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孃家人都死絕了

發佈時間: 2024-10-18 15: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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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孃家人都死絕了

 寒寒沉不住氣,怒聲道:“你們都胡說八道,明明是她先動手的!”

 “請王爺明查,奴婢不敢撒謊!”彩雲和彩霞一個勁的磕頭。

 謝玉蕊輕聲抽泣着,什麼也不說,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

 戰北寒冷淡道:“就這點小事?”

 “王爺……”謝玉蕊含着眼淚愣住。

 這是小事?

 她都被沈晚罵成那樣了,王爺竟然覺得是小事?

 謝玉蕊委屈地哭訴道:“王爺……妾身雖然只是側妃,但畢竟也是皇家的兒媳婦……沈姑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辱罵,我實在是……”

 “她罵你什麼?”戰北寒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她罵我是小門擡進來的妾。”

 戰北寒說道:“這不是事實嗎?”

 謝玉蕊:“……”

 “侍衛是誰叫進來的?”戰北寒冷聲又問。

 謝玉蕊沒有回答。

 “回王爺,卑職是聽到側妃娘娘下令,才帶人進來的。”侍衛隊長惶恐說道。

 戰北寒臉色瞬間陰沉,目光冰冷地看向謝玉蕊。

 “王爺,這是因爲她不僅羞辱我,還想對我動手,我一時害怕才叫了侍衛進來……”謝玉蕊立刻辯解道。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看到戰北寒陰冷如水的表情,謝玉蕊不敢再說下去。

 戰北寒根本不關心兩個女人的爭執。

 他只看到,寒寒還受傷躺在牀上,而謝玉蕊這個本該負責關心照顧他的“養母”,卻在這裏爲了一點小

 事又哭又鬧,弄得雞犬不寧!

 這樣的情景,讓戰北寒懷疑,她根本沒把寒寒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銳利冰冷,彷彿能刺穿人心一般。

 謝玉蕊被嚇得頭皮發麻。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千不該萬不該挑在這個時候,世子剛受了傷,她這樣鬧騰只會讓王爺覺得她不關心世子。

 該死,她都被沈晚給氣糊塗了,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謝玉蕊慌忙補救:“王爺,不是的!我其實是想來看望世子的……我一直惦記着他的傷……”

 “出去!”戰北寒已經不想聽她解釋了。

 “王爺,我,我真的只是一時氣糊塗了,我沒有不關心世子……我對世子向來掏心掏肺一片真誠!王爺您是親眼見過的!”謝玉蕊更加驚慌了,語無倫次。

 她深知自己能留在王爺身邊,就是因爲王爺相信她是真心實意的愛護寒寒。

 如果這種信任被動搖,王爺肯定不會再留下她了……

 謝玉蕊惶恐的冷汗直流。

 “立刻出去!”戰北寒聲音驟然冷了幾個度。

 謝玉蕊嚇得一哆嗦,立刻閉了嘴。

 她轉身,兇狠的瞪了蕭令月一眼,狼狽不堪地帶着丫鬟走了。

 蕭令月一臉莫名其妙。

 瞪她幹嘛?

 趕她走的是戰北寒,關她屁事!

 她可什麼都沒說。

 戰北寒冷冷一揮,滿屋子的侍衛也立刻退下了。

 屋子裏只剩下南陽侯府的管家還戰戰兢兢的跪着,冷汗流了滿臉。

 戰北寒看向蕭令月:“退婚

 是怎麼回事?”

 他並不知道沈晚身上有婚約的事,派去調查她底細的夜一還沒有回來。

 蕭令月挑眉:“你不問問你家側妃被我‘羞辱’的事?”

 “本王沒空管這些小事!”戰北寒冷峻的臉上透着不耐煩。

 蕭令月淺笑道:“確實是小事,只是你家側妃自覺得高人一等,非要小題大做,我也沒辦法。”

 言下之意,要怪就怪你的側妃,少遷怒別人。

 男人狹長凜冽的鳳眸看着她:“所以,退婚是怎麼回事?”

 “你問他,他知道的比我清楚。”蕭令月指着管家,直言不諱。

 “你的婚事,你不清楚?”男人眼底透着懷疑。

 蕭令月坦然道:“是啊,我三歲就被送到鄉下,前面十幾年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婚約,要不是沈家派人來接我,我還以爲我孃家人都死絕了。”

 戰北寒:“……”

 這話看似涼薄,但也說明了一件事,沈晚在被送到鄉下後,南陽侯府就再也沒有關心過她,連婚約都隻字未提。

 她被送走的時候年僅三歲,尚未懂事,不知道自己有婚約也說得過去。

 戰北寒挑不出她話裏的破綻,銳利森冷的眼眸又看向管家。

 “三……三小姐的婚事是從小定下的,是,是指腹爲婚……老爺原本也忘了,還是老侯爺惦記着,才……纔派人去接了三小姐回來!可是沒想到,三小姐竟然已經嫁人生子……鎮北侯府得知了這件事,就,就派人上門退婚,

 現在還在侯府裏等着,所以,老爺才讓小的來接三小姐……”

 管家嚇得磕磕巴巴,好不容易說完這番話。

 戰北寒聽得直皺眉頭。

 沒想到沈晚身上還有這種指腹爲婚的親事。

 不過,轉念一想,眼前這個“沈晚”到底是不是沈晚本人,還不好說。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蕭令月:“你要回去退婚?”

 “不去。”蕭令月直言道

 “爲什麼?”戰北寒並不驚訝。

 “這婚又不是我定的,我才懶得出面,反正我這輩子沒打算再嫁人,沈家愛退不退,跟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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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令月隨意說道:“北北還在生病,這三天我得守着他,哪都去不了。”

 “你就不怕鎮北侯府退了婚,會毀了你的名節?”戰北寒挑眉。

 蕭令月好笑:“我一個寡婦,要名節做什麼?”留着過年嗎?

 戰北寒被噎住,繼而冷嘲一聲:“你倒是想得開,也不怕忌諱!”

 女子以夫爲天,寡婦這個詞,一向都是令人忌諱的,她反倒毫不在意。

 “我這人百無禁忌!”蕭令月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況且寡婦寡婦,死得是丈夫!又不是我,我忌諱什麼?”

 戰北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蕭令月仗着自己身披馬甲,暗暗詛咒了男人一把,莫名感覺心情大好,轉頭對管家道:“回去告訴我父親,我三天後回府,鎮北侯府那邊他自己看着辦吧。”

 “是是,小的一定把話帶到……”管家抹着冷汗

 應下。

 “你回去吧。”蕭令月擺擺手。

 管家偷瞥一眼戰北寒,看到他沒有反對,這才戰戰兢兢的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