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查清楚了南宮彥的事情,是不是接下來就代表着……
南宮語的心情如同跌落冰谷,一陣鑽心的寒意和恐懼。
抱着南宮語的費爾頓輕輕揚起嘴角,撫摸着懷裏人兒的髮絲,聲音溫潤柔軟,“其實,我知道珍妮特的真實身份,只是想讓她回心轉意地真心愛我,只是想看着她快樂,所以我一直隱瞞。我也知道小彥在背後一直追殺她,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我只是沒有說罷了。所以你不要爲了這件事離開我,小語。這樣的你很傻。”
凌菲菲在一旁見狀沒她的事情,很識趣地撇撇嘴悄悄離開。
這兩個人的時間也許很少了吧。
如果斯卡利特這位神醫在的話,也許她能幫忙,就算她治不了她認識的那些神醫們可以做,可是……
凌菲菲有些黯然地低着頭,可惜斯卡利特也隨時可能失去性命……
濱房裏的南宮語僵硬得靠着費爾頓,“你要恨我就恨我吧!!我知道小彥做錯了,所以我會承受這一切的。”
此時的南宮語好怕。。
她真的很害怕看到費爾頓討厭自己的樣子。
如果可以她寧可和費爾頓作爲陌生人,躲得遠遠的,至少這樣她還可以一幻象着也許費爾頓會破天荒地不會介意這件事。
“其實這件事不能怪小彥,他也是爲了我好。”費爾頓微笑地摟着南宮語,手緊了緊,“他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無理,他做的事情,我能瞭解。”
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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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語不明白了,這種事能理解?
“爲什麼你不怪他?他爲了我三番四次地暗殺珍妮特……”
於是費爾頓把所有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包括珍妮特的真實身份,珍妮特的哥哥布蘭登和南宮彥的關係,然後也訴說了珍妮特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而暗殺南宮彥,差點殺了他。
這一切的一切其實費爾頓都知道,他之所以沒有說一句是因爲他愛珍妮特,那時候他愛得幾乎走火入魔,所以偷偷地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沒有說出口。
但是他從來都恨過南宮彥,他知道南宮彥那麼做是幫自己。
南宮語聽罷頓時自己的真的有些愧對南宮彥了,她的性格就是那麼直接有時候知道一切事情就不想再聽後面的了,如果那時候能安安靜靜地聽完南宮彥下面的話,也許今天就不會在這裏爲了這些事情而那麼難過。
真是浪費她的感情。
“抱歉。”南宮語悶在費爾頓的懷裏聲音微微發悶。
費爾頓輕笑,揉着南宮語的頭髮,目光十分深沉,現在一想到南宮語的病情他就十分不快。
“小語,相信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費爾頓摟緊了懷裏的南宮語,聲音帶着固執。
這句話說給南宮語聽,同時也再說給自己聽。
“費爾頓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悶在懷裏的南宮語輕輕地說道,雙手微微拉緊費爾頓的襯衫。
“什麼?”費爾頓低頭看南宮語,金色睫毛如同兩片蝴蝶,隨時起飛,冰藍色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帶着憂傷,只是那憂傷之中蘊藏着無限深情。
“幫我隱瞞這個祕密,我不想家人知道我不久將要離世的消息。”南宮語故意將這件事說得非常輕鬆。
事實上她的心在滴血。
死,誰不害怕?
只是有些人努力接受,而有些人無法接受罷了。
費爾頓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看着南宮語,“你知道了?”
南宮語輕笑,“是的,不過沒什麼,我不怕。死而已,每個人都會死啊!不過……”說着低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唯一怕的就是小彥他們,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
費爾頓皺眉嚴肅地追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還是她早就知道了?
“剛纔聽到的。”南宮語佯裝鎮定,可越裝着鎮定心越慌,放在大腿上的手沒有一點溫度,冷得刺骨。
剛纔她就站在走廊的旁邊,因爲醒來的時候南宮語又吐血了,還以爲是自己長期忙着工作沒空喫飯引發的胃出血,着急着去找醫生問清楚這件事。
但是想不到聽到了醫生的那一番話。
那時候不僅費爾頓、凌菲菲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就連南宮語自己也沒辦法接受。
她還那麼年輕,還沒結婚,更沒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就要宣告她即將告別這個世界。這殘酷無情的判決讓誰都無法接受。
可是心裏承受能力強大的南宮語並沒有繼續沉浸在這種悲傷之中。至少在費爾頓的面前她必須要裝得更加鎮定,這樣費爾頓才能冷靜下來。
費爾頓的手用力摟住南宮語,手指青筋四起,目光堅定,“你相信我,哪怕只有一點機會我都要想辦法把你治好。”
胃癌?
只好……
南宮語微笑,將頭重新靠在費爾頓的懷裏,“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