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羅馬凱威格勒醫院,陽光淡然地落在病牀那個昏迷已久的男人身上,緊閉的眼猛地睜開。
“莉娜。”一聲驚恐的驚叫響起,聲音極端沙啞。
病房裏的護士小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驚慌失措地轉頭看到理查德已經甦醒,面目猙獰地瞪着天花板。
“理查德先生?”
“這裏是哪?”眼眸隨即轉向護士小姐。
“這裏是病房,您在醫院。”
“醫院?”理查德愣了愣,這才慢慢地回憶起自己昏迷之前最後一幕是被帝爾司綁架,拖到了一個廢棄車廠廢了雙腿。
那場景即使是回憶也讓理查德毛骨悚然。
那麼自己的腿……
一想起來理查德便想坐起來,但是因爲長期昏迷導致現在即使恢復神智也整個人渾身無力,掙扎了半天,理查德只放棄,
轉過頭看着被背對着他的護士,“護士小姐,我的腿……”
這個纔是重點。
他還記得那天巴尼這個殘忍的女人好像毀了他的腿,那一刀下去……
護士有些爲難地看着那帶着期待的目光,“理查德先生,您的腿……”
她其實是想說你的腿已經廢了。
但是又不敢在這黑手黨首領面前如此了當,只能選擇委婉地暗示,“您先休息,我等下再來看您。”說完驚慌地離開了。
留下理查德看着關上的門苦笑,“……”
護士的反應讓他已經不需要迷茫了。
他的腿……廢了。
一想到這裏,理查德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上帝。
爲什麼你要那麼殘忍?
“首領??”
dar黑手黨在理查德昏迷不醒之後,由芬森的家族的其他人代爲管理。
但顯然沒有理查德管理時期那樣輝煌。
錯誤的管理,錯誤的方針,加上沒有了帝爾司的庇護,之前作惡多端的dar一瞬間成了衆人攻擊的對象。
現在已經毀得差不多了。
而布萊茲和瑞德原先至少也會在芬森家族落難之時伸出援助之手,但是因爲莉娜曝光了帝爾司做童妓的這件事,導致兩個老人對芬森家族恨之入骨,對他們的事情不加干涉。
情況越來越糟糕,dar的人走得走,逃命得逃命。
眼下只有幾個人還撐着等候理查德回來,現在他們來到醫院看理查德,卻看到那個昏迷已久的男人正半倚在牀上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
一瞬間所有的人萬分激動,“首領,您終於醒了,我們都擔心着您!”
一番唏噓之後,理查德開始尋問關於dar的事情,當得知了dar情況之後,理查德開始問關於莉娜。
爲什麼莉娜沒有來看他。
而且他問護士的時候,護士好像也在躲避些什麼。
“莉娜?”
幾名dar的人有些爲難地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回答。
他們該考慮考慮用什麼語氣或者方式告訴理查德關於莉娜的事情。
“怎麼了?”理查德見那幾個人沉默,也跟着皺起眉頭,臉色陰沉了下來。
“……”
理查德怒了,“說!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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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個……”被理查德瞪着的那個倒黴鬼,自認倒黴,清了清嗓子只能硬着頭皮回答理查德,“莉娜小姐已經過去了。”
理查德眉頭再次打結,“過去?”
什麼意思?
什麼過去了?
“就是……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你在給我說一遍!!”理查德咆哮。
倒黴鬼見理查德憤怒,有些畏懼地身體朝後靠,後背抵着椅背直至無法閃躲才哭喪着臉回答,“莉娜小姐在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些事,因此被阿齊茲殺了。她的頭被快遞到了中國,身體是在中國的一個小山村裏發現,發現的時候莉娜小姐身體高度腐爛,並且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
理查德瞪圓了眼睛,許久之後聲音帶着極度顫抖,“那……孩子是誰的?”
“……”
“帝爾司的?”
問出口了,理查德就覺得極端不可能。
帝爾司對莉娜已經到了極端厭惡的境界,不可能會跟她上牀。
而且如果他妹妹有身孕,她絕對會欣喜若狂地趁機要挾,但是她沒有那麼做就代表着那個孩子不是帝爾司的。
可是……
那孩子又是誰的?
“阿齊茲爲什麼要殺了莉娜?”理查德怎麼也想明白阿齊茲的動機。
他知道阿齊茲喜怒無常,但殺人總有個理由,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在他昏迷之前,應該還算不錯。
“咳,應該是因爲莉娜小姐懷孕的事情。事情發生之前莉娜小姐要跟帝爾司結婚,請帖都發出來了,但是帝爾司卻突然離開了意大利逃到了中國。而莉娜小姐當時就已經懷孕3個月了,她本打算趁着這次結婚把這孩子歸給帝爾司,但是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阿齊茲知道之後……”說到後面,那個回答的人停止說話的內容,幽幽地看了一眼理查德。
後面的話也的確不需要說明了。
天知道那個男人愛帝爾司愛到了發狂的地步。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當阿齊茲知道莉娜懷孕,並且想把其他男人的孩子歸給帝爾司,來以此要挾他對自己負責時,有多少憤怒。這個男人爲了帝爾司絕對什麼都會做得出來。
因此極有可能爲了帝爾司泄憤,殺了莉娜。
“……”理查德呼吸顫抖地一拳打在了杯子上。
莉娜……
對不起!
讓你在那麼年輕就死了。
這個仇,哥哥一定會替你報的。
這多年來的兄妹相依爲命,一想到莉娜已經死了,理查德萬箭穿心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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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紐約,維多利亞大酒店。
此時聚集着一羣上流貴族。
今天身爲主辦方的重要嘉賓,肯尼迪·克勞瑞思也來了,跟着他的還有穆雨晴。
此時穆雨晴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
這次懷孕的反應十分的強大,好不容易最近一段時間才穩定。本來今天穆雨晴是不來的,但是因爲一聽到帝爾司會特意從意大利趕來參加這個宴會,因此穆雨晴也跟着過來。
就是爲了看看徐思雨。
自從穆雨晴去了美國之後,就和徐思雨只聯繫了幾次,之後她懷孕孕期反應很嚴重,整個人幾乎每天躺在牀上。
等她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想去找徐思雨發現與她已經失去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