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本王從來不戀舊

發佈時間: 2024-10-18 15:2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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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 本王從來不戀舊

 戰北寒思索片刻,不答反問道:“大哥之前調查虎狼山一事,有什麼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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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什麼問這個?”太子道。

 “先前寒寒被刺客帶走,禁軍抓住了兩個縱火的假和尚,沈晚親自審問過,他們都來自虎狼山,是土匪假扮的。”

 這些事情太子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情況實在太混亂了。

 他皺起眉頭:“竟有此事?”

 繼而又看了看戰北寒:“你不是懷疑沈晚跟南燕有關嗎?她親自審的,可信嗎?”

 戰北寒面無表情道:“可信。”

 太子有些無奈地看着他:“你說說你,一邊跟我說,沈晚不可信,一邊又相信她做的事,這到底是讓我信她還是不信她呢?”

 戰北寒擰眉道:“不過就事論事罷了,哪有大哥你說的這麼複雜?”

 “你啊……”太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作爲局外人,他有時候看得反而比戰北寒自己更清楚。

 別看他嘴裏口口聲聲說着不信沈晚。

 但實際上,他在很多事情上明明不曾懷疑她,偏要嘴硬,說出的話也不中聽。

 難怪兩個人會吵架。

 不過,這些只是小事,太子也沒多說,很快回到正題。

 “我之前奉父皇的命令,去處理虎狼山土匪一案,與京兆尹趙大人也溝通不少,確實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

 太子沉聲說道,“據京兆尹調查所知,虎狼山位於京城郊外,地形陡峭,易守難攻,又正好卡

 在京城官道的口子上,是一個極佳的軍事地點。”

 “正因如此,虎狼山的土匪一直屢禁不絕,從幾十年前開始就一直有。”

 “朝中也派兵圍剿過多次,但每次剷平後不出幾年,便又會冒出新的土匪,佔山爲王,繼續殘害官道上過路的商人和百姓。”

 戰北寒點點頭:“這些事情,本王也聽說過。”

 “但奇怪的不是這裏。”太子繼續說道,“我和趙大人翻查了過往的一些記載,發現以前盤踞在虎狼山的土匪,目的只是爲了劫財,並非殺人取樂。”

 “他們雖然會打劫商隊,但只要商人們老實上交銀錢,他們也不會刻意爲難,對過路的窮苦百姓更是視而不見,從未出現過惡意虐殺百姓的事情。”

 戰北寒眼眸一暗:“但是現在盤踞虎狼山的土匪,不止劫財,還害命!無論是商隊還是百姓,甚至是朝中官員,只要是從官道上路過的,他們一個都不放過!”

 虎狼山的土匪之所以成了北秦京城的心腹大患,跟他們的殘忍手段是分不開的。

 如果只是劫財,不害命,朝廷未必會下死手。

 但是他們劫掠商隊,殘害過路的百姓,甚至還有路過的官員家屬被擄走,男人被虐殺,女眷則被擄上山,被土匪活活折磨致死,殘破不堪的屍體就扔在官道上,差點把路過的人給嚇瘋了。

 可以說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手段殘忍得令人髮指。

 這就觸犯了朝廷大忌

 !

 “父皇之所以震怒,不惜調用京城守軍,命我聯合京兆尹、九城兵馬剷除虎狼山之患,也是因爲如此。”

 太子說道,“但是很奇怪,明明虎狼山的匪患一直都有,可唯獨到了最近幾年,土匪的行事才突然變得殘忍起來,而且愈演愈烈。”

 “我翻看過去的記載,一開始那些土匪只劫商財,不傷百姓,也不害人命。”

 “甚至還很圓滑的花錢打點朝中官員,與朝中的關係也算平穩。”

 “但是後來,或許是胃口被養大了,土匪就不止是打劫商人,還傷及百姓,甚至綁架商隊勒索錢財,行事越來越大膽。”

 “再到後來,大約是四五年前開始,土匪就不滿足只是劫財了,而是開始殺人爲樂。”

 “一開始殺的是被勒索但交不出贖金的商人,然後是被打劫但自身窮苦的百姓,再然後就是路過的官員。”

 “殺的越多,土匪的兇性就越大,殺人的手段也越來越殘忍狠毒。”

 太子想起那些卷宗上所記載的,被土匪殘忍虐殺的受害者,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和憤怒。

 “本宮看到那些卷宗記錄時,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虎狼山裏住的不是一羣土匪,而是一羣索命的厲鬼!他們好像就是以折磨人爲樂,恨不得殺遍北秦所有無辜之人!”

 戰北寒問道:“朝中以前也派人圍剿過虎狼山,是爲什麼失敗的?”

 虎狼山的匪患不是一天兩天了。

 北秦朝堂也

 曾多次出兵圍剿過,但卻一直沒有成效。

 戰北寒之前沒多管這件事,所以並不清楚內情。

 太子苦笑道:“朝中本以爲不過一羣山野匪徒,雖有兇性,但也比不過訓練有素的軍隊,所以便派了名武將,帶上一支軍隊前去圍剿。”

 “然而萬萬沒想到,那支軍隊竟全軍覆沒了,連帶兵的武將都沒有回來!”

 戰北寒臉色一變:“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太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麼了?”戰北寒不明就裏。

 太子輕嘆了口氣:“這件事發生在五年前,正好是南燕太子與……衛少容大婚的時候,你不在北秦,孤身去了南燕邊關,你忘了嗎?”

 “……”戰北寒微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

 神情驀地冷冽陰沉下來。

 太子輕嘆道:“大哥也不清楚,你孤身去南燕那兩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你回來時,渾身遍體鱗傷,心脈都差點被人刺穿了。滿宮的太醫守了你半個月,好不容易纔救回你一條命。”

 “你雖從昏迷中清醒,但情況極糟糕,父皇和我都想讓你在王府好好休養一陣子,等傷好了再說。”

 “那段時間朝堂上發生的事,父皇特意下令,不許任何人告訴你,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戰北寒臉色極冷,一言不發。

 “罷了,這都是過去的事,說來也是無趣,你大概知道就行,不必多想。”太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接着說虎

 狼山的事。”

 戰北寒驟然冷笑:“不必多想?大哥是怕我多想過去的事,還是多想過去的人?”

 太子蹙眉。

 “大哥,你放心。”戰北寒薄脣冷戾地勾起,一字一頓地說道,“衛少容只是舊人,本王從來不戀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