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換個居住環境嗎?搬這裏來住吧。一來兒子天天可以見到媽咪,二來方便你去醫院,有急診開個小電驢都可以了,三來閒人進不來。另外我明天要出差,時間有點久,兒子不喜歡同我家人在一起,我請了住家阿姨,但你在這裏的話,我放心很多。這麼算下來的話可以省出很多時間,不管是休息也好,陪兒子也行。”
他這麼一說,左辭還真有那麼一點心動。
如果沒有住家阿姨的話,就她和他兩個大人,她是不會考慮的。
這裏真的離醫院超級近,而且她好喜歡也很享受早上慢悠悠走路去醫院的這幾分鐘時間。
看出她有動心,容雋臨以退爲進:“你可以在我出差期間試住看看。”
還可以這樣,左辭雙眼暗亮。
“那我就……試試?”
容雋臨忍住成功把她套路進來的笑意,一本正經迴應:“嗯,試試。”
談完了,好像就沒話說了,左辭尷尬的找話:“步步今晚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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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雋臨立即起身:“我現在去接兒子回來。”走了兩步他又停下來,“我去租房把榴蓮搬過來,開給你們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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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左辭覺得可以,爽快同意了,“密碼我發你手機上。”
“好。”
左辭拿手機發密碼給他,想到幾本醫書,便也發給他,讓他順帶拿。
容雋臨剛走不久,左辭接到左正剛用陌生號碼打來的討好電話:
“阿辭啊,我會讓思媛按你的要求,儘可能的把租房一比一復原,電腦也修好給你,我還會讓她給你道歉!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帶對象回家喫頓飯?”
左辭皺眉。
她只要求左思媛打掃乾淨而已,並沒說要一比一復原。
難道是容郡林?
左辭想起早上林可儀打電話給她,問她容郡林的背景,剛在租房那裏,他說左正剛一直在查他,但是不可能查得到。
這麼說他背景確實不簡單。
從前還在左家時,就算迎面相遇,左正剛都當她是空氣,後面離開了左家,左正剛更是當她不存在。
她救了容老夫人,發現她有價值了,立馬看到她這個人了。
現在呢,忽然打這麼一通客客氣氣的電話給她,話裏話外都在求和,像個欺軟怕硬的王八,太可笑了。
也太爽了!
左辭掛了左正剛電話,但爲解心裏的疑問,又打了電話給容郡林。
容雋臨剛到租房門口,身後站着四個與他一般身形高大且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接通電話,清冽的語氣變得低柔,即便看不見左辭的人,與她說話時的眼神都是柔軟的。
“怎麼了?”
按密碼開門後,神色與動作都是大佬作派,指示幾個男人進去把貓山王榴蓮搬走。
“左正剛打電話給我,說讓左思媛一比一復原租房,還要給我道歉。是你嗎?”左辭問他。
容雋臨神情微微斂緊,淡“嗯”了聲,淡聲裏夾着絲不易察覺的緊色:“生氣了?”
左辭並不意外聽見他這麼問,因爲沒忘記自己跟他說過不希望他插手。
可他都插手了,她總不能真跟他生氣吧,那她豈不是不識好人心。
四個保鏢,每個人手上都拎着貓山王榴蓮出來了,最後一個順手關門,然後整齊的站在門口的牆角邊排成一字。
容雋臨單手抄褲兜,提步朝電梯走,態勢自帶強者氣場,一直不見她出聲,以爲她生氣了,以與令人生畏的形象極爲不符的軟聲解釋着:
“左正剛讓派出所關你半個月,給了他點教訓。”
左正剛想關他老婆半個月,那他就關左思媛一個月。
身後的保鏢個個都以爲聽錯了,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覷。
這是老闆的說話聲音???從未聽過!
容雋臨跨入電梯,保鏢跟着進去,站在他身後。
他的話讓左辭驚愣住,因爲這個事她一點都不知道。
所以那天要不是阿蘿的哥哥去領她們,那她就得被關半個月了?
難怪林可儀如此平靜,原來如此!
“我沒生氣。”她喉間都是苦味,語氣仍故作輕鬆的對容雋臨道,“謝謝你,容先生。你不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有這事。”
她若不知道這件事,便不知道林可儀認可了左正剛關她半個月。
其實也沒什麼,她要的是解除聯姻,關就關,對一些人死心的過程中,總是需要付出些心痛的代價。
從此,就讓林可儀徹底做左思媛三兄妹的媽吧。
容雋臨輕易便能聽出她聲音裏的不對勁,因爲心疼她,神色冷硬起來。
他想聽的不是她的謝謝,是想看她開心。
電梯門打開。
他跨出電梯時,內心無聲的嘆了聲息,“別難過。”
“他又不是我親爸,對我也不好,我一點都不難過。”左辭說的是真心話。
雖然跟林青山也不算親,但總歸是她親爸,不會像左正剛那樣無情,只是不靠譜。
林青山的心裏事業重於家庭,家庭意識比較寡淡,林可儀因爲這個而恨林青山,這也導致左辭與林家人的關係淡薄,更常自嘲有親人卻似無親人。
“嗯。”容雋臨神色間閃過疼惜,“我剛拿了榴蓮,現在去接兒子,掛了。”
“好。”左辭應完就掛了。
結果剛掛,左正剛那個陌生號碼又打進來。
左辭拉黑成詐騙電話。
半小時後,容雋臨接容?起回來了。
容?起不似往日活潑,在客廳看見左辭,走近了才喊她“媽咪”,然後安靜的坐在她身旁。
左辭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他不對勁了,聽見後面進來的容雋臨說:“從家裏出來就這樣,問也不說。”
她伸手抱容?起到腿上,抱着他柔聲問:“寶貝,是不是不開心呀?”
“哇……”結果容?起忽然情緒崩潰,大哭起來,雙手抱住左辭的腰,埋在她懷裏嚎啕大哭。
左辭擡頭與容雋臨對視一眼,容雋臨坐到母子旁邊,擰着眉,伸手揩掉他小臉上的淚水。
“有人欺負你了?”
容?起哭得傷心欲絕,說不出話來。
“等他哭完了再說吧。”左辭低頭看着懷裏的兒子說。
容雋臨側眸看她,就沒移開視線了,被她溫柔的樣子吸引,更是在審視她心情如何。
左辭被他盯得臉頰直泛起紅暈。
她擡顎瞪向他,卻猝然被他展臂攬入懷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