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我愛你(景狗終於學會用嘴2800➕)

發佈時間: 2024-10-14 11: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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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葉北莚走到房門口,景楠卿一路上沒說話。
鑰匙插進鎖眼裡,還沒擰,葉北莚又收回。她擋在門邊,轉身看著景楠卿,“這不歡迎你。”
“你走之前,我們說的很清楚。白天我躲不掉你,但是晚上,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想。”男人吐出兩人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中氣不若往日那般十足,有絲虛弱。景楠卿雙唇淡白,有些乾裂。他微搖晃了下身子,靠在門框上,定定看著葉北莚,“我想你。”
她這才仔細注意他。
走廊光線昏暗,他的臉龐也沒多少血色。狹長的桃花眸黯淡,仿佛用最後一絲力氣站在這說話。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不顧她反抗,拉扯著覆在自己額頭上。
他微彎腰,讓她感受他發熱的體溫,有氣無力道,“很冷,也很熱。剛起飛體溫就燒起來了。”
葉北莚的手指一直蜷著,手背被迫貼上他眼眉上的皮膚。
觸感滾燙。
她縮回手,抿唇不做聲,回頭開了門。
“看你剛才和蕭緒允談笑風生,可不像發燒的樣。該不是跟我玩苦肉計在這裝病騙我?”
葉北莚關上臥室門,打開空調,換了家居服,隔著門板大聲質問客廳的男人。
趿拉著毛絨拖鞋走出來,卻發現景楠卿仰臥在沙發上,外套都沒脫。
他穿了件藏藍色飛行員夾克,拉鏈卸到一半,裡面的襯衫解開兩粒紐扣,剛好露出鎖骨和喉結。
小臂抬起擋在額頭上,另一隻手垂下,薄唇開闔,聲音很弱。
“宣誓主權的事,必須打起精神。”
葉北莚站在飲水機前接溫水,聞言舔了舔唇角。
端著玻璃杯邊喝水邊往沙發走,伸腳踹踹男人,“喂。”
景楠卿沒給反應。
葉北莚俯身,越靠越近,看著男人的唇鼻,叫他,“景總?”
“景楠卿?”
“景狗?!”
一聲比一聲大。
回答她的是男人輕緩綿長的呼吸。他鎖骨起伏,舟車勞頓和發熱病痛帶來的疲勞推他迅速陷入深眠。
“這麽快?”葉北莚小聲嘟噥,輕碰他搭在頭上的胳膊,健壯的手臂頹然落下。
男人安靜闔著雙眼,眼睫下投出一片疲倦的陰影,下眼瞼隱約浮起眼袋。
葉北莚將水杯輕放在茶幾上,緩坐在地板上,抱膝看景楠卿的睡顏。
同居三百天,她從沒有如此仔細看過這男人。
沒有往日那般攻擊性,甚至帶了一層惹人憐憫的假象。
麥色的臉頰清寡消瘦,下巴冒了青茬。
他……算她的什麽呢?
她退還了所有能以金錢衡量的東西,試圖切斷兩人的關聯。他卻不依不饒,繼續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撩撥她,誘惑她,又不給明確的答案。
明確。
這是多難能可貴的兩個字。
蕭緒允剛對她說的話騰地在腦內冒出。他說,我在追你啊……說破無妨。
曖昧拉扯挺沒勁。
還是不夠愛吧。
葉北莚收起心中蔓出的倒刺毛邊,恢復冷清和理智,站起來。
睥睨俯視熟睡的男人。
嗤笑著搖頭。因為不夠愛,所以在邊界反覆試探猶豫。因為不夠愛,所以沒有諾言沒有明天。因為不夠愛,所以站在安全地帶選好了退路。
她為曾對這樣的男人差點動心的自己而悲慟。
果斷地轉身進廚房,忙活自己的事。動作聲音很大,她毫不顧慮是否會吵醒景楠卿。事實證明,再大的聲音也吵不醒此刻的男人。
在她簡單吃了晚飯,洗了澡,忙完家務後,他仍舊睡在那,甚至都沒翻身。

熬夜慣了,不到十二點很難入睡。葉北莚穿著小蕩領白色絲綢睡衣,趴在床上看報告。小老頭跟她說,到底投熊還是魚,鹮因還沒有最終決定。雖然經手了幾個項目,但這是葉北莚最為看重的一個。
和她持有相同投資想法的不止一人。她抓緊時間更新報告,代表項目組向公司闡述投魚會獲得更多回報的可行性。
跳下床,翻開手袋夾層,拿出錄音筆。她想整理最近的訪談內容。
倏地,咣當一聲巨響撕破了深夜的寧靜。
景楠卿口乾舌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夢遊般坐起,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哪。
看到面前的水,抖著手去拿杯子,卻失手打翻玻璃杯。
葉北莚看著滿地水漬和玻璃碴,喝住想赤手去撿拾玻璃碎片的男人。
他回望她,眼睛濕漉漉,口唇乾澀,深仰在沙發靠背上,“冷。”
說話間,牙齒打顫。
客廳沒有空調,他也沒有被子,就這麽睡了小半宿。
“我能進屋麽?”
一束暖黃的光從臥室門縫泄出,葉北莚站在光裡,看黑暗處的景楠卿。他雙眸漾了水色,在暗夜裡折了窗外的浮光。
“我保證。”他虛弱伸出三根手指衝著天花板,氣息遊弱,“我只是睡在地板上,什麽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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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蜷在床腳邊,側身面向葉北莚,剛躺好。一瓶未開封的純淨水和一盒布洛芬砸在了他臉上。
景楠卿莞爾,撐起上半身,從鋁箔紙裡摳出膠囊,擰開瓶蓋,和著水吞下。
葉北莚也沒了加班的心情,撳滅台燈,裹緊棉被,背對他躺下。
空調壓縮機嗡嗡,偶有水流聲。
如水涼夜,景楠卿睡在地上,葉北莚睡在床上,異床異夢。
葉北莚這幾天有些神經衰弱。總夢到梅笑舒,夢裡的母親仍舊不良於行,參進葉冰齷齪的婚外戀裡,日日抹淚跟女兒訴苦。常說夢到親人,就是在那邊過得很好,來報福了。但這個夢讓葉北莚每每醒來,都一身冷汗。於是她故意拖延入睡時間,不想在夢裡再見母親的苦難。
她抓緊被角,將自己圍成一枚繭。
男人輾轉反側,布料窸窣摩擦。她知道他也沒睡。
景楠卿聲音透亮了許多,他小聲喊她,“莚莚,你還有被子麽,我太冷了。”
意料之中,沒人理他。
景楠卿扯來葉北莚搭在椅子上的大衣,蓋在身上。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幽幽開口。
“夫妻沒有隔夜仇,我們同居了這麽久,也算半個夫妻。”
不要臉,誰和你是夫妻。
“我問胡侃,怎麽做才是合格的男朋友。我給你一車蘋果,結果你可能只要一筐香蕉。我在河上建座橋,橋建好了,河道幹了。”
狗屁不通的比喻。
“替你還錢,是不想分你我。我無意刺傷你的自尊,在我面前,你永遠可以摒棄自卑和懦弱。我不僅喜歡你伶俐狡黠,自信認真。也喜歡你的任性和搖擺,猶豫與試探。”
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是褒還是貶?
“對的人,不是遇見,是打磨出來的。我已經被馴化成你的男人了,學著去理解和尊重你。或許我們的開始不那麽尋常,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要結束這關系。”
“不是包養。”景楠卿再次強調。
“我從未低看你一眼。我只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你留在身邊。”
思緒卷起旋渦,從顱頂飆進心裡,葉北莚對於他接下來的話,莫名抗拒和期待。閉了眼,往事一幀一幀閃現,心透過胸腔要跳出來。按也按不住。
“整整兩周沒見到你。每晚孤枕難眠,我都在想。”
“把你留在身邊何必要尋個理由呢?”他反問自己,緩緩說出那句答案。
“我愛你。”
葉北莚捂住嘴巴,不讓啜泣被聽到。
“對一個人,白天想看到,晚上想抱著,想把所有好的給她。想到她,會心疼,會不舍。”景楠卿說,“戀愛沒有固定公式,男朋友也沒有標準規則。感情來了,就抓住。你呢?”
他終於問她,寶,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心動麽?
葉北莚裝睡,努力平複澎湃的內心。
景楠卿掀開她的外套,爬起來坐在床沿,看著她背影,“睡了麽?”
葉北莚板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熾熱的氣息逐漸靠近,直至懸停在上方。
終究露出破綻,在他即將落吻的一刹那,她睜眼坐起,推開他。
擁著被子,望著景楠卿,她說,“很感謝你,工作中教了我很多。在我最落魄時候,給了我鼓勵。”
眼中的火焰燃起又熄滅,景楠卿失望地看著夜幕裡的姑娘。
“謝謝你,景總。”
葉北莚垂下眼簾,擋住他灼烈殷殷的眼神,說,我們是同事,僅是如此了。
景楠卿連人帶被抱住她,葉北莚,“你說只是睡在地上的。”
他寞落放開手,抱歉,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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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想安排一場肉戲都插不進去……怎麽才能讓兩人心甘情願魚水交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