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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想不想去度個蜜月？”
容雋臨問拿起紅包就拆的林辭，又問一句：“昨晚拆的在哪裏？”
林辭笑着從他懷裏側身拉開牀頭櫃，從裏拿出一沓支票來，表情有點垮：“一張現金都沒有，全是這些，你處理吧。”
“那沒辦法，誰叫你嫁的人是我。”他笑着捏捏她臉頰，伸手從她手裏拿走支票，隨意翻了幾張看看就放一旁了，“這些錢全打進老婆賬戶做小金庫。”
小金庫？
從紅包又抽一張支票來的林辭瞪向他：“那是小金庫嗎？都快一個億了，每天買幾個菜能花多少？你看，支票又來了，你們家的親朋好友太豪橫了。”
見她一臉嫌棄的把支票甩一邊去，容雋臨輕笑着從牀頭櫃內拿出皮夾，抽一沓現金出來給她。
“喏，現金。”
“這還差不多。”
瞧她喜滋滋的，他摸着她秀髮又問一遍，“去不去度蜜月？”
“不是去過了嗎？不想去了。”林辭翻身躺下，腦袋枕在他腿上，細白的長腿踩在牀頭板上，腳丫子動來動去。
容雋臨視線掃過她那雙腳丫子低頭看她，“去過了？什麼時候？”
“阿富汗啊，你不是陪我去了嗎，還去了三個月。”
“這都能算？”
“那不是出國嗎？怎麼不能算？而且我覺得挺累的，不想去玩。”
聽見她說累，容雋臨立馬轉移話題：“要喫午飯了還不起嗎？小懶貓。”
林辭皺了下鼻子，“明天我想去找阿蘿，去他們家喫飯，好不好？”
“好，想去就去。”他俯頭親了下她脣瓣，然後抱她起來，“去洗漱，下樓準備喫飯。”
下樓時與方若琳遇上，才一小陣沒見，她的肚子就大了很多。
妯娌倆說笑着下樓，容雋臨雙手揣褲袋，跟在林辭後面走。
進了餐廳，兩極分化很明顯。
容老容老夫人喊容雋臨和林辭坐到他們身旁，蘇曼麗則喊容雋秦和方若琳。
在場的其他人都聞到了硝煙味，沒人敢也不想吱聲。
誰喊誰就偏向誰，但總的來說沒有二老的分量重。
容雋秦瞥一眼容雋臨那邊，心裏始終芥蒂爺爺奶奶爲什麼偏心老三那麼多，做什麼都想着他。
而容雋臨只是瞥見他的眼神，直接將他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爺爺奶奶，你們還那麼多孫子孫女呢，別老只關注我們，怪不自在的。”
容老和容老夫人只是淡淡掃一圈在座的，但重點看了一眼容乾真和蘇曼麗，容老話裏有話的淡笑着迴應。
“那些偏心眼的都沒有不自在，你們有什麼好不自在的，能安安穩穩坐這裏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大命大。”
沒有指名道姓，卻又點了名。
“確實是福大命大，不然哪長得這麼高大。”林辭驀地說一句，還笑着側頭看一眼容雋臨。
要不是爺爺奶奶，她現在可沒有這麼好的老公，要謝謝爺爺奶奶。
容雋臨輕揚嘴角，桌子下的手握住她的。
這邊又陰又陽的，容乾真和蘇曼麗那邊一個字不敢吭，容雋秦和方若琳根本不知道原因。
但容雋秦知道有內情。
接下來的一餐飯喫得很安靜，還喫得很快。
容雋秦等着容乾真和蘇曼麗都喫好離席，他也纔跟着離席。
“爸，媽。”出了餐廳，他在客廳喊住他們。
容乾真和蘇曼麗回頭，見他跟出來，同時停下步子等他，也就只有他能讓他們同時有這樣的耐心。
就連他們嘴上說疼愛的容黛都沒有，也就蘇曼麗會停下步子等一等。
“什麼事嗎？”蘇曼麗笑着問他，而後道，“阿琳過兩個月就要生了，她這次坐月子你得多陪陪，不要像上一回那樣。”
容雋秦點點頭：“我知道。”
“那你是有什麼事？”容乾真問他，“我約了人等會兒要出門了。”
容雋秦沉了沉吟，正色地問他們：“我是想問你們，老三……爺爺奶奶爲什麼那麼偏心老三，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這是他一直都弄不明白的，沒人告訴他，即便他從前曾隨口問一兩次，大家也都是一語帶過。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有事情，但這些長輩誰都不說，要麼不知道。
聽見他的問話，容乾真和蘇曼麗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都在考慮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最後容乾真對蘇曼麗道：“你跟他說吧，我還有事要出門了。”
蘇曼麗點點頭，看眼他背影，然後叫容雋秦一起到後花園。
在一處涼亭坐下，蘇曼麗纔對容雋秦說出原因。
“因爲當初我和你爸是要把他送人的，並不是很歡迎他的出生，我們覺得他會搶走應該屬於你的東西，比如關愛，對你成長的注意力，還有……家裏的繼承權，並不是長孫就能繼承，誰優秀誰就能繼承。”
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纔是最理想的。
容雋秦的神色都凝結了，根本沒想到竟是這樣……荒謬的想法。
這難道不能說成冷漠自私嗎？
沒想好，爲什麼還要懷上老三。
“我看，你們的重點是最後一點，怕他搶繼承權。從我成長的路上，你們就總給我說以後繼承人是我，因爲我是長孫，我理所當然繼承家業。可是這麼多年過去，爺爺都九十了，都沒放手給爸和叔叔他們，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現在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因爲沒有一個人讓爺爺覺得可以繼承，獨自承擔起這份沉重的家業。我也不在爺爺的考慮的範圍內，只有老三……你們不想要的老三，纔是爺爺想要的繼承人。”
他說的，蘇曼麗都懂。
但有什麼辦法呢，有時候生下來了，不一定有母子緣，不是生了就會喜歡。
“他出生時我們就請人給他算過命了，他命好，甚至還算出了他會是家裏能說得上話的人，可他也有不好的，就是健康方面不太好，具體怎麼不好算命的沒說，是人都有健康問題，沒什麼大不了了的。”
“我和你爸不是不想要他，而是看着你又看着他，我們就覺得他是多餘的，兒子一個就夠了啊，雖然我們不差錢養，可他會阻礙你，你是我和你爸第一個愛的孩子，我們當然愛你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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