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辭下手術回到酒店時已經七八點。
回到套房,一個燈都沒開,房間裏昏昏沉沉,她伸手打開燈,見容雋臨還在牀上睡着,忍不住抿脣笑。
把包包丟到牀尾凳上,她來到牀邊看他睡覺的模樣,伸手輕輕戳他臉頰。
結果把他戳醒了,但並沒有睜眼。
“白馬王子需要灰姑娘的一個吻才能醒。”
見他噘起嘴脣,等着被吻。
林辭看他的眼神滿是愛戀,但有意抓弄他,於是用手放到他嘴脣上,嘴巴則“吻”了聲響亮的。
下一秒天旋地轉躺到了他身下,她一半身體還懸掛在牀外。
“幹嘛!”
“明明是你用手摁的。”他好整以暇眯視她。
林辭很是心虛地瞅他,雙手摟上他脖子,岔開話題道:“你不餓呀?”
容雋臨噘起嘴巴示意她。
“真是麻煩的男人…”邊說邊摟下他頭吻了一下。
“說誰麻煩?”容雋臨不樂意撇嘴,腦袋直接往她胸前貼,又蹭了蹭。
林辭不客氣道:“你還不麻煩吶?起個牀還要親一下,小狗嗎?”
“小狗狼狗都可以,老婆要哪樣就哪樣。”容雋臨手掌掐在她腰間捏了捏,“滿意嗎?”
“我纔不要呢。”林辭推推他肩膀讓他起來,“快起來換衣服,出去喫飯啦。”
“抱着老婆都飽了,還喫什麼。”
“可是我餓了,站了幾個小時好不好!”
經此提醒容雋臨纔想起來她下午幹嘛去了,立馬爬起來,一點都不帶慢的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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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辭跟着坐起來,看他走進衣帽間,也跟着去,然後就站在門口那裏,看着他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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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胸肌腹肌,還是跟那時候一樣有力量。
“我中午夢見兒子了。老公,你說會不會是胎夢啊?我是真怕啊。”
兒子?
容雋臨轉頭看她,腦海裏浮現兒子十三四歲時的模樣。
他扣着襯衫釦子走向她,伸手摸她臉頰,“怕懷孕嗎?放心,不會懷上的。”
林辭似有若無地哼一聲,“那你少折騰一點。”
容雋臨無奈地長嘆聲氣。
說來說去,還是爲那點事啊。
“都聽老婆的。”
“這還差不多。”林辭笑着轉身走開,“快走啦。”
“馬上。”他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
轉眼暑假結束。
林辭上學期便已通過碩士研究生考試,接下來便是像前世一樣,拿夠課程學分,滿足論文發表這些要求就直升博士。
一開學林辭便忙了起來。
容雋臨也開始忙公司發展。
但他卻能遊刃有餘地照顧着林辭的生活起居,每天按照林辭的安排來調整自己的行程,實在有衝突又是重要行程時才把林辭放一放。
許聽蘿在醫學方面沒有林辭那麼高的天賦,也沒有那麼多導師寵着,還是大二的學生。
所以林辭只要有時間都會輔導一下許聽蘿,幫她儘快升級。
“你老公今天怎麼不來接你了?”許聽蘿隨口問一句。
“他出差了。”林辭提議,“我們去喫火鍋吧!”
“好啊!你請客!”
“沒問題!”
“話說,都不見左儒風來學校找茬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叫我男人收拾走了,不知道收拾哪去了,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而就在進火鍋店不久,容雋臨的視頻電話打到林辭手機上。
“老婆,在哪喫飯?”
“在跟我閨蜜喫火鍋呢。”林辭笑着將手機鏡頭轉向許聽蘿那邊,“這位就是我閨蜜,許聽蘿同學,認識一下。”
許聽蘿笑着大方的主動打招呼:“閨蜜的老公你好呀。”
前世的容雋臨是不太認得許聽蘿的,但今生不一樣。
“老婆的同學你也好。”容雋臨嘴角微揚,清雋的神采多了抹和悅。
林辭將鏡頭轉回來,笑着問他:“你喫飯了嗎?”
許聽蘿聽着她跟老公對話,那神情和語氣那叫一個甜蜜,實在羨慕人。
只是羨慕而已,可不敢也想這樣。
“那我們先喫飯了,拜拜。”林辭笑着掛斷通話,對許聽蘿說,“中午去我那兒吧,正好看看我家,有客房給你午睡。”
喫着毛衣肚的許聽蘿笑着連連點頭,“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可千萬別給我看見不該看見的。”
見她擠眉弄眼的,林辭一下子想到做愛做的那件事,再淡定俏臉還是粉紅了一層。
“什麼啊,哪有什麼不該看見的。”
“夫妻哎,都住一起了,你們難道沒那啥?鬼才信呢。”許聽蘿煞有其事地說,“不過看見你現在過得好,拜託左儒風那個變態我是真爲你高興。要是你老公對你不好要跟我說,我讓我哥揍他!”
林辭這才半掩嘴小聲跟她說:“他是容家那個三少爺,你哥敢揍他嗎?”
“什麼?!容三——”許聽蘿喫驚到話說一半捂死嘴巴,瞪着雙銅鈴般大的眼睛瞪着林辭,“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嘖嘖嘖,你這個女人,竟然把容三少給勾到手了,魅力也太大了吧!”
被說成這樣,林辭仍然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事實。
她這樣平凡,卻得到他這樣的深情專一。
一雙人兩世情,怎不是深情專一呢?
許聽蘿繼續說道:“你現在形象都大變樣了,肯定不知道學校裏都在傳你什麼,校網上都有你的風采相片呢。”
“這麼誇張。”林辭只是笑笑,不在意這些。
“我聽說容家可厲害了。”許聽蘿說,其實並不知道是哪種厲害。
林辭也只是聳聳肩,“那都是我老公需要操心的事情,我不用管。”
就算是要管,她也管得清楚,不會喫虧。
聽她說話,許聽蘿都感覺是有強硬靠山的感覺了,什麼都不怕了,會心地笑了笑。
喫完火鍋,林辭和許聽蘿打車回家。
雖然許聽蘿見過不少豪宅,但還是覺得林辭和容雋臨的大平層選得好,海景房哎,尤其是主臥,醒來就可以打開窗簾看海,簡直不要太好。
正聊着,有門鈴聲響起。
許聽蘿跑去開門。
門外站着穿套裝的女人,一臉微笑看着她。
“請問是容太太嗎?我是婚戒設計師,特地來送戒指的。”
許聽蘿驚訝之後,往裏指了指。
“裏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