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靠着牆,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的人,就是今天歡迎會的主角帝爾司·希爾保特。意大利rc黑手黨的首領,同時也是rc工業集團的總裁。當今時代百分之九十的黑手黨不全涉非法生意,一般都是正面做正經聲音,背地裏做着走私違法勾當,而rc也是如此,rc工業主要是從事各類工業發展,也包括了石油,以及小部分的武器。
帝爾司本人繼承了歐式的特點,個子非常高,赤腳身高就有一九一,穿着鞋子看起來比南宮無逸和歐天道高出一個頭。雖然此時他還是靠牆上,弓着背,但看起來依舊鶴立雞羣。
雖然歡迎會是爲他而開,但是這傢伙看起來心情不怎麼燦爛,歐天道和南宮無逸說的話,這傢伙不僅沒有在聽,而且還一個勁地冷着臉發呆。
身後徐思煙的聲音更大了,過段引起了歐天道的注意,某人表示對這個很鄙視,“姐妹搶奪男人!狗血!”
一羣瞎子,這種一點都不好看的男人也會搶,瘋了吧!!
“也算是高富帥了吧!!”南宮無逸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聳肩。
“高富帥?”歐天道嘴角的冷笑更加明顯了。
“現在的女的,只要有點小錢就想着巴結。”
歐天道繼續鄙視,“也不看看那貨色的長相跟****一樣,扔了都沒人要。”
他那麼帥還跟兩個臭男人站在一塊,對方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居然有兩個女人爲了他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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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之!!
這世界還有沒有審美觀點啊!!
“你可以插足!”南宮無逸提醒。
“沒興趣!”歐天道冷豔地吐槽轉過頭看帝爾司,“你怎麼了?一副剛參加完喪禮的模樣。”
雖然帝爾司是話不多,但根據以往的情況起碼也會說兩句,而今天居然沉默得連個屁都沒有,讓歐天道很鬱悶。如果不是這眨眼的動作歐天道都以爲那是個蠟像。
帝爾司看了一眼歐天道,繼續看自己手裏的白葡萄酒發呆,“……”
南宮無逸,“你不知道?”
歐天道迷茫,“什麼?”
“他爹地讓他結婚!”
“和莉娜?”
“難道和你啊!”
歐天道,“……”
他願意他爹地媽咪還不願意呢!
南宮無逸發自肺腑,“不過莉娜是個美女!”
身材性感、相貌漂亮,加上頭漂亮的褐色長髮,美女之中的美女啊!!
“漂亮不管用,帝爾司又看不上,人家心裏有喜歡的人。”歐天道說的是那個在十六年前救了帝爾司的女孩子。
雖然帝爾司對這件事很少提起,但是他們幾個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了,也知道一點關於這件事的內容。
南宮無逸無奈,“說不定對方已經結婚了,等了也白等!!!”
那麼多年過去了,誰知道那個曾經救了帝爾司的女孩子還是不是單身。這傢伙一副癡情種子的模樣,說不定人家女孩子已經早就把他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帝爾司捏酒杯的手一緊,“……”
這不提還好,一提他本來淡漠臉色更加陰鬱起來了,可以說是幾乎成了黑色,紫色的眼睛迸出兩道銳利的射線直射南宮無逸的方向。
如果眼神能殺人,南宮無逸覺得自己的身體該出現兩個大洞了。
歐天道看了一眼被震驚的南宮無逸涼絲絲地說了兩個字,“活該。”
明明知道這件事是帝爾司心中的一個鬱結,還說。
南宮無逸真的很無辜有木有!!
南宮語,“我沒說錯啊!!”
他真的沒有說錯!!
“是沒說錯,但是如果那個女孩真結婚的話,帝爾司第一個殺的人是……”
“她老公!!”南宮無逸迅速接口。
“不,是你。”歐天道冷笑掃了眼南宮無逸,跟着帝爾司離開。
誰叫你烏鴉嘴。
這種話還用你說啊!!大家都知道,誰都沒有說,就你一個人說了,說明你真的很沒腦子。
而另外一邊,徐思雨這裏還在繼續爭吵着。
秦天明已經完全站在了徐思雨這裏,大聲地反駁徐思煙,“她也姓徐!!”
“那又怎樣??她姓徐就是我們徐家人嗎??她血統裏留得不是我們的血統,她是沒人要的種,她爹地媽咪死了,還有一個爺爺,就連那個爺爺都不要她,把她趕出來!一個連爺爺都不要的人是什麼貨色??秦天明,你居然還當她是寶貝??”
“夠了!!”徐思雨臉色有些蒼白地打斷徐思煙的話,放在身後的手不停地顫抖着,但站在衆人面前徐思雨還是保持着淡然地微笑,漂亮的眼睛冷冷地掃過徐思煙,“徐思煙小姐,請問你說夠了沒有?這裏是上流宴會,來的人不是大集團的總裁,就是貴族小姐,名媛。沒身份、沒修養、沒內涵、像潑婦不怪你,我希望你能夠學着收斂,但是別把自己這個地方弄得掉檔次!”
徐思雨說完,衆人都投來鄙視的目光,不少貴婦人都壓低聲音斥責。
“是啊!一來就大吵大鬧,真沒修養。”
“掉檔次,是誰叫他們來的呀!”
“穿得衣服真掉檔次,一點都沒品位,這件一副是02年的款式,也好意思穿進來。”
聽到那些人的議論,徐思煙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跟我鬥?徐思煙,你得回孃胎再重造一遍。”徐思雨壓低嗓音說了一句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話,在徐思煙殺人的目光下她露出得意笑容,淡定地朝宴會內走去。
但行走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有些蹣跚了,因爲剛纔徐思煙的說話內容已經深深地刺激到徐思雨了。
關於她爹地媽咪、以及當年齊天昊的事情,是徐思雨內心的禁忌。
無論時間過去多久,每次提起來都會讓她的心再被活生生地割上幾刀。
那一年她才只有六歲,那天生日她等着爹地媽咪來參加她的婚禮,卻等來一個冰冷的電話,告訴她。
她爹地媽咪在高速公路上跟一輛大卡車相撞,傷勢嚴重當場死亡。
那一天老天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痛,下得雨超乎意料地大,她躲在哥哥齊司明的懷裏,除了哭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家裏來了一個老人,那個人一進來就稱呼她爲那個女人的孩子。
“那個女人的孩子呢?”說話的人是個表情非常嚴肅的老人,一下車看了一眼門裏的齊司明,熟門熟路地直徑往屋裏走。
“她叫齊欣!不叫那個女人的孩子!”齊司明有些生氣。
“齊欣??”老人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嘴角帶着一絲諷刺的笑容,“齊家的哪個孩子長成她這樣?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齊家的孩子!”
說完老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拿着手裏的龍頭柺杖敲了敲大理石地面,“不過,就算是,我們齊家也不會要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說完,微微擡起光滑的下巴朝着屋裏走去。
齊欣才只有六歲,她只記得她當時很怕這個老頭子,因爲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喜歡自己。
老人高傲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來,然後看到對面的沙發上蜷縮着的齊欣,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什麼動作,就那麼傻傻地看着他,表情瞬間顯得非常不滿意,“那個女人是這樣教你的?見家裏長輩連叫都不叫一聲??”
齊欣縮了縮脖子,“我,不認識你。”
“是嗎!!那個女人居然連這個都不教你!”老人冷哼了一聲,給一旁的黑衣人使了個顏色,黑衣人領悟地一把將沙發上蜷縮的齊欣推了下來。
齊欣沒有任何防備,一股溜從沙發上被推下來,額頭重重地撞在茶几的一角,血瞬間從額頭留下。
“欣欣!!”齊司明飛快地跑過去,將地上的齊欣抱緊,慌亂地拿起茶几上的紙巾擦着她的額頭,但依舊止不住,傷口太大,恐怕會造成永久性的傷疤。
齊欣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裙角,卻沒有流一滴眼淚,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瞪着這個老頭子,大眼裏帶着的是複雜的目光,“……”
“欣欣……欣欣,告訴哥哥,你還好嗎?”齊欣不哭,反而讓齊司明嚇傻了,連忙追問她。
齊欣抿了抿嘴,伸手摁住自己的頭,眼神帶着出奇的寧靜,“我沒事。”
見齊欣說沒事,齊司明立刻轉移了注意力,看着眼前的老人,咆哮,“她是你的孫女,你怎麼能那麼對她??”
“孫女?”老人笑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我齊天昊只有一個孫子,沒有孫女。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不配進我們齊家的大門,也不配姓齊。”
“不許你那麼說我媽咪!!”齊欣從齊司明懷裏掙脫開,拿起自己額頭還沾着血液的紙巾朝齊天昊扔過去。
血沒有堵住,順着齊欣的臉滑落下來,彷彿是脈絡一般,將她臉分成了好幾塊。
一塊塊看起來異常猙獰。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齊天昊憤怒地眯起了眼睛,眼底帶着一絲暴怒和猙獰。
“我不認識你,但是不許你那麼說我媽咪,我媽咪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好最溫柔的人了,你這個老東西你憑什麼進我的家門,憑什麼耀武揚威,憑什麼那麼說我媽咪!”
“憑什麼?”齊天昊冷笑了兩聲,轉過頭看着齊司明,“司明,你告訴她,你媽咪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