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普通朋友。”
迎着小傢伙這滿臉純真的目光,撒謊的某人也不知爲何,竟憋紅了耳朵。
天吶,想想這麼可愛,他居然騙想想,真是太罪過了!
而且,他說的這是什麼鬼?
什麼叫一個普通的朋友……
他現在還有什麼普通不普通的朋友之分嗎?
果然,小傢伙很快抓住了華點。
“鳴禮叔叔還有不普通的朋友?”
顧鳴禮:……
要不是眼前這娃只有三歲,而且滿臉的天真可愛不像是裝出來的,他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估計在逗趣自己了!
“沒有沒有,剛剛就是口誤,就是叔叔的一個朋友,很平常的朋友。”
嗯,平常的朋友,和普通朋友,意思上大差不差,可說出來的味道卻相差千里,這個形容聽起來就正常多了,他剛剛怎麼就沒想起來這麼說!
“那鳴禮叔叔的這個平常朋友,雙雙阿姨認識嗎?”
顧鳴禮:???
陸遲淵!你兒子是不是早熟啊!
天吶,他到底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顧鳴禮有些無助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再看小傢伙的眼神,不知是不是錯覺,已經能夠感受到幾分審視的意味。
想想和雙雙接觸的多,本身也和她更親近些,這會兒莫不是誤會了什麼,在替他的雙雙阿姨鳴不平吧?
老天爺,他哪兒敢啊!但凡是他身邊的人可都知道,自從有了宋雙雙,他身邊連母蚊子都沒有一隻了,他緊張寶貝他的老婆大人還來不及,哪有什麼心思去和別人搞七搞八。
哎,不對,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剛剛是在和陸遲淵發郵件,只不過陸遲淵這個名字,不好在小傢伙面前提起,所以才用了普通朋友、尋常朋友,這樣的名次做替代,怎麼就被小傢伙誤會到那個方面去了!
他真是冤枉啊!
“當然認識了,不光你雙雙阿姨認識,夏夏,也就是你的媽咪,她也認識!”
嗯,再扯一個人進來,這樣小傢伙總不會再往那些亂七八糟的方向上想了吧。
果然,小傢伙收斂了神色,垂下小腦袋應聲:“哦……”
顧鳴禮總算是鬆了口氣。
三歲的小娃娃,怎麼給人的氣場這麼大……
上次讓他這麼緊張,好像還是三年前,阿淵還沒出國的時候……
顧鳴禮一邊悄悄舒着氣,一邊打量着眼前的奶娃娃,嗯,像,真是越看越像。
夏夏的這一對兒雙胞胎兒女,單從照片上來看,兩個小寶貝模樣長得極爲相似,是那種一看就能分辨出,他們是兄妹的程度,可當他們拆開來細看,又讓人覺得,想想明顯更像陸遲淵些,而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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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雙雙說起過,說是和夏夏小時後的照片簡直一模一樣。
哎呀,也不知道雙雙肚子裏的小傢伙,生出來更像自己還是像雙雙多一些。
希望也能跟想想念念一樣,挑着爸媽的優點隨!
“陸遲淵也是叔叔的好朋友嗎?”
顧鳴禮:!!!???
突然冒出的“陸遲淵”三個字,讓顧鳴禮猝不及防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具他所知,夏夏雖然沒有向兩個小傢伙隱瞞他們的生父,但也很少在兩個孩子面前提及。
大概是在那段婚姻裏受到的磋摩太多,加上阿淵已經公開宣佈和白禮桉訂婚,於夏夏而言,和他的那三年婚姻,已經成了一塊不願意再觸碰的陳年傷疤凝聚在心頭……
可小孩子終究是想要爸爸的,從眼前眼睛裏閃爍着光亮的想想身上就能夠明顯看得出……
想到阿淵,以及前不久白禮桉拜託自己購買的機票,顧鳴禮眸子垂了垂,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小傢伙的詢問。
自始至終,他都是夏夏堅實的支持者,事實上以他對阿淵的瞭解,他完全確信,阿淵對白禮桉毫無男女之情,可那場車禍畢竟讓他丟失了太多的記憶……
他或許不愛白禮桉,可他也徹底的忘記了時夏。
還記得三年前,他接到邀請函去往紐城參加他和白禮桉訂婚宴的時候,他把人堵在走廊上,詢問他這麼做會不會後悔的時候,阿淵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和異常堅定的口吻。
他說:“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時夏是誰,也不想知道,陸明誠在非洲的實力已經不容小覷,眼下我必須全力以赴,纔有翻盤的可能。”
他試圖告訴他,時夏就是白禮思,是他苦苦找了二十年的思思。
可他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且,就算她回來了,現在的我也沒有資格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啊,那麼驕傲的阿淵,又怎麼會任由自己以這般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他苦苦找了二十年的白月光面前。
他或許不愛白禮桉,和她的婚姻也只是爲了獲取聯姻得到的助益,可有一樣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要集中起全部的精力來面對陸明誠。
數年來不斷堆疊的恩怨,終有要只面向對的那一天,而此刻距離那一天的到來,已經不遠了!
他本以爲,阿淵和白禮桉訂婚,只是爲了迷惑陸明誠,他甚至嘗試着讓宋雙雙悄悄的遞給夏夏按時,看看有沒有幫他們重歸於好的可能。
可他沒有等到阿淵的下一步動作,卻眼睜睜的看着白禮桉以未婚妻的身份,在紐城陪伴了他三年,甚至前不久,他還遠赴紐城,參加了他們的訂婚宴。
那一幕太過刺眼,以至於雙雙只交了個禮金,就再也控制不住的煩躁的離開,他擔心雙雙人生地不熟,一個人不安全,便也只好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那天他和雙雙在紐城街邊的小酒館裏聊了許久,聊雙雙有多麼討厭白禮桉,聊阿淵到底在想什麼,也聊夏夏的一雙兒女。
他們都很遺憾阿淵和夏夏這對明明相愛,卻因爲種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分開的一對,可作爲旁觀者,他們卻也無可奈何。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其實就連他都有些懷疑,阿淵的心裏到底在想着什麼了,就連他都漸漸地決定,他和夏夏不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