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取出那種子只要你告訴我在哪裏”
雪鸞歌咬了咬紅脣說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救雲芊羽。
羽司涼的手撫過雲芊羽的身體,他完全沒有任何雜念,只是在尋找夢溟花的種子。
“在她的靈海,要取出來,她怕是也會死。”
羽司涼指了指她的頭顱,那種子融入了她的靈海之中,這纔是最棘手的。
“我可以取出來”
雪鸞歌的話語很堅定,她以強大的靈魂力量感應到雲芊羽靈海之中的夢溟花種子,手中靈力凝聚成極細的刀鋒。
“她現在完全被麻痹了,不會有任何感覺,你儘管動手。”
羽司涼似乎是知道她的遲疑是怕弄痛雲芊羽,所以跟她說道。
聽到雲芊羽現在沒有知覺,雪鸞歌就不再猶豫,動作非常利索地下刀做手術。
雪鸞歌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取腦袋中彈藥的手術,凝聚全部精神,小心翼翼而又迅速至極地取出夢溟花的種子。
她的手法非常快,動作也非常嫺熟,讓羽司涼感覺她是不是早就練習過千百遍。
但夢溟花的種子被順利取出來,雪鸞歌立刻爲雲芊羽止住傷口的血液。
如此危險的手術,只有醫術精湛至極的大夫纔敢做,否則稍有不慎,就是弄死病人。
夢溟花的種子被取出來之後,竟然第一時間想要逃走。
風漓塵立刻禁錮住它,然後一團千惑月焰燃燒起來,將它直接燒成灰燼。
當夢溟花的種子被毀掉之後,外面的藤蔓紛紛碎裂開來,化作塵埃。
少了這些藤蔓的覆蓋,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戶,照耀在雲芊羽的面容之上,她只是在做一個夢,醒來之後就會沒事了。
“所有人差一點就被你的心慈手軟害死了”
羽司涼不客氣地說道,心中對於雪鸞歌的醫術真是佩服得要命。
“我的朋友差點就被你的心狠手辣害死了”
雪鸞歌理直氣壯地回了他一句,就算是要死,她都不會拋棄她的朋友,更不會犧牲朋友來換得自己活命。
“現在不是沒死嗎”
羽司涼有些尷尬的說道,被雪鸞歌這麼看着,他就算是再無情,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罰你在這裏照顧我們芊羽我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雪鸞歌聽從風漓塵暗中傳音的話,讓羽司涼在這裏照顧雲芊羽。
羽司涼想到自己畢竟理虧,就留下來照看雲芊羽。
“留他在這裏真的沒關係嗎”
雪鸞歌走出屋子之後,開口問風漓塵。
“羽司涼醫術很精妙,尤其是對於治療靈魂,讓他替雲芊羽看看,不會有壞處。他就是太過無情了,其他也不算是缺點。”
風漓塵覺得羽司涼和自己還是很像的,在遇到雪鸞歌之前,他也是很無情很淡漠。但遇到她之後,他再冰冷的心,也被捂得暖暖的。
“多謝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柳心瑤走出來,親自感謝雪鸞歌。
“若不是姑娘,我們少閣主恐怕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在那種情況下,大多數人恐怕都是選擇犧牲雲芊羽,畢竟另外一邊是整座城的人性命。
哪怕是柳心瑤自己,真到了那種關頭,她覺得自己也很難抉擇。
“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麼,你進去照顧芊羽吧”
雪鸞歌擺了擺手,她可不習慣這麼謝來謝去的。
“小鸞,辛苦你了”
君淵澤剛剛也捏了一把汗,還好把夢溟花的魔種解決了。
此刻他看到外面的藤蔓都消失了,心裏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
“大哥,你剛纔沒有阻止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
雪鸞歌心裏很感動,以君淵澤的性格,原本是不會容許任何人冒這種風險,賭上所有人的性命。可是儘管是心急如焚,君淵澤還是選擇相信雪鸞歌。
“雲芊羽是個好姑娘,大哥也不希望她因此犧牲。”
君淵澤搖了搖頭,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來見證了一場奇蹟。
“芊羽是很好的姑娘,大哥要不要考慮一下我還缺個大嫂呢”
雪鸞歌難得聽到君淵澤誇獎哪個女子,便開口笑着問道。
“她雖好,卻不是大哥喜歡的更何況天下爲重,未平定天下,何以爲家”
君淵澤笑着婉拒道,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人了,所以其他的姑娘再好,也走不進他的心中。
他和雲芊羽只是合作關係,彼此也算是欣賞,但兩個人卻擦不出火花來。
他們在一起並肩作戰這麼久,並沒有產生男女之情的感覺。
“我還要去巡視一下城裏的情況,此次夢溟花沒有開花,只怕焚影宮要動武了”
“大哥快去吧不用管我們”
雪鸞歌點了點頭,看到君淵澤忙忙碌碌的樣子,心中有很大的感慨。
“也只有像大哥這般大義之人,纔會爲了大家這些素昧平生的人而如此勞心勞力。”
“君少確實是難得的將才這亂世之中,當有這樣的英雄人物,才能安定天下”
風漓塵對君淵澤也很欣賞,他爲人很正派,是個磊落的君子。
哪怕君淵澤對雪鸞歌有情,他也從來沒有提及,而是藏在了心底最深處,不給她帶來一絲的壓力。
既然不能在一起,他就讓一切埋藏起來,免得徒增她的煩惱。
“我們去和爹爹他們匯合吧等下再過來”
雪鸞歌擔心焚影宮還有後手,大家還是在一起比較安心。
風漓塵點了點頭,兩人很快就找到了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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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陽光灑落在屋子之中,金色的光芒鋪展在地面之上。
因爲羽司涼替人治療的時候不能被打擾,就讓柳心瑤在外面守着。
柳心瑤對羽司涼雖然有些不滿,但想到他是要爲雲芊羽療傷,只能聽他的了。
她爲之前羽司涼決定要犧牲雲芊羽心有芥蒂,但因爲他是雪鸞歌他們帶來的,所以才放心他呆在裏面。
羽司涼抓住了雲芊羽的手,將她整個人扶起來療傷,只是她此刻還在昏迷之中,直接軟軟的倒了過來,他連忙扶住她,將她挪到牀邊,靠在牆上。
她倒在他身上,軟軟的身體,散發着女子的清香,讓的神情微微有些異樣,耳根很不自然的紅了。
她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書卷氣息,倒是和其他女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