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的就觸及了左辭心底的機關,她伸手摟住他脖子偎入他懷裏,什麼話也不說,下巴磕在他肩頭,眼睛泛了一圈紅。
感受到她的情緒,容雋臨將她攏入懷裏,寬大手掌撫在她背上,溫柔淺拍着,不作聲地陪着她沉默。
“阿林。”左辭驀然開口。
“嗯?”他溫聲低應。
“被左儒風帶回去,我好生氣,好想你,我怕你不知道我去了哪裏。我討厭他對我強硬的態度,還有說話的方式,從進左家的門開始就不喜歡他,可他老是壓迫我要我聽他話,我以前一直不懂爲什麼,今天才知道,原來他是喜歡我,那麼變態的喜歡更討厭,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他,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他。”
“我今天跑出來已經惹他生氣了,他肯定會找我回去的,要是不回去,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乖,寶貝不說了。”容雋臨心要疼死了,恨不能將她裝進胸腔內護着疼着,“有我在,沒事的,我有容家,對不對?”
左辭沒應他,但摟他脖子的雙手摟緊了些,心裏不安的覺得容家是容家,不一定會管那麼多事。
“抱這麼緊,看來很喜歡我。”容雋臨想見她笑,故意逗她,沒想過她迴應這話,卻聽到她說:“嗯,我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喜歡你。”
那時以爲只是曖昧作崇,其實不然。
容雋臨的心被她的表白燙得熱烈,想一口喫掉她,推開她一些,他低首看她,見她雙脣確實被蹂躪得有點過分,不免心虛又心疼。
他拇指腹輕輕撫過她紅腫的脣瓣,呢喃般說着聽似平常卻透着執着的話語,“光是喜歡還不夠,再努努力,嗯?”
左辭聰明,秒懂他想要她的愛,想要她愛上他。
他貪求她這些,那是不是說明他其實是愛上了她,想要平等的迴應。
“好。”她下巴抵在他胸骨上仰臉望他,爽快又大方的笑着答應下來,眼眸亮晶晶。
“真乖。”容雋臨俯頭啄吻一下她鼻頭,“去洗澡,洗完了下樓喫飯。”
左辭點頭。
等左辭進浴室了,容雋臨坐到落地窗邊的沙發,疊起長腿給周衛庭打電話。
“不要讓左儒風再出現在你老闆娘面前,今晚把他截住好好開導開導。開導完了,讓媒體公開他的情況。”語氣淡如冬天河池裏無色無味的水,可河池底往往骯髒又泥濘。
總得讓寶貝安心,不然天天想着那王八,誰也不許霸佔她心裏想他的位置。
“好的老闆。”周衛庭的聲音裏是掩飾不住的興奮,眼神都亮了。
好久沒練手了,終於來了個沙袋!
放下手機,容雋臨望向浴室方向的酷厲眼神乍柔。
凡是阻攔他娶老婆的障礙都必須扼殺在搖籃裏,左家一個長子算什麼,竟敢親他老婆不算還想娶,白日作夢!
越想越氣,容雋臨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肋骨,皺皺眉。
罷了,力氣是留着疼老婆的。
左辭從浴室出來時,身上裹着容雋臨的浴巾,遠遠望見牀上放着件真絲家居裙,連內褲都有,顯然是他從客房拿過來的。
說話聲自房間外由遠而近,左辭急忙跑到牀邊拿了衣服就跑回浴室。
“……我問問媽咪,你先跟幾位叔叔喫飯好嗎?”
“好的爸爸,你要快點問媽咪哦。”
“好。”
“爸爸拜拜。”
“嗯。”
容雋臨跨入房間,掛斷通話擡頭。
望向牀上的衣服不見了,他視線落向浴室,門扉下一秒拉開,穿着家居裙的左辭擦着頭髮走出來,看見他,想到外內衣都是他拿的,俏臉羞赧。
兩人隔空對望,他笑開來,她也忍不住笑了。
“過來,幫你擦頭髮。”容雋臨收手機入褲袋內。
左辭不緊不慢的走到他跟前,把手裏的毛巾給他。
在容雋臨把毛貼蓋住她頭時,雖然遮住了視線,但她卻主動環抱他精瘦的勁腰半靠在他懷裏,這舉動取悅了容雋臨的心情,雙掌托起她腦袋,俯首親吻她消了些腫的雙脣。
一聲空腹的咕嚕聲忽然響起。
低沉的悶笑聲自四片脣間嗌出,左辭羞窘的推開他:“笑什麼笑,我自己擦!”
容雋臨笑着將她拉回來,動手繼續幫她擦,“我錯了,我不該笑我女朋友肚子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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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那麼晚了。”左辭嬌嗔着重新擡手抱上他的腰,“你快點。”
“是是是。”
“再快點啊。”
“別催。”
“就催你,再快點再快點!”
容雋臨給她催得氣笑,停下擦頭髮轉身去關門,折回來攔腰抱起她,抱着她一起摔到大牀上壓着她。
“快點很簡單……”
“我指的不是這種快!”左辭紅了整張俏臉,雙手抵在他蓬勃結實的胸膛處,“你肋骨傷沒好……”
“我會小心的。”容雋臨本就打算今晚,但既然她提了要求,提前更好,“乖,我會溫柔的。”
發生左儒風親左辭這事後,容雋臨不願繼續蟄伏於黑夜裏,只想明目張膽的擁有。
於左辭而言,既然交往了就不會拒絕雙方加深交流。
但是——
“可是我餓……”
“我會盡快。”
容雋臨現在也只是想讓左辭來個預熱,讓她爲今晚做好心理準備,所以如她所說的快點,感覺來了也不控制,只管深沉。
…
休息過後,左辭氣洶洶張嘴咬了口容雋臨臂膀,沒出血,但有牙印,兇巴巴控訴他:“你都來了幾回!”
三回!
“寶貝,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容雋臨將手臂給她,“咬吧,我不怕疼。”
左辭擡腳想踹他,但一動就不舒服,還被他的長腿壓住,重得擡不起來,“我很餓很餓……”
容雋臨立馬起身穿衣服,然後幫她穿,“我抱寶貝下去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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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走。”左辭任他穿,“給宋姨看見了,你讓我臉往哪放?都是你。”
容雋臨不管她掙扎,抱起她就下樓,“寶貝別動,我身上有傷的。”
“有傷你還不悠着點。“嘴上這麼說,左辭還是忍不住擔心,伸手摸他脅骨那兒,“是不是很疼?要不去醫院拍個片子。”
“就是一點點而已。今晚我還可以。”
“休想!”
容雋臨不說話。
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