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這雙深邃漆黑的眼眸,沈思語無法猜到他現在想着什麼,她只知道,不能讓他發覺自己見到他與別的女人一起的畫面,她努力忽略去腦海中的噁心畫面,雙手終於緩緩移到他身後,環住他結實的腰腹。
她的反應令邵寒高興不已,橫抱起她,朝大牀走去……
翌日,沈思語醒來時已經九點鐘,她急忙起身,衝進浴室。
梳洗完畢來到大廳時,邵寒正好發了一條短信過來:語兒,你醒了嗎?今天早上見你睡得正熟,不忍心吵醒你。好喜歡每天早上一睜開眼就看到你!這種感覺真好。我今晚會早點下班,記得煮我最喜歡的菜等我。
沈思語反覆看着這幾句話,內心激動不已。
他是不是,完全接納她了?是不是不再追究以前的事了?看來,昨天的“佯裝不知”是正確的,幸虧她沉得住氣,沒爲那事與他吵鬧,不在他面前醋意狂飛。
昨晚,她盡情配合他,不知做了多少次,她感覺到,當時的他是真心的,是急切的,和六年前的感覺一樣!
沈思語心中洋溢着滿滿的幸福與期待,走出家門,來到華匯廣場。
辦公室裏,邵寒斜靠在大椅上,看着手機上的短信,嘴角微微上揚。
張天鳴一踏進來,看到那張永遠都是冷酷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溫柔與笑意,不禁大感驚詫,遲疑地喚了聲:“總裁!”
邵寒視線從手機上擡起,看向他,“什麼事?”
俊顏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李皓月來了,是直接叫她進來呢?還是叫她到會議室?”
“讓她進來吧。”
張天鳴出去再回來時,身後跟着一個打扮時髦、長相性感的年輕女子。
女子一踏進門,暗暗爲這個氣派雄偉的辦公室讚歎着,當她看到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時,臉上更是露出驚喜與傾慕。
以往只能從屏幕上見到的人,如今竟然可以親眼看到。
今天他白色裏襯陪黑色西裝,不結領帶,襯衣領口開了兩個鈕釦,隱約露出的古銅色肌膚讓她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
邵寒對這種花癡樣的表現見慣不慣,他漫不經心地看着她,問:“你就是李皓月?”
女子立刻回過神來,低下頭回答道:“是的!”
說完又擡起頭,繼續盯着他。
對於她眼中頻頻發出的一陣陣秋波,邵寒視而不見,繼續面無表情說:“歡迎加入盛濯影業集團,你能在衆多選手中脫穎而出,代表你潛力不錯,希望繼續努力,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讚許與栽培。”
“我一定會的!謝謝總裁!”
“新片下個星期開拍,具體細節張助理會與你講清楚,現在,你先跟我一起過去華匯廣場。”
華匯廣場是g城最繁榮、人流量最大的商業中心,每部電影開拍之前,如果選定的女主是新人,他都會帶她去那亮亮相,造造勢,增加她的暴光率,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對新片宣傳的手段。
“好!好!”
以前,每當在電視上看到那些被他帶去那裏亮相、宣傳的新人嬌媚地依偎在他身邊,接受衆多記者的採訪時,她都羨慕不已,想不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李皓月激動歡喜地問:“總裁,請問我們幾時出發?”
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邵寒嘴角涌上一絲冷笑:“就現在吧。”
說完向張天鳴交代一聲,徑直朝門外走去。
李皓月也匆忙跟張天鳴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蹬着三寸高跟鞋迅速追上去。
沈思語到達華匯廣場大門口,便見穆淳已在那等候多時,於是抱歉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穆淳笑吟吟地看着她,“是我早到而已。我們進去吧。”
沈思語跟在他身邊,兩人一邊談笑一邊向前走着。
畫具專賣店果然名不虛傳,裏面擺滿各種各樣的顏料、畫紙、畫筆等等,琳琅滿目。
沈思語顧不暇接,每一樣都很喜歡。
最後,在穆淳這個“老練採購商”的幫助下,買齊所有東西。他們每人提着一大袋,高興地走出店門。
突然左前方傳來的一股騷動引起他們的注意,沈思語不禁也順着看過去。
當看到那個高大熟悉的人影時,嬌容登時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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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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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一派自若地接受着記者的採訪,偎依在他身邊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嬌百媚的年輕女子,豔麗奪目的臉上掛滿笑容與滿足,還時不時地把整個身體朝他懷裏送。
他不但沒推開,反而摟得更緊,還溫柔地對那個女人魅笑。
“思語,怎麼了?”見她突然呆住,梁穆淳擔心地問,順着她眼光看過去。
“呃,沒事。”沈思語回神,心情依然低落。
“又是他!”梁穆醇忽然喊了一聲。
“穆淳,你認識他?”沈思語問。
“誰不認識他?大名鼎鼎的影、視、歌三棲巨星兼盛濯影業的大總裁。他確實才貌雙全,可惜太濫情,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說到最後梁穆淳的語氣由讚揚轉成鄙視。
“是啊……”沈思語低聲應着,彷彿在說給梁穆淳聽,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想不到昨天晚上才和自己歡愛,早上對自己發着肉麻短信的人,轉身就和另一個女人相擁相抱。
沈思語擡起臉,大眼睛緊緊盯着他,滿是痛斥與哀怨。
“思語,你沒事吧?”耳畔又傳來穆淳擔憂的嗓音。
“對不起,我們走吧。”沈思語竭力壓住心底的傷痛,衝梁穆淳微微一笑,與他並肩朝前方走去。
“我們每一次的選角都經過各方面的思考與度量,脫穎而出的都是應得的。”面對這些好奇的記者,邵寒保持着一貫的客氣。
忽然,他感到一股熾熱的眼光朝自己射過來,不禁順着看過去,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時,臉上的微笑即時僵止!
該死,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家裏的嗎?
還有,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
他們竟然有說有笑,手裏提着同樣的東西,親密地走着;更令邵寒氣憤的是,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明顯不一樣。
難道她就不甘寂寞,一定要到處招惹男人?
邵寒俊顏越來越陰沉,嘴角的笑意漸漸被冷冽取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