母體養分不足,兩個孩子就在體內互相爭搶……”

 另一邊的臥房裏

 。

 寒寒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門前,像只小倉鼠一樣,偷偷湊到門縫裏往外看了一眼。

 靠坐在牀上的北北看着他:“你幹什麼?”

 “噓……”

 寒寒轉身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東西,小聲說道:“爹爹和孃親在外面說話,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他們說什麼?”北北有點好奇。

 “不知道,我沒聽見……”

 寒寒說着眼睛一亮,朝他招招手,“你下來,我們一起偷偷聽?”

 北北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又點點頭:“好吧。”

 他本來就沒生病,躺在牀上也挺無趣的,乾脆掀開被子,踢着鞋子下了牀。

 北北心裏還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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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北寒之前對孃親那麼兇……不會是在外面吵架吧?

 雖然他覺得孃親肯定不會喫虧,但還是有點擔心……

 聽聽也沒事。

 “北北,這邊!”寒寒朝他招招手。

 兩個小傢伙湊到門縫前,眯着一隻眼睛往外看。

 因爲角度的緣故,他們只能看到正廳的一部分,兩側的桌椅上還有花瓶擺設,擋住了一些視線。

 不過即便如此,北北也看到了坐在廳內的孃親和戰北寒。

 確實在說什麼。

 氣氛怪怪的。

 “好像聽不清楚啊……”寒寒將耳朵貼緊在門縫上,屏氣凝神,努力想聽清爹爹和孃親在說什麼。

 但是因爲正廳面積大,兩人說話的聲音也不高,只能聽到一些隻言片語。

 “寒寒……哥哥……搶養分……北北……體弱……”

 模糊的詞彙隱隱傳來

 。

 北北同樣貼在門縫上,仔細的聽着,他忽然蹙起眉,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寒寒。

 孃親是在說他們兄弟兩的事?

 ……寒寒不會聽到了吧?

 北北心裏忽然有點忐忑。

 這時候,寒寒仰起頭,小臉糾結地道:“我好像聽到孃親在說我們……但是,聽不懂什麼意思!”

 北北:“……”

 他忽然一點都不忐忑了。

 就寒寒這種智商,沒什麼好擔心的。

 寒寒眼巴巴地看着他:“北北,你聽懂了嗎?孃親在說什麼呀?”

 “……”北北道,“沒有,我也聽不懂。”

 寒寒果然沒有懷疑,嘟囔着說道:“要是能聽清楚一點就好了!”

 他整個人都趴在門板上,臉頰壓着門,略帶嬰兒肥的臉頰肉都擠出來了,好像恨不得把耳朵從門縫裏擠出去。

 北北往後退了一步,滿頭黑線道:“你在幹嘛?”

 “偷聽啊!”

 寒寒壓低聲音,理氣直壯地道:“這樣能聽得更清楚一點。”

 北北嘴角抽了抽:“你別把門撞開了。”

 “不會的,我有經驗!”

 寒寒十分自信,越發踮起腳靠上去,嘴裏咕噥道:“北北你先等一下,等我聽清楚了就告訴你……”

 正廳裏。

 蕭令月大致解釋了一下北北身上的先天胎毒的來源。

 她直言不諱地道:“你剛纔也聽太醫說了,北北這種情況十分罕見,是種種巧合之下才出現的,太醫根本治不了,甚至束手無策。”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回京城

 是有私事,除了寒寒的緣故外,主要還是爲了北北的病。”

 戰北寒凝聲道:“北北能平安長到現在,是你幫他壓制住了胎毒?”

 蕭令月:“沒錯。”

 “你知道該怎麼治?!”戰北寒又問道。

 “壓制胎毒,跟徹底治療是兩回事,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

 蕭令月伸手揉了揉眉心,片刻後,她道:“總而言之,北北的胎毒可以治,但是……”

 “砰——”

 蕭令月的話還沒說完,裏屋的房門忽然打開了。

 門板重重拍在牆上。

 戰北寒和蕭令月同時轉過頭,看到一個小身體狼狽地撲在地上,摔了個狗喫屎。

 戰北寒:“……”

 蕭令月猛地站起身:“寒寒,你在幹什麼?”

 她趕緊走過去,將趴在地上的小傢伙扶起來,關切地問:“摔傷了嗎?”

 “沒有……”寒寒窘迫的站起身。

 屋內的地面都鋪了厚厚的地毯,摔上去也不疼,就是有點尷尬。

 男人起身走過來,雙手環胸:“你躲在門後面偷聽?”

 蕭令月喫驚:“真的嗎?”

 她又往門裏看,才發現北北也下牀了,正站在門口不遠處,很無語的樣子。

 “北北?”

 “孃親,不怪北北啦!是我自己好奇,想知道你和爹爹在說什麼,才躲在門後面偷聽的!”寒寒急忙解釋道。

 蕭令月哭笑不得:“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

 男人眼神不善地盯着他:“都聽到什麼了?”

 寒寒嘀咕道:“爹爹你們說話太小聲了

 ,我都聽不清楚,往前擠了擠就摔出去了……”

 戰北寒:“……”

 蕭令月一時扶額。

 北北從屋子裏走出來,仰頭看着她:“孃親,你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