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天那個流浪漢。
此時,流浪漢一瘸一拐的走到安子紆面前。
他身上的T恤很破舊,還有幾個洞。
不過,好在已經打理得很乾淨了。
流浪漢有些害羞,“我進來是謝謝你的琴。”
安子紆看了看那把琴,市場價應該要1500左右。
她當時給了老闆娘1000,後續的那些錢應該也是老闆娘自己家的。
果然,這天下好心人居多。
安子紆,“沒事。”
流浪漢頓了頓,又問,“另外,我這一次來,是想問……想問安小姐,您……還要不要老師,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做您跟您朋友的老師。”
文澤宇眼前一亮,“你教我們鋼琴?好呀,謝謝你!!”
其實,文澤宇也想好好彈琴。
但,裴笙不樂意教他。
原因無他,文澤宇窮,而且他又是“私生女”安子紆的朋友。
因爲極度討厭文澤宇,所以每次上課,除了諷刺文澤宇,裴笙壓根就不想教。
……
傍晚的練琴房。
沒什麼人。
流浪漢,也就是杜淮,開始上第一堂課。
他說得很仔細,也很認真。
文澤宇覺得,除了外表,杜淮比裴笙差以外,其餘的比裴笙好太多了。
他說了一遍,文澤宇就懂了。
在杜淮的指點下,文澤宇一會兒就懂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杜淮扭頭去看安子紆。
她這會兒撐着頭,杜淮還以爲她在看書。
結果走過去,發現安子紆在看顧圓圓留下的一本漫畫書哆啦A夢。
杜淮無語,“咳,安小姐。”
安子紆迴過神,看了眼杜淮,“下課了?那我先去喫顆糖。”
杜淮尷尬,“能不能請你彈首曲子,我沒見你彈琴,所以並不知道你的情況。”
文澤宇在一旁附和,“可不是,我從來都沒聽她彈過。”
安子紆看了他一眼,“文澤宇,你出去給我買瓶水。”
文澤宇,“……”
有些憋屈。
但文澤宇還是走了出去。
不過沒走遠,他又繞回來,趴在門口偷聽。
安子紆的琴聲,是有多糟糕,纔會不讓他聽??
……
教室裏。
安子紆翻開琴蓋,“杜老師,我彈奏得並不好,希望您有一個心理準備。”
杜淮點頭。
他的心理準備是安子紆彈奏得比文澤宇更加糟糕。
畢竟剛纔上課的時候,安子紆是全程都在那裏走神看漫畫。
壓根就沒在聽。
傍晚黃昏的燈光下,安子紆修長又白皙的手指落在了琴鍵上。
黑白的琴鍵被輕輕的摁下,一股流暢有完美的旋律從安子紆的指尖傾斜。
杜淮坐在那裏聽着安子紆的音樂。
有些陶醉,相當的流暢,每一個音符都把控得恰到好處。
逐漸的逐漸的,杜淮沉陷在了一種莫名的悲傷中。
他彷彿看到了無助又痛苦的自己,悲傷的在那無限的痛苦中掙扎。
想要爬出來卻沒有能力,他眼睜睜的看着他的父親死了,他的母親被碾壓在車輪下。
他無助的慘叫,想要去幫忙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姐姐告別的眼神,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漩渦,引誘着他跳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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