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眨着無辜的雙眼望向他,“幫你脫衣服啊。”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我來。”沈意態度堅決。
早知道不輕易用手鐲的藍色功能了,她現在就想黏着宋雲祈。
“你……”
宋雲祈的話還沒說完,沈意就已經脫下了他的溼衣服,一臉花癡看着他完美的上半身流口水。
救命啊!
她現在完全無法控制自己。
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看,宋雲祈倏然間紅了臉,皺着眉轉過身去。
“你出去!”
沈意不僅沒有出去,反而還繼續靠近他,“我們是夫妻,幫你脫個衣服怎麼了?”
想了想,她又說:“我不僅要幫你脫衣服,我今夜還不走了。”
宋雲祈:“……”
她怎麼一會兒冷淡,一會兒熱情的?
她到底怎麼回事?
“你在馬車上的話還沒說完呢,你……”
說話的同時,她湊得越來越近,宋雲祈的臉逐漸黑下去。
眼看她就要貼上來了,他一掌劈在她的腦後,直接把她劈暈過去了。
接住她,把她放到牀上。
他幽深的眸子暗了又暗,沉聲對門外道:“把府醫找來。”
“是。”
不多時,寒雲便帶着府醫趕到宋雲祈的房間。
替沈意診脈後,府醫面色負責收回視線,凝眉沉思,久久不語。
換好衣服的宋雲祈負手站在一旁,沒有打亂府醫的思緒,很有耐心等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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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府醫還是沒有說話。
寒雲看了看宋雲祈,忍不住問:“王妃怎麼樣了?”
“這……”
府醫欲言又止看向宋雲祈,遲遲沒有繼續往下說。
宋雲祈沉聲道:“有話直說。”
“王妃的脈象很奇怪,老夫行醫多年,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脈象。”
說起沈意的脈象,府醫就是一臉愁容。
宋雲祈面露擔憂,“什麼意思?”
府醫眉頭皺得緊緊的,想了好半天才繼續說:“王妃的脈象與尋常人完全不一樣,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擾亂了她的脈象。”
頓了頓,府醫又補充道:“但王妃的身子並無任何不妥,王爺儘管放心。”
寒雲聽得雲裏霧裏的。
宋雲祈一臉不安看着牀上的沈意,“所以,她時而冷漠,時而熱情,都和奇怪的脈象有關?”
“應該是。”
宋雲祈深吸一口氣,“送府醫回去歇息。”
“是。”
府醫走後,房內就剩下熟睡的沈意和宋雲祈。
他一臉溫柔站在牀前,眼底的柔情宛若一汪即將溢出的池水。
沈意這段時日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裏。
原以爲是沈意正在逐漸接受他,逐漸像他靠攏,如今看來是他想多了。
她對自己的疏離和靠近,都不是她的本意。
他看向沈意的眼神倏然間變得堅定,暗暗在心裏想:我一定會弄清楚,你的脈象爲何變得奇怪。
熟睡中的沈意翻了翻身,左手搭在身上。
他正打算給她蓋被子,無意發現她手腕的手鐲。
這枚手鐲有些特別,他從前怎麼沒見沈意戴過?
他的手指碰到手鐲,一股溫熱的觸感在他指尖掠過。
這是什麼手鐲?
他還想繼續查看手鐲,沈意已經翻過身去,背對着他。
無暇多想,他只能給沈意蓋上薄被,在桌前坐下。
翌日一早,沈意剛睜眼,就見宋雲祈單手撐着頭,雙目緊閉坐在桌前。
她騰的一下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睡在宋雲祈的牀上。
回想起昨晚的事,她尷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恨不得趕緊找個洞鑽進去。
看來今後能不用紅藍兩種功能,就儘量不用。
見宋雲祈還沒醒,她躡手躡腳從他身邊經過,打算趁機開溜。
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他的聲音。
“去哪裏?”
她停在原地,好半天才笑着轉身,“見你沒醒,就沒打擾你。”
“你昨晚……”
沈意急忙打斷他,“昨夜可能是淋了雨,我頭有些疼,我怎麼會睡在你這裏呀?”
看出她故意裝失憶,宋雲祈也沒有再提昨晚的事。
“你還好吧?”
沈意一臉困惑看着他,“我挺好啊,怎麼了?”
“沒事。”
沈意衝他尷尬笑了笑,指着外面說:“那我先走了,你要不回牀上再睡會兒?”
“嗯。”
得到他的允許,沈意趕緊打開房門,拔腿就跑。
看着她倉皇逃跑的背影,宋雲祈嘴角微不可查勾起。
雖然她最近怪怪的,但比起從前的冷漠、疏離,甚至是厭惡。
他更喜歡現在的沈意。
……
沈意一路小跑回自己的院子,在院門口和正要外出的香雲撞個正着。
“王妃,您沒事吧?”
香雲急忙扶住她,一臉歉疚上下打量着她。
她衝香雲揮手,“你一大早急急忙忙幹什麼?”
“孤鴻昨夜送來的那姑娘,今早忽然嘔吐不止,我怕她有事,正打算去請府醫呢。”
“那你去請吧。”
香雲面露困惑,小聲說:“可王妃不是……”
“我身子不適,你快去請府醫吧。”
爲了一個姜鶯,使用手鐲的藍色功能不值得。
賠本的買賣,她纔不做。
“哦,好。”
顧不得和她多說,香雲立即離開了。
她進入院子,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就看到小臉慘白,弱不禁風的姜鶯朝她這邊走來。
“是您救了我吧?多謝您。”
說話的同時,姜鶯便要給她跪下。
她急忙冷聲制止,“你不用道謝了,等你好些了就趕緊離開吧。”
面無表情說完,她正要回自己房間,卻聽到撲通一聲,姜鶯還是給她跪下了。
她不悅皺緊了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姜鶯哭着給她磕頭,“我跟着父母來京城投奔親戚,在路上遇到了山匪,父母用命拖住山匪,才換來我一條生路。
我好不容易來到京城,卻發現親戚已經搬家去了外地。眼下我身無分文,又無親無故,懇請您收留我,我定爲奴爲婢來報答您的恩情。”
“爲奴爲婢就免了吧,我們容王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留下的,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念頭。”
前世的姜鶯居心叵測。
這一世,她絕不能把這個禍害留在王府!
姜鶯跪到她腳下,拽着她的裙子,繼續哀求,“求求您留下我吧,就是讓我做一個粗使丫鬟,我也願意。”
“不行!”
沈意的態度很堅決。
“求求您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老王妃忽然出現在院外,一臉不解看着她們。
姜鶯見狀,急忙朝老王妃跑去,跪在她腳下,“求夫人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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