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含笑的眼,宛如一泓清泉,一簾幽夢,一盞芽茶。微涼,朦朧、輕柔。
他絕美的脣,帶着清新雅意的淡香,有着果凍布丁般的柔軟,以彩蝶戲花的輕盈力道,落在她的脣上。
他不敢眨眼,因爲生怕一眨眼,她就會如絢爛的煙火,消失在他的眼前,讓他知道,這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
雪鸞歌感覺到他冰涼的脣,輕易地在她溫熱的脣上,點起了熊熊烈焰。
明明是一個冰雪無暇的男人,此刻卻是如此熱辣滾燙
她不知道是他在燃燒,還是她在燃燒,只知道她日夜的思念,早已釀成了一罈酒,只要一點火星落下,就會燃燒起來。
而他就是那並不熾熱,甚至帶着幾分小冰涼的火星。
耳畔有着蛙聲,流螢飛舞在溼翠蓮葉間,紅色蜻蜓停歇於金絲蕊之上。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中毒了,中了一種名叫雪鸞歌的毒。
所以想要更多,怎麼也無法滿足內心的渴求。
他將她視爲最珍愛的琴,舌頭輕輕掃過她的脣,撥動出讓人面紅耳赤的樂曲。
她太過柔軟太過細膩,巨大的快樂,像是一縷縷絲線,將他一層層包裹住,最後覆蓋他的全身。
酥麻的電流,讓他脊背都輕顫。
明明是春雨潤物,但卻無法滋潤他內心乾涸的荒漠,他想要索求得更多更多。
雪鸞歌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所有的氧氣都被掠奪乾淨,讓她完全陷入了真空之中。
她咬了他一口,但他卻沒有因此就鬆口,而是趁機探入了更深之處。
“唔”
他居然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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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用力咬他的舌頭,擔心會傷到他。
他是她喜歡的男人,也是她心裏唯一願意交託終生的男人。
他的吻,讓她覺得心跳加快,血液沸騰。
她無力的推拒,在他看來更是熱情的迴應相邀,於是,攻勢越發火熱。
“你這是耍流氓耍無賴”
她瞪了他一眼,但他卻不爲所動。
她手中浮起一根千絲金針,就算是看不到,她還是可以準確的扎到她要扎的地方。
風漓塵感覺身體一麻,完全動不了。
雪鸞歌從他的身下溜了出來,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哪裏是在幫我簡直就是謀殺就罰你在這裏保持這個姿勢到天亮吧”
她俏皮地笑道,紅撲撲的小臉,宛如嬌豔欲滴的蘋果。
看着她那可愛的樣子,他恨不得將她壓在身下欺負。
但很可惜,他只能想想而已。
“你要是敢亂動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雪鸞歌壞壞的威脅道,讓風漓塵的臉色格外精彩。
他能怎麼做要是她真的不理他,那他寧願被她這麼罰一晚上。
他寵她不是怕她,而是因爲喜歡她。
所以就算她壞壞的讓他罰站,他也只能苦笑着站着。
這若是讓他的下屬們看到了,肯定要跌破眼鏡了。
他們神一樣的尊主,居然會屈尊降貴地做這種事情。
當然,他們更無法想到,他們那淡漠傲岸的尊主,會有如此火辣偷香的時候。
偷香的結果是
被罰站,這已經算是很輕的懲罰了。
換了其他人,連站着的機會都沒有了。
“歌兒別走你要是不在這裏監督,怎麼知道我會不會衝開穴道亂動的”
風漓塵劍雪鸞歌要走,連忙開口說道。
“說得也對,那我就坐在這裏監督好了。”
雪鸞歌點了點頭,就這麼坐在廊橋椅子上看着他。
風漓塵被她這樣盯着看,也有些不好意思,怪難爲情的。
“歌兒,你這麼監督也太無趣了,我陪你說說話。”
“你是罰站還是調情啊不許說話我才懶得陪你一起發呆,我要睡覺了。”
雪鸞歌沒好氣地說道,她整個人都躺在廊橋長椅上,以長椅爲牀,就躺着睡下了。
風漓塵看着她閉上眼眸,寧靜安祥的睡容,心都柔軟了下來。
她的金針只能定住他片刻,他早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初夏的夜,風還帶着幾分涼意,雪鸞歌感覺身上一陣微涼。
只是很快,身上就被覆蓋上了一件披風,溫暖的感覺,包裹着她的全身。
她的腦袋被輕輕放倒他的腿上,他就這樣坐在長椅上,讓她枕着他入眠。
“偷懶的傢伙。”
雪鸞歌睡意迷濛地說道,感覺到他的溫柔體貼,她的心裏涌起了絲絲甜蜜。
“好了,乖乖睡覺,再說話,我就親你了。”
風漓塵輕輕撫着她的髮絲,兩人之間親密無間的氣氛,讓他感覺他們就是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大壞蛋,不許欺負我。”
雪鸞歌嘟囔了一聲,轉身將腦袋轉了個方向,免得他又偷香。
她轉身的時候,放在身上的明心拂塵鏡不小心滑落出來,掉在了地面之上。
風漓塵手掌一擡,一陣風就將明心拂塵鏡託了起來,放置於他的掌心之中。
“這是上古神器明心拂塵鏡。”
他驚訝的看着手中這一面神鏡,沒想到竟然在雪鸞歌的手中。
那天在雲中樓拍賣大會上,明心鏡曾出現過,但賣主並非是雪鸞歌。
如今這明心鏡和拂塵鏡已然合二爲一,說明她得到了這兩面鏡子。
她真是讓他太震驚了
他打量着明心拂塵鏡,的確是完整無缺之物。
他雖不是明心拂塵鏡的主人,但卻有辦法可以催動它。
他身上有着混沌珠,以混沌之力可以催動上古神器。
他催動了明心拂塵鏡沉睡的古老力量,隨着神鏡之中濃霧散去,時光長河回溯到過去。
神鏡之中飛掠的畫面,就像是洪水洶涌而來,將他完全淹沒。
他與她的初遇,他與她的初吻,他們的第一次合奏,他們的第一次牽手,他們的第一次相擁,他們的第一次同塌而眠
太多的第一次,是他的,也是她的。
神鏡之內,那一樹繽紛的龍女花樹下,那清雅絕倫的秀麗面容,尚帶着幾分青澀稚氣。
那一雙水漾的眸子,與她一身溼漉漉的衣裳相互輝映。
“我要你可不可以”
稚氣動聽的嗓音,透過時空,清晰地落在他的耳畔。
他記得當時他還未曾回答她,如今他給她一個答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