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林峯喫醋了
利益與親情在他心中激烈碰撞,他感到一陣眩暈。
當安川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已經變得堅定。
他看向柴良,緩緩說道:“我要六成利潤,你說該怎麼辦?“
柴良心中一陣狂喜,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說服了安川。
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您就按照我說的辦。“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達成了某種默契。
窗外,一輪殘月被烏雲遮住,整個城市陷入黑暗之中。
消毒水的氣味在走廊裏瀰漫,安藍芩倚着診室外的長椅,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掛號單邊緣。
昨夜宿醉的後勁仍在,太陽穴突突地跳着,胃裏翻涌着酸澀。
她擡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目光落在診室門上 “白雲山“ 三個字的金屬牌上,忽然想起大學解剖課上,這個總是坐在第一排記筆記的男生。
“安藍芩?“ 熟悉的聲音帶着驚訝。
安藍芩擡頭,看見穿着白大褂的白雲山正站在診室門口。
他的金絲眼鏡在日光燈下泛着微光,記憶中清瘦的少年如今已添了幾分成熟,仍然是那雙熟悉的眼神,依然親切。
“雲山?“
安藍芩站起身時一陣眩暈,伸手扶住牆壁。
白雲山見狀,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肘,指尖觸碰到她冰涼的皮膚,眼神暗了暗。
診室裏,白雲山握着聽診器的手微微發顫。
當冰涼的金屬接觸到安藍芩的皮膚時,他分明看見她睫毛輕顫,如同當年在圖書館他借她筆記時的模樣。
“最近壓力太大了吧?“
他儘量讓聲音保持平穩,“注意休息,別再喝那麼多酒了。“
安藍芩扯出一個苦笑:“我也只是偶爾喝一次,昨天公司開慶功宴,員工太熱情,身不由己。“
“白雲山,你什麼時候回國的,竟然到這家醫院上班。”
“我回來有半年了,只是工作忙,沒能和同學們聯繫。”
安藍芩做完檢查,並無大礙。
兩人沿着醫院走廊慢慢走着,夕陽透過玻璃幕牆灑在他們身上。
“你知道嗎?“ 白雲山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飛了塵埃。
“當年我申請哈佛 offer 時,其實想過放棄。“
安藍芩愣住了。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畢業酒會那天,白雲山喝得酩酊大醉,紅着眼眶說要去波士頓。
她以爲那只是酒後胡言,沒想到竟是真的。
“爲什麼沒告訴我?“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白雲山停下腳步,望着窗外漸沉的夕陽:“是我父母非逼着我去國外留學,母命難爲。“
他轉頭看向安藍芩,眼中交織着苦澀與釋然,“現在這樣也挺好,我還是回來了。“
安藍芩正要開口,窗外一陣熟悉的剎車聲突然響起。
她不由自主地循聲望去,只見林峯的黑色保時捷停在醫院門口,他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剛下班,他就過來看安藍芩,剛剛公司有事他處理了一下。
剛進屋,就看見安藍芩和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在走廊裏溜達。
一邊走一邊說。
很是默契。
林峯站在醫院走廊裏,目光專注地落在安藍芩和白雲山的背影上。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保時捷車鑰匙上留下了深深的掐痕。
這時,一聲帶着陰陽怪氣的 “林總” 突然在耳邊響起,驚得他全身一震。
他猛地轉過身,只見柴良正斜靠在掛號處的大理石臺邊,手指漫不經心地卷着護士站的警戒線。
在他身後,洛天記抱着雙臂,保鏢徽章在日光燈下閃爍着冷冽的光。
“你們怎麼在這兒?”
林峯眯起眼睛,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着。
柴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故意拖長了聲音說:“蘇小姐洗胃呢,林總不知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下巴朝着內科病房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她喝了半打啤酒,又吃了頭孢 ——”
“關我什麼事?”
林峯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走廊盡頭。
此時,安藍芩正仰頭笑着,陽光灑在她的髮梢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
柴良順着林峯的目光看過去,當他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白雲山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湊近林峯,壓低聲音,帶着一絲幸災樂禍說:“林總這是在喫醋吧?”
他的聲音裏滿是得意,“我可聽說那位白醫生是安總的初戀,當年爲了她還放棄了哈佛的 offer 呢。”
林峯的瞳孔瞬間收縮,他的拳頭在西裝口袋裏緊緊地攥了起來,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
柴良似乎察覺到了林峯的情緒變化,更加肆無忌憚地挑釁道:“安總這是遇見舊情人了。”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挑釁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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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 林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揪住柴良的衣領,將他抵在了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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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牆上的《就醫流程》展板被撞得掉落在地,發出 “哐當” 一聲巨響。
洛天記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林峯的手腕,冷冷地說:“林總,這裏是醫院。”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警告。
就在這時,安藍芩的笑聲從走廊那頭飄了過來。
“看到了吧?” 柴良趁機掙脫了林峯的手,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冷笑着說,“安總身邊從來都不缺追求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和挑釁。
他忽然發現林峯的臉色不對,正在看着安藍芩和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聊天。 林峯這是嫉妒。
“林峯,你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對了,我對告訴,晚舟小姐住院了,難道你不去看看。”
林峯淡淡道:“我是來接安總回去的,蘇晚舟病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柴良大怒,用手指着林峯,瞪着眼睛說道:“怎麼沒有關係?如果不是你參與,XY競標就會是蘇氏集團,哼!吃裏爬外的東西。”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林峯舉起巴掌,柴良嚇得躲到一邊去。
蘇晚舟的保鏢洛天記擋在柴浪的面前。
“林峯,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打人啊!”
柴良有了擋箭牌,趁機說道;“林峯,怪不得蘇小姐又拉又吐的,看來是有人要還她她。
這就是赤果果的情殺。”
“我算知道了,原來安總相好的就在醫院,還是教授級別的,應該只有他有這個能能力和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