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的大哥,其實是我在英國留學時的同學。他的全名叫做布蘭登·貝西莫。我記得大學的時候,布蘭登家境十分貧寒,好幾次連學費都幾乎付不起,每日在外面打好幾份工作,但他從不氣餒樂觀的心態讓我十分佩服,大學期間布蘭登的學費都是我在付,我們關係很好,對於他的家族我也十分了解。因此當費爾頓訂婚的時候見到珍妮特。我覺得很奇怪,明明該叫珍妮特·貝西莫,爲什麼非要改名爲珍妮特·米歇爾。後來經過調查之後,我才明白貝西莫家族的滅亡和被費爾頓有關。布蘭登會落到如此下場也是費爾頓一手造成的。”
“貝西莫……看來真是小看他們了。”電話那頭拉斐爾看着天花板淡淡地笑着,笑容盪漾開,卻蘊藏着巨大的黑暗,拉斐爾瞬間轉化爲了地獄使者。
“她靠近費爾頓動機並不純正,完全是復仇,她依靠費爾頓在軍火界的威望,偷偷將所有的設計內容拷貝,轉給自己布蘭登,擴大他們的組織,發展餘下的人馬。珍妮特我並不想動她,我以爲她會被費爾頓的愛情所感動,但是人陷入仇恨幾乎無法挽回。一直到訂婚宴前,我得到消息,布蘭登要珍妮特殺了費爾頓。事情發生的那天,布蘭登的計劃是利用費爾頓最信任的珍妮特對他下藥,並且催眠,造成他自殺的場景,計劃進行的過程中被我派去的殺手阻止,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臨時僞裝成了一個珍妮特被殺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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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聲音微微沉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不容易纔把自己從以往的記憶裏走出來。
畢竟曾經在很多人的眼裏,珍妮特只是一個落魄的千金,一瞬間南宮彥將她講成爲父報仇不擇手段的壞女人,實在讓人很難接受。
糾結了一會兒,拉斐爾又繼續問:“那你爲什麼在過去的時間裏不把這件事說明白?爲什麼要選擇隱瞞?”
南宮彥苦笑了兩聲,“你讓我怎麼說?”
“直截了當,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這件事你本來就沒有錯。說出來也好讓大家對她有個防備。”拉斐爾說道。
“你覺得被一個女人騙了那麼多年,自己付出了真感情,最後她還想殺了自己的結局會比,對方死了更好?”南宮彥淡淡地反問。
拉斐爾沉默,“……”
“我想費爾頓心裏很清楚這些事情,他那麼聰明肯定明白爲什麼那幾年他和珍妮特交往的時候,科洛弗R的武器機密會三番四次的泄露,軍火界爲什麼又會出現那麼多類似的武器出現。他也肯定察覺到了珍妮特和自己兄長聯繫的方式。我想他之所以不說出來,就是因爲真心愛珍妮特,希望她能夠被自己感動吧。”
“南宮彥,這件事我暫時不能片面聽你那麼說,雖然我們是好哥們,一條褲子穿到大,但是這件事太實在太過複雜,我必須要先去調查看看。”
“多久,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
“給我一天的時間,今晚我會給你回答。”拉斐爾有些心煩意亂地回答。
電話那頭南宮彥沉默了一會兒,“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加入明天早上八點你的回答一如既往,那麼我會讓比爾呢代替那麼做。珍妮特必須死。”
拉斐爾點頭答應,掛完電話之後有些心煩地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然後拿起手機迅速撥了一個號碼,“墨白,幫我調查一個人的底細。”
他必須得好好地弄清楚這件事,非同小可,絕對不能出錯。
……
威尼斯,南宮語掛掉了電話一個人坐在牀上安靜地看着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
隨後眉頭一皺,開始整理行李。
她感覺自己沒有辦法去面對方費爾頓。
珍妮特的死,他們都以爲是費爾頓的仇敵,但是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的弟弟,和費爾頓關係最好的南宮彥,一時間南宮語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來形容這種感受了。
原來她可能還有自信跟珍妮特去搶費爾頓,但是現在,她除了愧疚就只有愧疚,無顏再繼續留在費爾頓的身邊。
南宮語想離開了。
中國和威尼斯的時間相差了7個小時,中國是下午了,而威尼斯這裏纔是早晨。
南宮語拎着行李剛開門就看到費爾頓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而珍妮特就站在他的旁邊,小鳥依人,只是當初那種柔弱已經蕩然無存,只有一種濃濃的戾氣和倔強。
費爾頓看到南宮語眼睛亮了亮,然後目光從她震驚的表情隨後落到了她手上的行李,眼神一暗,“行李?打算走?”
因爲知道了,自己的弟弟是暗殺珍妮特的兇手,所以看到費爾頓和珍妮特的時候,南宮語顯得有些虧心,“我要……”
“小語姨媽昨天晚上睡不着,所以她想和費爾頓大伯一起住是麼?”南宮語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聲稚嫩可愛的聲音代替南宮語回答。
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忘憶笑眯眯地跟在她的身後,穿着公主裙活潑可愛,看上去就像個完美的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