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不背這個黑鍋!
蕭令月乾脆豁出去了,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要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我這個舊傷已經很多年了,我自己都快忘了,真的是我前夫給咬的!你非要說位置一樣,那你得去問我前夫,我也不知道!”
前夫在哪?
不好意思,早死了。
要找得去請閻王。
戰北寒冷笑:“你繼續編,本王看你能編出個什麼花來!”
蕭令月噎得不行,硬着頭皮道:“誰編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繼而她又道:“而且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你纔是胡說八道瞎編的呢,再說了,你問這個有意義嗎?
不過就是一道舊傷疤而已,能證明什麼?
就算位置真的一樣,那也只是巧合,難道只許你咬別人,不許別人身上有差不多的傷疤嗎?
這也太離譜了吧!”
蕭令月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認。
他能拿她怎麼樣?
古代又沒有驗指紋DNA之類的東西。
何況她現在臉都變了,她不承認,戰北寒難道還能拿出證據來?
這樣一想,蕭令月忽然感覺豁然開朗!
沒錯。
她根本沒必要心虛。
反正他也沒證據,一個小小的舊疤痕能證明什麼?
就當她暗自得意的時候。
戰北寒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驀地冷笑一聲:“你以爲你能說會道,本王就拿你沒辦法了?”
蕭令月心裏一緊:“……”
“證據就在你身上,還跟本王耍嘴皮?”
戰
北寒忽然貼近她,薄脣附在她耳垂邊,似笑非笑地陰冷道,“你說,本王現在要是在你肩上咬一口,兩道咬痕對比起來,會如何?”
蕭令月心底猛然一震:“?!!”
臥槽!!
“本王聽軍中的仵作說過,每個人的牙齒都不一樣,留下的咬痕也不同,對比起來極爲簡單,你想試試嗎?”男人不緊不慢的問道。
蕭令月:“……”
仵作,就是古代專門負責驗屍的人。
相當於法醫。
戰北寒這話可不是詐她,每個人的牙口確實是不一樣的。
留下的咬痕自然也不同。
從不同的齒痕、位置、大小都可以判斷,甚至不需要工具,肉眼就能分辨出來。
蕭令月一時竟無話可說。
男人曖昧的貼在她身後,一手按着她的肩膀,薄脣貼在她耳邊,距離她的肩頭頸部不過半寸遠。
只要他想,真的能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一口,跟舊疤做對比。
如果對比下來發現完全一致……
那她什麼都不必說了,再怎麼解釋也說不清了!
這一瞬間,蕭令月想了很多。
她不怕自己暴露身份,就算被戰北寒知道她是誰,她也沒什麼好怕的,要殺要剮隨便他。
總歸是她自己疏忽大意,被他抓到了證據,她認栽。
但是她擔心北北。
她的身份暴露,戰北寒一定會懷疑北北的身世。
北北臉上戴着人/皮面具,五官輪廓是按照她的真容打造的,戰北寒之前沒認出來,是因爲他本來就不太
熟悉蕭令月的真實長相。
五年前,戰北寒只見過她兩次真容。
一次是新婚夜,她頂着滿臉的大濃妝,他估計連她的眉毛鼻子都沒看清。
第二次是她“跳崖”詐死的時候。
當時是深夜,光線很差,蕭令月還特意撥亂了頭髮,他恐怕也沒仔細看清她的臉。
正因如此,北北戴上人/皮面具後,戰北寒纔沒認出來。
可是一旦蕭令月身份暴露,北北的身世也瞞不住了。
戰北寒會怎麼對待她們母子?蕭令月心裏實在沒什麼把握。
她腦海裏想了不少,思緒飛快的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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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北寒看來,她只是蹙眉沉默了一下,就問道:“你試這個有什麼意義?”
戰北寒冷鷙道:“你當然覺得沒意義!”
她要是肯老老實實坦白身份,他還用得着試嗎?
這是戰北寒最想不通的一點。
這女人到底是做了多少不能見人的事?
又是易容改裝,又是假冒“沈晚”的身份,恨不得把自己從頭到腳裹藏起來,怎麼都不肯老實交代,她到底是誰!
從上一次翊王府地牢之後,戰北寒瞥見她肩膀上的咬傷,心裏就開始有點懷疑了。
後來在相國寺,他藉機會摘下了她兒子的面具,看到了北北的“真容。”
當時只覺得有些眼熟,卻沒認出來。
事後反覆回想。
戰北寒冷不丁的想起來,北北那張臉……簡直就是當年那個女人的縮小版!
如今的“沈晚”在他面前,臉上一直有易容,
他至今都沒看過她的真容。
但她肩膀上有當年他咬過的舊傷。
身邊帶着的小傢伙,又和當年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兩條線索結合在一起,已經足夠暗示很多事情了!
戰北寒沒急着確認,就是在耐心等機會,反正“沈晚”在他眼皮底下跑不了。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能扯出多少藉口和理由,到底想藏到什麼時候!
蕭令月感到一陣心驚肉跳,莫名的後背發涼。
她強撐着生氣道:“本來就是沒意義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好對比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戰北寒冷冷眯起眼睛:“你聽不懂?”
“我能聽懂什麼?簡直莫名其妙!”
蕭令月裝作什麼也不明白,“我都說了,我的舊傷是被我前夫咬的,你非說你也咬過人,位置還跟我一樣,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但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戰北寒:“有沒有關係,試試不就知道了?”
讓他咬一口,對比一下咬痕。
就什麼都清楚了。
蕭令月似乎強忍着怒火:“我爲什麼要給你咬?就憑你莫名其妙的懷疑我,我就非要給你證明什麼嗎?”
戰北寒嗤笑:“你現在有資格反對嗎?”
蕭令月氣死了。
這男人不給她解穴,她現在動都動不了,還真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蕭令月咬緊牙:“行,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要試就試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個舊傷已經好幾年了,齒痕
早就模糊了,對比不出來可別怪我!”
“還有!”
她眼眸冷冷地瞥着他:“這是你非要試的,到時候別又說我耍心機耍手段,故意想賴上你,我不背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