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慶幸那晚的人是容郡林

發佈時間: 2025-10-12 17:4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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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辭已經回到小別墅,還在喫着飯,容?起在客廳看動畫片。

 看見容雋臨竟然打電話給自己,不解他爲什麼要打給自己。

 以他如今這失憶狀況,不可能有事找她,要找也是找他的司機。

 但左辭還是接通了。

 總要跟他說說他兒子這事。

 “容郡林……”

 “我要小便。”容雋臨張口就來這一句。

 “……”左辭黑了黑俏臉,沉聲說:“我已經離開醫院了,在你家陪你兒子。你還記得你兒子不?”

 容雋臨沉默幾秒,犀利道:“我都沒結婚,哪來的兒子?”

 “……”左辭又被他幹沉默。

 一手帶大的兒子都不記得了,他還記得什麼?

 “你告訴我,你還記得什麼?”

 “知道你欠我債,林正我司機,有個兄弟叫許清北。”容雋臨按這幾天的情況回答。

 毫無疑點。

 左辭聽了信以爲真。

 反正他都不記得了,幫他回憶一下他兒子哪來的也行。

 “你兒子我生的。四年前我去國外玩,被下了某種藥,碰到有同樣情況的你,我們做了會懷孕的事情,然後我真就懷孕了,我把孩子生下來給你就回國了,四年後的現在你找到我,跟我說孩子想媽咪。”

 “我也不是鐵石心腸,見你這麼疼孩子,加上我沒結婚也沒對象,願意給孩子補上缺的母愛,所以我們之間就之間有了往來,後面發生了些事,我要換住處,你讓我住進你家的,然後我們就這樣成了房東和租客的關係。現在你兒子在客廳看動畫片。”

 “容郡林,現在知道你兒子怎麼來的了吧?”

 其實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她後來都慶幸那個人是他,而不是左儒風。

 因爲給她下藥的人就是左儒風。

 左儒風也是她高中一畢業就非要離開左家的其中一個原因。

 她不知道左儒風爲什麼會盯上她,在她眼裏左儒風是個掌控欲強的瘋批,所以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裝着膽小乖巧,事事都順從。

 要不是看阿蘿是女生,她大學都未必有個朋友玩。

 大二時,左儒風出國了,她和阿蘿買了很多煙花到郊外慶祝。出了國的左儒風忙得這麼多年就回來過一兩回,回回她都刻意避開,甚至希望他不要回來了。

 出國玩那年她25歲,不知道怎麼就讓左儒風知道了,把她堵在機場,非要帶她到酒店下榻,晚上又請她在酒店頂層西餐廳喫西餐,忐忑又不能拒絕。

 雖是在異國,可外國好人也是有的。左儒風中途去洗手間,有個外國姐姐跟她說果酒被下過東西,她立馬就去坐電梯回房間躲,而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不敢再回房間就隨便按了樓層,結果按到了容郡林住的那一層。

 她記得,那一層的感覺與其他樓層不一樣,她來回轉了很久就是不敢進電梯離開,怕碰上左儒風。藥效發作厲害時意識是迷離的,怎麼跟容郡林碰上,又到了他牀上,一點印象都沒有。

 其實放到現在,她也還是慶幸那晚的人是容郡林,而不是左儒風,也不是容郡林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容雋臨沉默地聽她把他帶着兒子想了她四年,用三言兩語就概括完了,很不是滋味。可是站在她的角度,就是三言兩語。

 “那我現在有沒有對象?”

 “沒見你帶回來過,應該沒有。”左辭說。

 應該沒有?

 容雋臨被她的話氣得咬牙切齒。

 “既然沒有,我帶着兒子回來找你,你也沒結婚沒對象,又願意爲孩子付出母愛,說明我們都不想浪費時間,而我是不會隨意帶女人回家的,願意帶你回家住,說明對你有好感,那我們爲什麼沒有選擇結婚組成小家?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這問題,比他問“我都沒結婚,哪來的兒子?”還要犀利。

 左辭啞口無語,同時感覺這番話存在隱性求婚之疑,可又覺得是多慮了。

 他都失憶了,怎麼可能還往感情那方面逼着她要個答案,不過是提出他想不通的問題。

 久久沒等到她迴應,容雋臨心焦,“你是不知道呢,還是知道卻不想告訴我?”問完之後,心跳都在加速。

 只要她回答的是他想要的答案,他馬上認錯,就是跪下來也要求她原諒!

 可偏偏,左辭給他的回答極度脫離事實。

 “因爲我們都對對方沒那種想法唄。”左辭說,並指正他那番話裏的誤點,“你帶我回家住,是爲了你兒子能更好的享受到母愛,你有原則是好事,但不一定帶女人回家就是有好感。”

 一個失了憶的人連家人都能忘記,更何況是喜歡的人,小說裏寫的都是另結新歡,舊人都在角落裏哭暈。既然都這樣了,大家就斷了吧。

 等他傷好出院,她離開他家。這個結果,是她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再三思考之後做出的決定。

 如果他沒失憶,她已經答應跟他交往了。

 間斷性失憶的恢復期可長可短,即便她能等,時間長的話,失憶的他又能等多久?這是很現實的問題,根本沒有浪漫可言。

 而容雋臨要被她的回答氣暈。

 他對她沒那種想法還能帶她回家?還能對她又抱又親偷偷摸上牀抱她?她對他沒那種想法,爲什麼他不管對沒對她又親又抱她都臉紅?

 這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他使爛招逼她。

 “嗯,你說的對,我肯定不會對你這樣的有好感,除非眼瞎。”

 “……”聽見他說這種話,左辭還是不適應。

 “媽咪!”容?起的聲音從客廳那邊傳來,“可以和我看電視了嗎?”

 左辭對電話裏的男人道:“你兒子叫我。你要是覺得太疼了,讓護士給我電話,我讓護士給你掛藥水,不要死撐到明天不可。”

 這一回,容雋臨展現了他的沒風度,先掛了電話。

 左辭皺眉。

 容雋臨又掛了電話給許清北,要他火速到醫院來。

 在許清北趕來醫院期間,他嘗試着想自己起來上洗手間,但動一點點都很疼,頭也暈。

 幾分鐘許清北就到了,因爲也住京南區。

 “臨哥,怎麼了!”許清北風風火火進來。

 容雋臨快憋爆膀胱了,難受道:“小便,快。”

 許清北遍尋不着尿壺,只好小心翼翼扶他起來,順道說了句黃色笑話:

 “你這玩意除了你兒子那回,都要生鏽了吧。”

 生鏽?

 容雋臨不想說,看到左辭就想睡她,活躍得很。

 小便出來,容雋臨還沒喘順氣,許清北便拿出賬單。

 “這是嫂子明天發工資時的支出,麻煩臨哥報銷一下。”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容雋臨瞥一眼,看向他:“詳細點。”但手已經拿手機準備轉賬。

 爲媳婦花錢,可開心了。

 許清北道:“我妹說,嫂子在醫院打繼妹,醫院扣科室季度獎,嫂子要個人掏錢給同事補上。”

 在轉賬的容雋臨暗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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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錢,他會找左家要回來。

 “加一筆跑腿費,給我找個會演戲又懂事的女演員來。”

 “什麼意思?”許清北懵。

 “字面意思。”

 “我是說演給誰看?”

 容雋臨以看白癡的眼神睨他一眼,懶得廢脣舌。

 被這麼睨一眼,許清北黑臉,幾乎要暴走時,腦子靈光一閃。

 “嫂子?!你要氣嫂子?”反覆問容雋臨,並且從他臉上確定了,賤兮兮的笑,“那我可得經常來醫院嗑瓜子!”

 正給兒子講睡前故事的左辭,眼皮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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