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雨眼眸微沉,看着帝爾司沉默不語,“……”
“我也被人強姦過,我也還做了2年的男妓,你不也不介意不是嗎?”
“……”
“爲什麼我現在要介意這個?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們的愛真的那麼廉價?”
“……”徐思雨的眼睛酸得難受,她轉過頭讓自己不要去看帝爾司,儘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可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大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徐思雨悲哀地看着帝爾司淚流滿面,“帝爾司,我求你了。”
“什麼?”
“我們離婚好嗎?”
“爲什麼?”帝爾司沉沉地嘆了口氣,“是因爲我爹地和爺爺在威脅你嗎?”
布萊茲門口開始挽袖子,“……”
這臭小子!!
等下出來誰都別攔他他,他非好好地揍他一頓不可。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懷疑,就是不能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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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布萊茲他可是二十四好爹地。徐思雨跟帝爾司離婚他還勸徐思雨呢!結果現在居然那麼說他,太過分了,知道“過分”兩字怎麼寫的嗎?
“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
徐思雨的聲音因爲哽咽幾乎都連不到一塊,“帝爾司,我們離婚吧!我真的求你了,如果你愛我,就什麼都別問!”
帝爾司微眯眼眸,“因爲阿齊茲的事情?”
徐思雨側過頭,“……”
她不想去看帝爾司,她怕自己會心軟。
“徐思雨你冷靜過後我們再討論這件事好嗎?”
“……”
已經沒時間了。
徐思雨咬着嘴脣努力讓自己忍住衝口而出的話。
帝爾司你不該來找她,不該的。
“我不打擾你,過段時間再來找你。”帝爾司見徐思雨依舊不肯鬆口,失落地站起來只能暫時離開。
現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逼徐思雨,越逼她就越適得其反。
回過頭深情地望了一眼坐在牀上哭泣的徐思雨,帝爾司喫力地走了兩步,還因爲太過虛弱,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堂嫂!你真的要走了嗎?”
醫院的彩超室,花花無奈地看着徐思雨,目光帶着可惜。
“恩。”徐思雨點頭。
徐思雨晚上9點的飛機,離開t市去美國紐約,在那裏轉機前往烈火島。
前天徐思雨跟虞溪說過之後,虞溪立刻去辦理手續。
因爲是烈火島的身份,因此所有的手續都辦理得非常成功。
全球的人都對烈火島有着一種莫名的恐懼。
因爲那烈火島上每一個居民都有人類難以想象的特異功能,如果跟他們作對,跟自己拿小刀子捅自己自焚沒什麼區別,因此烈火島人辦事都非常迅速。
離開的最後一天,花花爲徐思雨檢查胎兒狀態。
但奇怪的是,雖然徐思雨身體裏的器官衰弱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部分器官已經停止工作,但她的人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活蹦亂跳,能喫能喝,能走能跑,從外表上看起來,徐思雨是個健康的人,沒有一點中毒該有的痕跡。
而且……
花花手裏的儀器頓了頓,有些古怪地看着徐思
雨,“堂嫂,您最近的身體沒出現什麼奇怪的問題嗎?”
“什麼意思?”
“例如有流血或者覺得腹部疼痛?”
徐思雨拳頭一緊,眼中瞬間溢滿悲傷,“是孩子死了嗎?”
是啊!
她都身中巨毒,肚子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活下去。
雖然徐思雨是有準備,但是沒料到告別那麼快。
一想到這裏徐思雨的眼眶有些溼潤。
花花搖頭,瞪大眼睛看着彩超裏那個有生命跡象的小東西,“沒有,從b超來看,孩子很健康,而且體格比一般的孩子都大,身體發育的程度非常的迅速,雖然只有兩個月大,但是看起來有正常胎兒四個月的程度。”
“是嗎?那真好。”徐思雨將手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雖然聽到這裏異常開心,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卻心酸得難受。
孩子的媽咪都要死了,孩子卻如此健康的成長着,他是不捨自己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嗎?
徐思雨的擡頭看着天花板,努力稀奇讓自己別哭,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爲自己的孩子感覺痛心。
孩子很堅強,可卻要面對如何努力都不會有結果的未來。
“堂嫂,您別哭了,您一哭,我都想跟着一起哭。”花花沉沉地嘆了口氣。
徐思雨用力地擦去眼角了淚水,學着淡然,“花花,帝爾司就拜託你了。”
看着徐思雨,花花嘆了口氣,點頭,“好!”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虞溪和拎着行李的單俊宣站在門口,“思雨,差不多時間了,我們要先離開。”
“好!”徐思雨撫摸着自己微凸的小腹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來遞給花花。
“花花,拜託你將這枚戒指給帝爾司。”
花花沒接,低頭看着這枚戒指,“堂嫂不親自給堂哥嗎?他的病房就在樓上。”
徐思雨搖頭,“不了。”
她怕他自己如果去看帝爾司,會狠不下心離開這裏,會想着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他的身邊。
她太容易軟弱了,特別是在即將離世的時候,她很容易會崩潰,太容易隨心做一些讓她後悔的事情。
花花咬着嘴脣,伸手接過那枚戒指,點頭。
轉身徐思雨尾隨虞溪和單俊宣,修長的身影一轉彎就消失了,留下花花一個人看着那枚美麗的戒指發呆。
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了。
……
病房裏,帝爾司安靜地睡在病牀上,金色濃密的長睫毛隨着呼吸微微顫動,他睡得很沉。
“思雨呢?”看到花花進來,布萊茲有些失望。
他知道今天徐思雨會離開,但他以爲徐思雨會親字過來道別,看帝爾司一眼,即使他處於昏睡狀態,但是想不到都已經7點多了,徐思雨都沒出現。
花花將手口袋裏的那枚戒指放在牀頭櫃上,“……”
布萊茲認得那枚戒指,看到它不由地眼眸一暗,嘆氣,“她還是選擇不來看帝爾司了!”
“也許堂嫂是覺得看了堂哥之後,就狠不下心回去了吧!!”
堂嫂那麼愛堂哥,她怎麼忍心扔下他離開?
布萊茲嘆了口氣,轉身站在窗口看着漆黑的出神,“……”
這一別也許就是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