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清秀的臉上糊滿淚水，陸時霆倏地握緊扶手，“我……”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句話的。”秦月急急地打斷他，“我一個二婚女，哪裏還配得上你，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她哽咽地微仰起下頜，想把眼淚憋回來，“當初，我不應該和你爲了賭氣，一氣之下和漢森結婚……更不會遭到家暴，他打我打得可疼了……”
“我不是故意和你隱瞞我離過婚的消息的，因爲每當我想起那一段短暫的婚姻，留給我的印象都是滿屋的酒氣，徹骨的疼痛，刺眼的紅，還有不堪入耳的辱罵聲……”
秦月說不下去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臉嗚嗚地哭着。
幽幽的哭聲，讓陸時霆的心裏竄起絲絲的躁意，漆黑的視線穿透昏黃的燈光落在折返回來的那道倩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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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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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橙只覺得好笑，“陸時霆，你有什麼資格來討伐我的？”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刀不落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不知道自己痛，如果我在她的一步一步陷害中沒能找出證據自證，你說我現在會淪落到什麼下場？”
蘇橙歪歪頭，“離婚？身敗名裂？有家不能歸？抑或是被逼離開申城？”
隨着她說的一個個下場，陸時霆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面部的肌肉微微發顫。
“當然了，最差的不過是你們嫌我身敗名裂，逼死我一人保你們全部人。”
“別說了！”
充滿戾氣的冰冷聲音，清晰地迴盪在衆人的耳裏，“你不會死的。”
“哦~”蘇橙拖長聲音，“那就是生不如死。”
“有爺爺在的一天，這些下場你都不會有的。”陸時霆脫口而出。
而聽到這話時的蘇橙，眼角的餘光瞥到秦月猛地擡頭不敢置信的神情，堵在她胸腔裏的氣，瞬間消散了。
果然，自己的快樂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老公~不好意思啊，剛纔忘記你了，現在我和你一起回家吧，爺爺等着和我們視頻了。”後面一句纔是她折返回來的關鍵。
“走咯~”
蘇橙推着陸時霆往前走。
“蘇橙，對不起！”
身後傳來秦月沙啞哽咽的道歉聲。
蘇橙恍若未聞，腳步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接受！”
蘇橙嗤笑一聲，“如果你要我還你三聲，我也可以的，你要嗎？”我的羞辱！！
縱然沒說出後面的四個字，但在場的衆人都知道她的意思。
“蘇橙，你真要做得這麼絕嗎？”秦月輕飄飄地問，卻無端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危險。
這回，蘇橙終於停下腳步了，她推着陸時霆轉過身來，“不，我和你不一樣，我呢，沒你那麼歹毒，明天，漢森怎麼來的就怎麼回的，我老公會處理好的，老公~你說呢？”
說完之後，蘇橙蔥白的指尖不停地揪着陸時霆頭頂上的黑髮。
一揪二松三用力，玩得不亦樂乎。
秦月死死地盯着這一幕，誰都知道阿霆最討厭人扔他的頭髮了，她就等着看蘇橙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