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離去之後,病房裏只留下了兩個年過半百的人。
空氣帶着酒精的冷漠,伴着窗外的清風轉了一圈,帶走冰冷的溫度。
奧斯卡看着歐云爾那張未曾被歲月留下太多的臉微微有些發呆,自從歐云爾和雷恩斯結婚之後,他就沒有再繼續糾纏歐云爾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個人都有自己想愛的人,奧斯卡是個聰明又溫柔的男子,他不可能爲了自己的愛情而去破壞歐云爾難得可貴的幸福。
這份思念他放在心裏那麼多年,一直到今天重新看到歐云爾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承受太多了。
看着曾經那麼活潑i開朗的女孩如今臉色蒼白地坐在病牀上,奧斯卡的心如同刀割,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金色的眼睛望着她,開口,“云爾,你沒有變。”
歐云爾卻沒有奧斯卡的熱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廢話少說,奧斯卡,我要你回答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只是相親,現在卻淪落到要人死的地步,奧斯卡是她看錯你了,還是你當真如此狠毒?
奧斯卡輕嘆,在歐云爾不遠的沙發上坐下,看着那張憤怒的臉蛋,輕嘆,“云爾,我沒有讓她做那麼混賬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他這輩子都不會害你。
歐云爾皺眉,一臉的不相信,“是嗎?”
奧斯卡拳頭微微握了握,苦笑,“你認識我那麼多年,還不瞭解嗎?”
“奧斯卡不是我不相信你,是這個世界人是最善變的動物。”看着奧斯卡,歐云爾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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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卡沉默地看着歐云爾,濃密睫毛微微顫了顫,嘴裏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全世界的人變了,他對你的感情也不會改變。
不過……也許說出來了歐云爾也不會信。
“你有解藥嗎?”歐云爾見奧斯卡沒有出聲,於是又開口問道。
奧斯卡看了一眼歐云爾搖搖頭,“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所以我並沒有解藥。但這事因我二期,我會盡力地幫你們解決。”
雷恩斯進來的時候正好奧斯卡準備出去,兩個情敵幾十年後再次見面依舊看對方不是人,恨不得立刻拔出槍來給對方几槍,但對於雷恩斯的一臉冰霜相比,奧斯卡顯得稍微地優雅,面對雷恩斯微微一笑,側身出門。
留下雷恩斯黑着臉看着歐云爾,“他來中國了?”
“恩。”歐云爾點點頭,有些疲倦地睡下。
雖然昨天晚上昏迷沒有多少時間,但那是歐云爾覺得自己好累。
累得想睡覺。
“歐云爾!!”站在一旁的雷恩斯瞬間憤怒了。
他還以爲自己進來之後,歐云爾會解釋什麼,結果她什麼話都沒有說,看上去就想睡覺了。
“什麼?”歐云爾轉過頭,疲倦地擰着眉頭,不耐煩地看雷恩斯。
“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雷恩斯握緊拳頭想發瘋了,咆哮地質問歐云爾。
“問他寶貝女兒去,問我幹嘛!”歐云爾拉上被子,就不想回答雷恩斯的話了。
這男人智商高,但是有時候也弱智得可笑。
奧斯卡來中國幹嘛??
不就是爲了他那寶貝的女兒蒂凡尼嘛!!
自己都嫁給他已經生了3個兒子,還想怎樣?
難道她一大把年紀連自己的丈夫都不要了,去和奧斯卡雙宿雙飛?
你的想象裏那麼豐富,她可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去搞什麼黃昏戀情。
……
聖瑪麗醫院的另一棟住院大樓,此時陸曼文迷茫地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那漂亮的大眼裏帶着點點滴滴地失落和難過。
昨天晚上的夢境讓她今天心情至今都不好。
心裏總覺得什麼事情被她遺忘了,可是自己卻說不出那被遺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陸忘憶在OR上指揮完弗雷德堡、米特殿、尤金組、克萊門斯會等這些黑社會阻止,搶布蘭登的生意,擡起頭看着陸曼文,見她正看着窗外發呆,忍不住問,“媽咪在想什麼?”
陸曼文沒有側頭,依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風景,睫毛顫了顫,“昨天我做了個夢。”
陸忘憶心一緊,“什麼夢?”
“我夢到了一個金色頭髮的外國男人,他跟我說話,還說了很多話。我明明不認識他,卻感覺自己和他很熟悉,他說的一切、他的樣子、他的聲音我都感覺曾經在那裏聽過,見過,可是我卻想不起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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