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靈塔的衆位長老摸不透兩位靈帝的脾氣,只知道兩位似乎不愛說話。
等到白凝霜跳完一舞之後,少了絲竹絃樂,氣氛頓時有些凝重嚴肅。
“藥靈塔的菜色不錯,我很喜歡”
雪鸞歌的聲音從紗簾之後傳了出來,讓衆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聽到她滿意的回答,就說明他們沒有什麼做的失誤。
“敢情我還不如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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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霜在心裏嘀咕道,只是不敢當面說出來,怕對方的靈覺太好聽到了她的話。
作爲藥靈塔的聖女,她最基本的就是要知道跟什麼人要說什麼話。
至少靈帝級別的高手,她只能夠仰望,連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
她悄悄看了鳳九舞一眼,不知道這傢伙哪來的底氣,竟然可以那樣鎮定自若。
“既然塔主今夜不會來,那本帝就去歇息了。”
男子清冷的嗓音,緩緩落了下來,沒有商量的意思,只是交待一聲。
見到兩位主角都離場了,衆人也沒有繼續呆在這裏,紛紛散場了。
“我是聖女白凝霜,你一定聽過我吧”
白凝霜看到鳳九舞還沒走,臉上涌起了笑容,朝着他走去。
她就知道以她的魅力,哪裏有男子可以抵擋的
鳳九舞留在這裏,肯定就是想跟她單獨相處。
“沒聽過。”
鳳九舞冷漠地掃了白凝霜一眼,頎長的身體靠在水榭的柱子旁,姿態透着冷傲高貴。
一身精緻的靈藥師長袍,穿在他的身上,充滿了矜貴的氣質。
玉佩流蘇懸於腰際的白玉腰帶上,腳下踩的長靴邊緣都鑲嵌着金銀絲線,隱隱透着不凡。
他穿着很簡單,但細節上又處處透着不簡單。
白凝霜聽到他這冷淡的回答,心裏直抓狂。
她堂堂藥靈塔聖女,居然有藥靈塔中的人沒聽過,睜眼說瞎話吧他
“我已經回答完你的問題,你可以走了。”
鳳九舞見到白凝霜還在他眼前晃悠,臉上帶着幾分不悅。
“你”
白凝霜原本還以爲他是在等自己,結果轉頭看到藥聖洛天依也沒有走,他身邊的小徒弟倒是離開了。
她就算是再傻,此刻也知道他們二人相約有事要商量。
“聖女要是想留下欣賞水榭夜景,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藥聖洛天依微笑着說道,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早就認識鳳九舞了。
因爲當初鳳九舞和他是一起進藥靈塔的,一起經歷了藥靈塔的考驗,最終被留了下來。
然而,當時鳳九舞的年紀還很小,就是他們那一批進藥靈塔中最出衆的一個。
他那時候認爲自己的煉藥術同輩頂尖,當時的他自視甚高,有種不可一世的味道。直到見到鳳九舞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靈藥界,遠比他想象的要浩大。
“我走”
白凝霜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走出曲荷水榭。
“她這是被寵壞了,九舞以後可要小心了。”
洛天依看到白凝霜氣沖沖的離開,知道她可是很愛記仇的,所以提醒鳳九舞要小心些。
“她的任性在我這裏沒用,提到小心,我覺得那位突然來藥靈塔的靈帝纔是要多加防範。”
鳳九舞開口說道,他感受到了一股陰暗的氣息,雖然被掩蓋住了,但他的感覺不會錯的。
“明天的異寶拍賣會將有重寶拍賣,你親自過去鎮場。”
“我這纔剛回來,都沒來得及歇口氣,就把這麼沉甸甸的重擔丟給我,真的合適嗎”
洛天依苦笑着說道,他這回來休假的,還沒休息就要幹活了。
“合適。”
鳳九舞點了點頭,無視他幽怨的目光。
“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他沒給洛天依偷懶的機會,語氣不容反駁。
在藥靈塔之中辦事能力高,又值得信賴的,除了藥王白蘇之外,就是藥聖洛天依了。
不過白蘇這次要負責丹會的事情,所有異寶拍賣的擔子就留給洛天依了。
“你這是逼良爲娼啊”
洛天依一臉糾結的說道,他能不能回紫微天府去
“老實接客。我先走了。有意見,找塔主吧”
鳳九舞留下這麼霸氣的一句,就直接閃人離開。
“還能再坑一點嗎我敢找塔主麼我找得到塔主嗎”
洛天依心塞的說道,這傢伙實在是太黑了,他這交的什麼損友啊
其他人要是得到這樣好的機會,可以負責異寶大會,肯定是歡天喜地。
可是他不愛名利,也不愛權勢,只喜歡逍遙於世。
不過如今擔子也落了下來,他不上也得上了。
“對了,九舞說要小心那位靈帝,到底是哪個靈帝呢”
他記得今天可是來了兩個靈帝,哪個是危險人物
他的目光落向無邊的夜色,看着這漫天星辰,他一臉深思。
空中樓閣沐浴在星光之中,繚繞的雲霧,爲它披上了一層雪白的輕紗。
雪鸞歌放下紗帳,側身躺在牀榻之上。
今天另外那一位靈帝是何人呢
她聽着聲音不像是風漓塵,那會是什麼人
風漓塵來了藥靈塔,他現在是在哪裏呢
她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各種疑惑。
“歌兒,你是不是想我”
一道聲音突然在她的耳畔響起,讓她嚇了一跳,立刻睜開了眸子。
“拜託,人嚇人嚇死人的。”
雪鸞歌看到風漓塵居然側躺在她的身邊,俊顏上掛着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不禁一陣無語。
這傢伙敢不敢這麼流氓大半夜的居然爬到她牀上來了
“另外,這裏是我的牀,有多遠滾多遠。”
她果然宣佈這是她的地盤,然而對方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賴着不走。
“我睡不着,所以就來了。”
風漓塵腹黑的說道,脣角微微上揚。
“你睡不着關我什麼事”
雪鸞歌頭疼的說道,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風漓塵有這麼腹黑
“我只是突然很想你,看不到你,我睡不着。”
風漓塵突然靠近她,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惹得她嬌軀微微輕顫。
“你說這關不關你的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
雪鸞歌雪腮燃燒起來,薄薄的寢衣無法阻隔他的體溫,兩人如此親暱,讓她的心跳也止不住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