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徐思雨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坐下去了,“我去趟洗手間。”
她得去冷靜冷靜,不然再那麼下去,估計會被這驚悚的畫面刺激得內傷死在電影院裏。
成爲有史以來第一個看愛情劇死在電影院的“女豪傑”。
帝爾司幽幽地看了一眼徐思雨,淡然點頭,“……”
在得到首肯之後徐思雨幾乎連滾帶爬地離開。
一直到洗手間裏,徐思雨才鬆了口氣,看着鏡子裏滿臉通紅的自己,徐思雨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她的臉不受控制繼續發紅發熱發燙。
這個樣子別說去繼續看電影了,估計連洗手間都出不去。
就這樣徐思雨一個人在洗手間裏呆了一會兒,看新聞來轉移注意力,但看了新聞之後臉依舊沒有辦法消下去。
於是新聞看完,廣告看完,又刷微信,刷完微信刷朋友圈。
一直到徐思雨所坐的包廂的門被人敲響,“請問是徐思雨小姐嗎?”
徐思雨才停止“刷”的動作,有些驚訝地看着自己對面的那扇門,“……”
靠!
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
難道她看到自己了?
門口的人見徐思雨沒有反應,於是又繼續說道,“外面有一個叫做帝爾司·希爾保特的先生讓我問您,您是否掉下去了,如果是的話他要打電話幫您叫飛虎隊過來。”
徐思雨,“……”
打開門到一個穿着電影院工作人員的女孩子看着她忍笑。
徐思雨的臉一陣僵硬,帝爾司這個混蛋!!
他不是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嗎?
打下電話會怎樣?
非要這樣說?
想到這裏,徐思雨淡定地微笑,努力讓自己平靜,“不用了,飛虎隊剛纔剛在化糞池裏撈起那位帝爾司·希爾保特先生,他們現在需要休息恢復元氣,我這點小事就不勞煩飛虎隊了。”
走出門,徐思雨果然看到了洗手間的門口站着帝爾司,紫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思雨。
“一直在洗手間?”
“嗯。”
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異常張揚,“時間真長?”
徐思雨淡然地微小,“女人上洗手間本來就慢,總裁先生需要試試嗎?”
帝爾司幽幽地看了一眼徐思雨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尖牙利齒。
很好。
跟着帝爾司走出電影院,徐思雨還以爲這個傢伙會立刻去開會,但是她完全把帝爾司想得太美好了。
某人做事從來就是不按理出牌。
說的時候是說看完電影就去開會,但是看完電視之後,帝爾司真的會去開會嗎?
答案是當然不會。
某人在看完電影之後就去逛街了。
國際購物廣場,是t市奢侈品聚集之處。
徐思雨十年前的時候來這裏打過工,因此對這裏也有些瞭解。
國際一線的大品牌裏的東西都會在這裏,既然是國際一線大品牌貴是自然的。
別說包、衣服了,一雙襪子,一條內褲最低都是幾千開價的。
貴得完全嚇死人。
更別說其他了。
而帝爾司在看完電影之後就帶着徐思雨來這裏各種購物。
“總裁,您這是幹嘛?”徐思雨很有禮貌地保持着臉上的笑容,看了看自己兩隻手上的那些袋子。
什麼西裝、襯衫、內褲、襪子、鞋子。
暫且不說這些東西的價格,光是這些袋子一個個堆在一起,徐思雨感覺自己就像個聖誕樹。這東西都快比自己高了。
而身爲這場“悲劇”的製造者,帝爾司·希爾保特,卻是兩袖清風,無比的瀟灑、無比的輕鬆。
這混蛋身爲男人居然讓她一個女人拎袋子,她這是做了什麼帝爾司如此痛恨她啊!!
“購物。”兩個字很輕鬆地甩給徐思雨。
“那您現在還幹嘛?”
“付錢。”
“然後?”
“繼續買。”
“……”
當徐思雨跟着帝爾司走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中間帝爾司還算有點良心把他買到的東西全部扔櫃檯,由專門人士將這些東西送到帝爾司所在的酒店。
而帝爾司則又帶着徐思雨去咖啡廳喝咖啡。
點完東西之後,徐思雨第n次詢問,“總裁您的會議……”
大哥,你不是要去開會嗎?
你不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必須要開嗎?
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帝爾司優雅地將目光看向窗外的天空,語氣淡然,“還早。”
徐思雨的臉瞬間變得鐵青,笑容僵硬,“會議到底是什麼時候?”
到底還有沒有??
帝爾司看着徐思雨沉默了一會兒,“還早。”
徐思雨,“……”
還早,是有多早?
還是沒有這個會議??
喝完咖啡,美美地喫完下午茶,吸引一大堆想要認識帝爾司的目光之後,徐思雨以爲這個傢伙就會去開會了吧。
結果……
“還早!!”
“到底有沒有會議??”徐思雨都快瘋了。
“當然!徐小姐不相信我嗎?”帝爾司笑容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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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雨,“您是總裁您說什麼就什麼嗎。”
於是又回到了辦公室。
早上搬來這裏之後徐思雨就沒有整理過東西,因此一回來她便開始整理書籍,而帝爾司則在一旁專心致志地看着她整理東西。
那目光絕對比剛纔看的a片……不對,是愛情片更加專注,看得徐思雨毛骨悚然。當她回過神的時候,某人只是淡定地對着徐思雨微微一笑,繼續欣賞她,完全沒有一點害羞的神色。
徐思雨原先也是想忍,但是帝爾司的目光讓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完全沒有辦法忍下去。
“總裁您在看什麼?”
“嗯?”某人裝傻中。
“您一直看着我,我會沒有辦法工作!!”
“我沒在看你。”
徐思雨看着帝爾司笑容有些詭異,“……”
那請問你在看什麼?
看鬼嗎?
“我在看你身後的那副畫。”
徐思雨轉過身,她身後的確有一幅山水水墨畫。
“這副水墨畫畫得很好。”
徐思雨微笑,“原來如此。”
幾年不見,帝爾司這個傢伙的嘴變得更加貧了。
“徐小姐以爲呢?”
“我也以爲總裁在看水墨畫。”
看着徐思雨被氣得胸悶的側臉,帝爾司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現在即使跟徐思雨鬥嘴,帝爾司也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罪幸福的人。
因爲徐思雨就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