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爾司一進來病房裏的氣氛瞬間暴跌,極端安靜,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大聲呼吸。就連剛纔還喋喋不休,頻頻抱怨的徐思煙也不敢說一個字。
反而是走在帝爾司身後的羅伊,給徐思雨做了一個鬼臉,指指帝爾司,又做了一個怪怪的動作。
羅伊的意思是:徐小姐,又見面啦!!他是前兩天才剛剛到中國的。首領能來中國,他表示非常的開心,而且能在這裏見到徐小姐你,他覺得自己真的好激動,好想哭。他超級支持你跟首領的,所以你們兩個一定要在一起啊!!
當然羅伊的動作,徐思雨壓根沒看懂。
將手裏的東西放下來,帝爾司陰冷的紫眸掃向在站在那裏的徐思煙,拔出手槍對着徐思煙連續開了兩槍,兩枚子彈擦着徐思煙的臉匆匆經過,留下兩道火辣辣的血痕。
單俊宣不由地感嘆好槍法。
沒見他瞄準,只見他拿出來之後就看似很“隨意”地發了兩枚子彈,那兩枚子彈就很精確地擦着徐思煙的臉匆匆經過,少1毫米就可能打爆徐思煙的腦袋,多1毫米就根本威脅不到徐思煙,可見這槍法非比尋常。
使用槍的人必定是在平日裏花別人刻苦一萬倍的精力才能辦到的吧。
徐思煙瑟瑟發抖地站在原地,這下再也不會抱怨什麼了,也不會再罵徐思雨了,甚至臉上的血順着臉頰滑落她都不敢擡手去擦,就怕擡手會惹毛這個擁有絕世容貌的冷酷男子。
“滾!”帝爾司只說了一個字。
那一個字絕對比單俊宣那一大堆威脅的話管用幾千倍。徐思煙哪還敢再抱怨什麼直接連滾帶爬地朝着門口衝去,一刻也不敢逗留。
這就是書生和強盜之間的區別。
書生以理服人,強盜以拳頭……以暴力服人,而且後者更加管用。
“……”
這巨大的落差讓衆人來不及反應過來,一雙雙眼睛呆呆地看着帝爾司,彷彿在看外星人。
羅伊見氣氛不對,立刻拿起剛纔買來的小點心,很盡責地開始活躍氣氛了。
“徐媽咪,來,嚐嚐這個小點心!這是咱們我們首領特意給您買的。”羅伊把一份壽司遞給徐媽咪。
徐媽咪呆呆地回過神,“謝謝!”
“不客氣!!”羅伊拿起袋子裏的另外一份甜品遞給單俊宣,“單少!不是我說您啊!處理這種無賴方面!您真沒我家首領厲害。”
“……”
單俊宣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
“這無賴分兩種,您遇到的都是文明的無賴,有學識,有涵養,無賴之中的上層。而對付像剛纔這種地痞一般的小無賴,就得用咱們首領的辦法了。您跟她喋喋不休,咬文嚼字,她反而得寸進尺。您浪費口水和精力,還落個不討好的下場。”
“……”
徐思雨長見識了。
“對付這種人一般不用說什麼話,就兩枚子彈,您看!這就乖乖地滾出去唄。”
單俊宣無語地看着帝爾司,“……”
之前在報紙上有看到帝爾司,那時單俊宣只覺得這男人英俊冷酷,明明長得如此俊美,卻給人一種冷森的感覺。今日見到本人,覺得比報紙上更加讓人恐懼,坐在他身邊,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他紫色的眼眸沒有一點溫度,看上去像是兩塊紫色冰魄,冷得攝人心魂。
“很高興認識你!”單俊宣伸手。
作爲商業人士,單俊宣
習慣握手了。
但與他相比帝爾司卻沒有與他人握手的習慣,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單俊宣的手。
場面一時間分外尷尬,徐思雨連忙走過去調節,“帝爾司有潔癖!他不喜歡管碰人。”
單俊宣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如此。”
他聽說過帝爾司有潔癖,但忘了。
“來來來!我們喫東西喫東西!!”羅伊把帝爾司買來的點心一一分配好。
然後找個機會湊到帝爾司的旁邊,“首領您一定要溫和!不僅對徐小姐要溫柔,而且對她的家人,包括那個單少也要溫和,千萬千萬不能弄僵,不然徐小姐就不會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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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爾司這一次來中國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追回徐思雨。
而帶羅伊來就是爲了給他出謀劃策,網絡雖然發達,但是帝爾司找不到針對於徐思雨這類女孩子的追求方案,只能直接帶個活電腦羅伊過來了。
羅伊再怎麼不靠譜,也有豐富的失戀經驗,至少這些還可以幫他那麼一點點的忙。
聽完羅伊的話,帝爾司僵硬的臉稍稍緩解了一咪咪。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帝爾司用很僵硬的聲音道謝。
“什麼?”單俊宣疑惑地看着帝爾司。
帝爾司的臉又黑了下去,“……”
這傢伙耳朵長哪啊?
“就是那件事情!!”徐思雨不由提提醒。
“哦,那件事啊!!我自己做得也不周全!!理所應當的,沒什麼感謝的。”單俊宣笑道。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odv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報道,但是在帝爾司這件事上關係得是徐思雨,所以這麼做也是應當的。
一羣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然後單俊宣因爲有會議就先離開了。
徐思雨送他到電梯門口。
“思雨那件事你確定不跟你媽咪說嗎?”單俊宣指的是骨髓移植手術。
“不用了,告訴她反而會擔心,只是一點點小事而已,用不着說的。”
“傻丫頭。”單俊宣揉揉徐思雨的腦袋轉身離去。
……
”錢呢?”一個穿着藍色西裝手上還打着石膏的男人,眯着眼很不爽地瞪着眼前這個打扮妖豔的女人。
女人畏首畏尾地站在男人的目光中低着頭一時半會也不見她吭一聲,好像聾了一般。
“錢呢?”見女子不說話,男人又大着嗓子問。
徐思煙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聲音輕得像蚊子叫,“阿福哥,我又碰那個男人了。”
“哪個?”
前幾天,徐思煙帶着那幫人去徐家要錢,結果被一個金髮的外國人搗亂了,所以今天又派徐思煙去醫院的病房做她媽咪思想工作,指望着這徐思煙的媽咪能夠問徐思雨要錢。
“就是那個金色頭髮,有槍的人。”
徐思煙都不敢看阿福哥一眼,繼續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回答。
阿福哥走了過去,眯着眼上下打量瑟瑟發抖的徐思煙,越看越氣,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你他媽****的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徐思煙到在地上淚眼朦朧,想反抗,但又打不過這個男人,只能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對我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