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從蘇橙的牙縫裏擠出來。
蘇母瑟縮一下身子，咬緊牙關不吱聲。
“媽，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次，你告訴我，像今天這樣的，是第幾次了？”
“橙橙，你能不能別問了？”蘇母哀求地看着他。
蘇橙頓時恨鐵不成鋼，“媽……”
“你別問了。”
蘇母扯回自己的手，眼眶發紅地翻了一下身子。
見狀，蘇橙心裏堵得厲害。
“媽，難道你想繼續放任爸以後家暴你嗎？”蘇橙揚起聲音，非常煩躁地道：“你就這麼想捱打嗎？你就這麼……”賤嗎？
後面兩個字，被她用力地吞嚥回嘴裏。
“你是不是想說媽賤？”
蘇母捂着肚子，顫抖地坐了起來，淚水唰唰地往下流，“你以爲是媽願意的嗎？還不是……”
後面的話，被她吞回肚子裏。
蘇橙聽出了一絲異樣，“還不是什麼？”
蘇母低着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見狀，蘇橙倏地看向何白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何白鳳欲言又止，“這……”
突然，一疊厚厚的現金懟到她的面前。
“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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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鳳一把奪過，忙不迭地道：“橙橙，還是你大方。”
“說！”
蘇橙心中的那把邪火不停地燃燒起來。
“都是因爲你啊。”
此話一出，蘇橙面色一凝，心裏的不安在擴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爲你欺負蘇家大小姐，她過來討公道了，指責媽不會教女兒，所以爸爲了討好她，就暴打了媽。”
蘇橙如墜冰窖，她怎麼都沒想到，母親會被她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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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對不起……”
這一瞬間，蘇橙的心裏充滿了愧疚，隨之而來的，則是滔天的憤怒。
到了現在，蘇月還是不放過她。
她要和她，不死不休……
蘇橙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媽，我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你等着……”
說着，蘇橙吞嚥一下口水，啞着聲音說：“媽，我帶你去醫院吧！”
“我不去！”
蘇母態度很堅決。
“爲什麼？”蘇橙不解，“你現在傷得那麼重，必須去醫院。”
“媽已經習慣了。”蘇母輕嘆一聲。
聞言，蘇橙的心臟一抽一抽地痛着。
“媽……”
“蘇橙，你有沒有想過，媽現在這副鬼模樣，如果傳到圈子裏，那丟的不只是媽的臉，還有蘇家的臉。”
“難道臉面會比你的身體健康重要嗎？”蘇橙憤怒地揚起聲音。
“橙橙，媽已經和你說過了，不要和蘇月作對，你爲什麼偏偏不聽媽的話？”
“只要我霸佔陸太太的位置一天，蘇月就不可能放過我的，媽，你不懂。”
“對，就你懂，明明你可以安心在家裏養胎的，爲什麼你還要出來溜達？”
蘇橙眼尾泛紅，“媽，所以，你怨我？”
“沒有！”
蘇母回答得很快。
但是，蘇橙又如何不明白，母親怨她了。
“橙橙……”反應過來的蘇母，也覺得有些尷尬，“媽真的沒有怪你，我擔心你啊，玉礦大王的蘇家，不是我們想對付的。”
言罷，蘇母抓住她緊握成拳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橙橙，求求你了，不要以卵擊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