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雨微皺眉頭,抵着自己的額頭,努力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怎麼也反應不過來。
“……”
站在門口的帝爾司瞪着阿齊茲我,一句話都未說直接給了阿齊茲一拳,那一拳威力無比,阿齊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捂着滲出血跡的嘴角,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那金色的眼眸帶着雀躍的目光,在帝爾司的眼中格外刺眼。
“帝爾司,你輸了。”
“爲什麼要那麼做?”帝爾司憤怒地咆哮,歇斯底里,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撲過去一拳又打在阿齊茲的臉上。
帝爾司的拳頭威力本來就大,兩拳下去阿齊茲嘴裏滿是鮮血,在帝爾司第三拳臨到他的時候,阿齊茲接住了那拳。
金色的眼眸癡狂地看着帝爾司,面對他的暴怒,阿齊茲顯得很淡然,一字一句回答,“你既然無法愛上我,所以我要你一輩子都記住我。”
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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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真的瘋了,他阿齊茲也會有愛一個人愛到瘋狂的地步。
這個世界上他要什麼沒有?要什麼人沒有?卻唯獨對帝爾司執迷不悟。
有時候阿齊茲也對自己感覺很可笑,但卻沒有辦法控制對帝爾司的愛。
於是,他想要讓他恨自己,即使無法愛上就恨他吧,這樣一輩子都記住他,他也滿足了。
可是……帝爾司連恨他都覺得是奢侈,如此不屑一顧。
以前的帝爾司並不在乎,因爲他沒有弱點,他完美得就像神。而如今他忽略了一點,他愛上了徐思雨。
而徐思雨就是他的弱點。
“我要殺了你!!”
“首領!!”
門口閃出兩個高大的身影。
一個一頭張揚招搖的火紅色長髮,一個是幹練的黑色短髮,兩個人出現在門口,也被裏面的情況嚇到了。
巴爾克首先看到了徐思雨,隨後又看向接近失控瘋狂的帝爾司,撲過去一把抱住帝爾司企圖讓他冷靜下來。
而羅伊則在門口呆若木雞中。
“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羅伊這纔回過神,過去幫忙。
在兩個人的協助下,帝爾司和阿齊茲終於分開。
雖然他們兩個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不是殺了阿齊茲的時候。
yk纔剛剛穩定,如果帝爾司現在在這裏殺了阿齊茲,相信會升級爲幫派之間的鬥陣,後果不堪設想。
阿齊茲靠在牆角,喘着粗氣癲狂地笑着,繼續挑釁帝爾司,“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帝爾司沉默地瞪着阿齊茲,想動手,但是被左右兩邊的人抓着無法動彈。
“帝爾司你不愛我,我就要你一輩子記住我。現在,我上了你的女人,你要想報仇,就毀了沙漠,親手殺了我。否則你將一輩子承受這個屈辱。”說完阿齊茲穿上衣服轉身離去,留下一屋子詭異的味道。
房間裏徐思雨呆呆地坐着,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目光異常空洞,看着帝爾司說不出一句話來。
“徐……小姐?”
“……”
“徐小姐??”
“……”
巴爾克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回答,依舊是呆呆地看着,彷彿靈魂出竅。
帝爾司甩開巴爾克和羅伊的手看着徐思雨,隨後靠在牆上痛苦地閉上眼,沉默幾秒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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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單家,單老詫異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徐思雨。
“思雨,你怎麼了?”虞溪在廚房忙碌,見聽到單老喊徐思雨,也跟着跑出來。
“這……”巴爾克看了看沒有反應的徐思雨,又看了看迷茫的單老,嘆了口氣,“抱歉,單老,這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纔好,您還是問徐小姐吧!”
說完巴爾克迅速離開,害怕他們再繼續問什麼。
這件事的確很讓人難以接受。
而回到單家之後,徐思雨依舊沒有回過神,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不管別人怎麼說她都沒有一點反應,就那麼呆呆地坐着一聲不吭,不會哭,不會笑,也不會說話了。
安靜極了。
安靜得彷彿就像是一尊石膏。
不僅徐思雨這樣,就連另外一邊帝爾司的情況也是如此。
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無論別人跟他說什麼都是沉默,那紫色的眼眸空洞得彷彿是鑲嵌進去的鑽石。
“這……”布萊茲無語地看着沉默不語的帝爾司,轉過頭指着他,問站在一旁的巴爾克和羅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巴爾克和羅伊統一保持沉默,“……”
領導的私事,不該由他們來回答。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布萊茲微蹙眉。
“這個……”巴爾克和羅伊對視一眼,還是選擇沉默。
一旁沉默的瑞德詢問,“徐思雨呢?”
羅伊和巴爾克繼續沉默,“……”
見人不說話,瑞德怒了,加大分貝,“人呢?去哪了?怎麼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前幾天來的時候,這個家還是暖融融的。
徐思雨和帝爾司兩個孩子無比恩愛。
可是爲什麼現在那麼安靜了?
徐思雨不在,帝爾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這特麼是出了什麼事情??瑞德只想罵人。
沉默了一會兒,瑞德目光沉了下來,把目光看向一旁的羅伊。
羅伊一抖,“……”
一股不詳的預感降臨全身,如果沒猜錯的話,十好青年羅伊要倒黴了。
“徐思雨呢?”
羅伊,“……”
果然!!
“這個……在單家。”
瑞德皺眉,“怎麼會去單家?”
“這個……”
羅伊又是一陣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瑞德的話,”……“
瑞德怒了,“到底怎麼回事?”
他不喜歡人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如此沉默是什麼意思?
羅伊無語了,想開口,但是在他開口的那一刻,巴爾克阻止了羅伊,將他一把扯到後頭,代替他回答,“教父,您還是問徐小姐本人吧!!這件事我們兩個不方便回答。”
……
沒辦法,帝爾司的兩個親信不肯開口,他們只能去找徐思雨。
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一人一輛招搖跑車一路飛飈,飆到單家,果然也是一樣。
徐思雨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就那麼安靜地坐着,無論誰跟她說什麼都保持着極度安靜的狀態,那樣子看得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