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回來得晚,所以當徐思雨整理完自己的東西之後也差不多快要下班了。
將最後一本書放好,徐思雨用眼角瞄到帝爾司拿起了他那輛奢侈的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
看到他走過來,徐思雨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帝爾司距離自己只有三米遠的時,徐思雨一把抓起自己的包,沒命似的逃向洗手間。
靠!!
她可不想被帝爾司抓住,說什麼要開會議,事實鬼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會議。
在洗手間裏足足呆了二十分鐘。
徐思雨以爲帝爾司會等不了先離開了。結果……
結果她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帝爾司靠在外面的洗手檯上,身體修長結實,英俊的臉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四目相對,帝爾司晃了晃他手裏的鑰匙。
徐思雨的眼眸微沉,“……”
“走。”
“去哪?”
“開會。”
“……”
開會。
又開會。
說是那個會議很重要包含了很多股東。
例如yk,coc的股東等等。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徐思雨無語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盤盤菜。
不是是說去開會嗎?
不是說那個會議很嚴重嗎?
不是說必須要去嗎?
可爲什麼又那麼悠閒地帶着自己來餐廳?
是喫飯呢?還是傳說中的會議要改到餐廳裏開?
“會議的時間定在晚上7點,因此需要包了徐小姐的晚飯。不然徐小姐以爲餓着肚子開會?”
“……”
真是的哦。
她還要謝謝你了。
謝謝你的大度,謝謝你的慷慨是吧!!
“喫吧!!”面對徐思雨的殺人眼神,帝爾司很淡定,用最高貴、最優雅的姿勢喫着面前的東西。
這恐怕是他失去記憶以來第一次跟徐思雨喫飯。
雖然那氣氛好像有那麼一滴滴地不對勁,至少徐思雨一直臭着臉,故意給他難堪。
例如故意在這家豪華餐廳喫得很大聲。
例如把餐具“不小心”丟在地上。
例如“不小心”把自己喫好的蝦殼飛到隔壁桌。
例如喫飯的動作很粗魯,直接手抓。
不管怎樣,帝爾司都很喜歡今天這一餐,這恐怕是他那麼多年來喫得最開心、最安心,也是最幸福的一餐了。
因爲喫飯的人與衆不同。
喫完晚飯之後,帝爾司又點甜品。
甜品完了是冰激凌。
冰激凌完了之後又是咖啡。
徐思雨都懷疑帝爾司怎麼喝得下去。
時間在六點半的時候某人很淡然。
六點五十的時候,他甚至都沒眨眼。
七點的時候他很淡定很優雅地看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七點超出頭的時候,他還在喝咖啡。
八點的時候,他續了2杯咖啡,但依舊沒動身。
而徐思雨這裏也已經不想再提醒這傢伙關於開會的事情了。
顯而易見,開會什麼的基本都不存在。
一直拖到8點半,某個說要開會的男人很淡定地回答徐思雨,“剛纔股東發短信給我,會議延遲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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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雨瞄向帝爾司的土豪機表情淡然,“帝爾司先生,貌似您的電話沒有任何動靜。”
“我開着靜音。”
“您也沒有回短信給人。”
她剛纔一直盯着你。
帝爾司猛地踩下下車,那突如其來的停止讓徐思雨整個人朝前衝,耳邊是帝爾司淡然的聲音,“那麼依照徐小姐你的意思並不希望回家,而是喜歡去外面開會?”
聽到帝爾司的話,徐思雨立刻消音。
廢話當然是回家去看兩隻小白兔重要了。
第一天做帝爾司祕書的基本上就是在喫喝玩樂。
帝爾司在送徐思雨回家之後,沒有做任何事情,就那麼很淡然地離開。
如果不是過去的記憶,相信很多人都以爲他們只是普通的上下屬關係。
昨天羅伊給帝爾司出的主意就是:先慢慢地靠近徐思雨,然後在因公徇私,利用這一個月慢慢地消化徐小姐內心這十年下來的隔閡,然後!!
然後纔是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隔閡緩下來的時候,趁機搞大徐小姐的肚子。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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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徐思雨心裏絕對還有帝爾司,只不過因爲文芷靜的原因,她無法說服自己靠近。
也正是因爲羅伊“大情聖”的建議,帝爾司才那麼對徐思雨。
公寓樓下,徐思雨目送帝爾司的豪車離開之後,才轉身上樓。
“徐小姐。”
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響起,公寓樓的柱子後,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色洋裝的長髮女子,目光憂傷地看着徐思雨。
她剛纔正好看到了帝爾司送徐思雨回來的那一幕。
雖然帝爾司送徐思雨回來的時候沒有做什麼事情,但是文芷靜清晰地看到帝爾司看徐思雨的目光。
是那麼的溫柔,是那麼的溫情,這充滿愛意的目光是她從前從未看到過的。
自己一直以來就是這個女人的影子嗎?
難怪她總覺得帝爾司看她的時候總像是在看其他人。
看着徐思雨那張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容顏,文芷靜的心情又開始難過起來了。
“文小姐,你好。”徐思雨表情淡然。
“你能跟我聊兩句嗎?”文芷靜小心翼翼地看着徐思雨。
如果文芷靜敢在徐思雨面前用很惡劣的語氣說話,徐思雨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她不是一個軟柿子,愛怎麼捏就怎麼捏。
但是人家偏偏是用那類很可憐,被拋棄的語氣回答,讓徐思雨的心不免有些同情心氾濫,一沒控制住,只能答應。
兩個女人走到小區的一個角落。
文芷靜轉身看着徐思雨,“請問您跟帝爾司是什麼關係。”
“陌生人關係。”徐思雨很淡定地回答。
“可是他告訴我,你是他的妻子。”
徐思雨反問,“你相信?”
文芷靜看着徐思雨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相信帝爾司?
還是相信徐思雨??
她的理智告訴她,該相信眼前這個女人,但是她的心卻不受控制地相信着帝爾司的話,並且深信不疑。
“我跟帝爾司早就離婚了。現在跟他只是陌生人關係。”
只是陌生人,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徐思雨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去破壞人家的婚姻,給其他的人帶來二次傷害。
她討厭小三。
“徐小姐,我可不可以請求你遠離帝爾司?你們已經離婚十年了。”文芷靜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