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羣畜生

發佈時間: 2024-10-18 15: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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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羣畜生

 瓦片揭開一道縫隙,熱意夾雜着酒香和食物香氣瀰漫而出。

 屋子裏熱鬧極了。

 蕭令月定睛看去,只見屋內四面都鋪着毛毯,擺着幾張矮桌,正中心的位置燒着一堆火,上面用鐵架烤着一頭雄鹿,正滋滋往外冒着油脂,焦香四溢。

 滿屋子都是牛高馬大的土匪,個個喝得滿面潮/紅,臉上泛着油光,隨意地岔腿坐在地上,一手提着酒壺,一手抓着烤好的肉塊,邊喝酒邊大口喫肉,痛快得不行。

 屋子裏都是刺耳的談笑聲,喧譁陣陣,十分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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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令月匆匆掃了一眼,發現這屋子裏少說有二十幾個人,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個個面帶煞氣。

 這些人應該就是土匪寨裏的一批小頭目了?

 難怪到處都不見人。

 原來都聚集在這裏喝酒玩樂了……

 蕭令月的目光隱蔽的移到上方,看到坐在首位上的男人。

 男人滿臉的絡腮鬍子,身材高壯得像只黑熊一樣,大馬金刀的盤腿坐在地毯上,左臉上橫着一道蜈蚣般的猙獰刀疤,從額頭劃到臉頰,左眼呈現出失明的灰白色,另一隻眼睛卻格外兇狠,氣息彪悍。

 “兄弟們,喝!難得今天高興,一定要喝個痛快!”

 刀疤男高高舉起手裏的酒罈,聲音洪亮,情緒十分亢/奮。

 下面的土匪也十分給面子,紛紛舉起酒,揚聲大笑道:“二哥說得對,今天這麼高興,大家喝個痛快!”

 “敬

 二哥一杯!”一個土匪抓着酒壺晃了晃,仰頭便一飲而盡。

 “痛快!”

 “我也來敬二哥!幹!”

 旁邊的土匪不甘示弱,立刻有樣學樣,抓着酒壺就往嘴裏灌。

 因爲灌得太急,一不小心被嗆到了,混着酒水噴了一地,拼命咳嗽起來。

 其他人頓時大肆嘲笑:“哈哈哈,你這不行啊!喝個酒都能被嗆到,滾一邊去吧!”

 “就是,論酒量,還是看我們的吧!”

 衆土匪爭先恐後的灌起酒來,一個喝得比一個兇,加上其他人的笑罵聲,口哨聲,嗓門大得震天響。

 刀疤男醉意上頭,被其他人起鬨的情緒帶動,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傢伙,喝起酒來都不行!灌一壺算什麼本事,還是看看我的吧!”

 “拿酒來!”他重重一拍桌子。

 這時候,幾個縮在牆角里的人影才動起來,三個人擡着滿滿一罈酒,低着頭小心的送到刀疤男面前。

 屋頂上的蕭令月忽然一皺眉。

 這幾個擡酒的人影,並不是男性土匪,而是幾個年輕的女子。

 她們個個面黃肌瘦、身上穿着灰撲撲的破舊衣服,頭髮也凌亂,神情麻木,眼神灰暗,看起來就像行屍走肉一樣。

 酒罈被送到刀疤男面前。

 刀疤男順手就扯過其中一個女人,拉扯到自己懷裏。

 女人踉蹌摔跪在地上,神情依然麻木不已,沒有絲毫反抗。

 “哦豁——!!”下面的土匪看到刀疤男的舉動,興奮的吼叫起來。

 刀疤男

 挑眉看了衆人一眼,不禁笑罵道:“瞎叫喚什麼,又不是沒見過,喜歡就賞你們了!這種貨色多得是!”

 說着他就抽出手,一腳將女子踹了出去,正摔在起鬨的土匪面前。

 一個眼神陰邪、滿臉油光的粗壯土匪立刻起身,笑嘻嘻的走上前,拽起地上的女人:“還是二哥疼我們!這個就先便宜了我吧!”

 “噓——”其他人一陣噓聲,隨即笑罵起來。

 “你這傢伙酒沒喝多少,滿腦子都是女人,就這點出息!”

 “每次有什麼新鮮貨,二哥一賞下來,你搶得比誰都快!”

 那邪笑的土匪不以爲恥,反而得意洋洋:“老子就是手快,你們就嫉妒去吧!”

 “嘖嘖——”衆土匪們一陣不屑噓聲。

 那個衣衫不整、滿臉麻木的女人一動不動。

 其他幾個跪在刀疤男身邊的女子更是一臉死灰,呆愣的彷彿木頭一樣。

 刀疤男隨意的擺擺手:“要玩一邊去玩,別敗了兄弟們的興致!”

 “知道了二哥!你們先喝着,我待會就來!”土匪嘿嘿邪笑,拖着女人就往角落裏走去。

 屋頂上。

 蕭令月眼睜睜看着這一幕,臉色不由發青。

 她不受控制的握緊了匕首,氣得有些發抖,恨不得一刀下去剁了這個畜生!

 戰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冷靜點。”

 蕭令月轉頭怒道:“你沒看到他們在幹什麼嗎?”

 雖然氣憤,她到底沒有失去理智,聲音壓得很低。

 滿屋子的土

 匪正喝酒的喝酒,談笑的談笑,酒肉的香氣與血腥臭味混雜在一起,猶如一場地獄宴席。

 諷刺又噁心!

 沒人注意到頭頂上微微掀開的瓦片,藏着兩雙冰冷殺氣的眼睛。

 “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戰北寒冷靜說道。

 蕭令月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心裏卻強烈的不舒服:“難道就看着不管了?”

 她看着柱子後面被折磨的女人,又看了一眼跪在刀疤男旁邊,麻木又不敢動的幾個女子,咬牙道:“這些女孩應該都是從山下被擄來的,都是無辜百姓,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她都說不下去。

 這幾個女子雖然看着狼狽又麻木,身形削瘦,但是難掩清秀漂亮的五官。

 而且,年紀也都不大。

 基本都是十幾歲、二十歲左右。

 個個都被折磨得麻木不堪,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同樣是女孩子,蕭令月很難不同情她們,更對她們的遭遇感到憤怒,心口裏就像燒了一團火,恨不得將滿屋子的土匪都屠殺乾淨!

 一羣畜生!!

 “你現在殺了他們也沒用,只會打草驚蛇,土匪寨真正的頭目不在這裏。”

 戰北寒比她要冷靜,沉聲說道:“除惡需務盡,斬草要除根,否則還不如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