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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賽前集中培訓輔導。
安子紆坐在最後一排,連鋼琴蓋都沒有翻開。
全程趴着睡大覺。
裴笙也懶得管她,巴不得她不彈琴。
但,文澤宇不同,他聽得很認真。
這恐怕是他多年以來第一次碰觸鋼琴,爲了聽得仔細。
他特意很早過來,還是坐在頭一排。
裴笙講完大概的注意事項後,挨個檢查領悟的效果。
文澤宇就在地一排,第一個彈。
本以爲聽得那麼認真,彈得肯定不錯。
結果,文澤宇的手抖得不像話,甚至連琴都彈不了。
不是摁錯了,就是調跟調之間銜接不上。
更別說節奏了,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彈不了。
現場鬨笑聲一片。
“哈哈哈哈哈,就這樣還來參加比賽。”
“就是,果然是私生女的朋友啊!真是什麼樣子的人跟什麼樣子的人在一起。”
“我想問,這種水平是怎麼進分區篩選賽的???”
在衆人嘲笑中,文澤宇沉默的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站在那裏眼眶發紅。
裴笙不屑的冷笑,“這次比賽到底怎麼回事?什麼阿貓阿狗都來了?”
文澤宇立刻站起來,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笙嫌棄的看了眼文澤宇,“你跟那個安子紆是一起的吧?”
文澤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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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厭惡的冷笑,“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
安子紆甦醒的時候。
教室裏早就走光人了。
只有文澤宇還坐在那裏。
安子紆狐疑的過去,發現文澤宇正沉默的盯着面前的鋼琴。
沒有彈,也沒有去觸碰,就那麼呆呆的坐在那裏看着。
安子紆狐疑,“喂,文澤宇。”
文澤宇沒說話,“……”
安子紆伸手推他,“文澤宇,幹嘛呢?發什麼呆?”
只見文澤宇一改以往開朗的樣子,輕輕的開口。
“姓安的,我是不是很沒有用?”
安子紆一笑,挑眉,“怎麼了?”
文澤宇,“讀書的時候,老師就嫌棄我,說我成績不好,自己父親是做老師的,卻成績差成這樣。”
“後來,我爸也對我失望了,練琴不行,學武也不行。是個窩囊廢。”
“再後來,染上了賭癮,欠了一屁股債,遭人嫌,都說苗媽的兒子是個混混沒什麼用,天天找她來啃老,也不好好工作。”
文澤宇苦笑了一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參加比賽,我卻什麼用都沒有。姓安的,我真沒用。”
安子紆歪着頭,懶洋洋的坐在那裏聽文澤宇說完。
然後敲敲他面前的鋼琴,“走了,去喫飯。”
文澤宇擡起頭可憐巴巴的瞅着安子紆,“喂,你不安慰我?”
安子紆,“安慰你什麼?”
文澤宇,“……”
安子紆,“有那麼多時間愧疚自己,不如好好站起來奔跑。”
……
另一邊。
顧家。
一桌子人,除了顧圓圓年紀小不懂事,開心愉快的喫着飯。
其餘的幾個人跟見鬼似的,看着顧書墨。
今天真是天要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顧書墨居然帶着顧圓圓回老宅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