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路易斯害怕花花把這件事告訴亞瑟的父親肯尼迪,於是哀求花花別說,他保證自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解藥交換給亞瑟,讓他健康。
花花這輩子很少心軟,也就是那天,看着路易斯的女兒那麼可愛,同爲人父的花花也心軟了,放走了路易斯。
二人約定路易斯把解藥給亞瑟,然後摧毀這個可怕的魔鬼,而花花則不把這件事告訴亞瑟的家人。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今時今日的今天,居然會在杜若熙的身上看到亞瑟身上的毒。
路易斯點頭,“當然,一蓮先生的話我都記得。”
花花的聲音依舊帶着一絲笑意,只是聲音開始冷了,“那你今天做得是什麼?”
路易斯裝傻,“什麼?”
花花微笑了,笑容有些不悅,“路易斯你別裝傻了,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路易斯見實在裝不下去,只能乾笑了兩聲,“我知道一蓮先生在埋怨我,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宮幽墨來我家殺了我很多人,又拿走了那麼大一筆鉅額財務,我不得不那麼做。”
那串項鍊意義非凡是他花了很多人力財力物力纔得到的。
“所以就讓一個孕婦連同孩子走入陌路?”花花的聲音有些冷。
“……”路易斯沒有出聲。
“解藥呢?”花花冷聲反問。
亞瑟離開之後,花花就再也沒有跟亞瑟有過一點聯繫,因此今天的花花會以爲堂堂黑手黨首領路易斯不會食言,按照自己答應的事情把解藥給了亞瑟,並且亞瑟已經康復。
路易斯聽完滿口答應,“好的,既然一蓮先生開口,我自然會聽您的。”
掛完電話,一蓮站在陽臺把剩餘的咖啡都喝完,然後坐在實驗室裏檢查杜若熙的血液。
果然跟亞瑟體內的一模一樣,甚至比亞瑟體內的毒活躍得更加迅速。
這種毒有個很漂亮的名字,叫做“藍色愛人”。
意思是如影隨形。
開始的時候只是血液問題,但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人開始呈現出頭暈的症狀,慢慢暈眩的頻率越來越高,暈眩的程度會越來越大,一直到最後腦血管破裂而死。
一蓮雖然能力強,但這“藍色愛人”卻是他遇到過最棘手的問題。
坐了一會兒,花花開始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路易斯這個人不太像那麼好說話的類型,他特意把這種無解之毒注入宮幽墨弟媳的身上就是說明,路易斯跟宮幽墨之間有不可挽回的仇恨。
路易斯既然那麼恨宮幽墨怎麼可能會那麼輕而易舉的答應?
更何況花花對路易斯的爲人有所瞭解,知道他眼中只有金錢,無尊長、無譴責、無所顧忌,世上任何的事情都無法束縛這頭貪婪的黑豹。
既然如此的話他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把這種解藥交出來,這回答……
花花想了想轉而給亞瑟打了通電話,亞瑟沒有接,接到的是安吉。
今天亞瑟出去辦事了,而安吉則坐在書房裏等待着亞瑟的到來,她需要爲他檢查身體,知道他體內的毒素髮作的情況。
“你是……”
安吉很有禮貌,“我是亞瑟的未婚妻安吉,您是哪位?”
“我是一蓮·希爾保特。”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一蓮先生?很高興認識您。”安吉一聽到花花的介紹頓時眼前一亮。
花花也不拐彎抹角,“亞瑟體內的毒應該全部清理乾淨了吧?”
安吉有些猶豫,“毒?”
這個祕密一直被隱瞞了起來不允許透露一點,而眼下……
“25年錢亞瑟的爹地肯尼迪在找到你爹地海明之前,找的是我,很遺憾,我這輩子解開過無數的毒,但是沒有辦法醫治亞瑟體內的毒素,所以今天特意過來詢問一下。”花花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直接把大概的意思說了一遍。
安吉是海明的女兒,花花是知道的。
“他……”安吉依舊有些猶豫,聲音的尾部延長,糾結了很久,安吉終於選擇了放棄,實話實說告訴花花,“他時間不多了。”
聽到這裏,花花的手一緊,紫色的眼眸瞬間變色得有些深沉,“你說什麼?安吉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沒有,當年我爹地……”安吉把這些年發生在亞瑟身上的事情都告訴了花花。
“所以你們才把這件事隱瞞下來,包括宮幽墨,還有亞瑟的父母?”
“是的。”
聽到這裏,花花已經完全不需要打電話給路易斯了。
這輩子他很少信任人,卻唯獨相信了路易斯,但是路易斯卻把他少有的信任當做了愚蠢任意使用。
以至於今天發生的一切……
剛纔他那麼快答應,壓根是不會把解藥給亞瑟與杜若熙,也許他根本沒有解藥,他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會留一條生路給無關的人?
花花的心情很糟糕,說真的,當得出這樣的結論誰都不會開心到哪裏去。
安靜了一段時間,他很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憤怒的心情,開始仔細的觀察這種毒素。
也許二十五年之後的今天他所擁有的只是能解開這個難題。
……
杜若熙昏迷了很久,宮翎燁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他時不時的撫摸着杜若熙肚子聽聽裏面是否有孩子的動靜。
一切彷彿沒有什麼改變,杜若熙肚子裏的孩子很安全,偶爾還會有踢動的症狀。
每次看着孩子的動作,宮翎燁的心就格外的酸楚、痛苦,他陪着杜若熙的這每一分秒都是煎熬,如果可以他寧可代替她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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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打開門,看到屋子裏表情悲涼的宮翎燁,手插在他身上的白色大褂上,看着宮翎燁,“燁,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此時宮幽墨不在這裏,她陪了杜若熙一個晚上,眼下去休息了。
……
實驗室裏吹的空調有些陰寒,濃濃的藥劑味道讓人作嘔跟不自在,花花給宮翎燁泡了杯咖啡,但是宮三少沒有動,陰鷙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花花,一臉冷森。
花花坐在宮翎燁面前,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黑色咖啡,表情有些無奈,“燁,我知道你跟墨是兄妹,對你們的事情我會很盡力,但是這毒目前我沒有辦法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