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領着她往裏走：“跟我來。”
進了酒吧，路過一片狼藉的大廳。
經理邊走邊嘆氣：“你這朋友昨晚真的是太瘋了，突然喝着酒就摔瓶子，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整個大廳弄得一團糟。”
白菀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掏出一張黑卡遞過去，說：“一切損失我們都會賠償的，劃這張卡。”
那些銀行卡，經理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高興地恭維：“謝謝謝謝，你看起來比你朋友講理多了，她真的聽不進去勸。”
這馬屁卻是拍在了馬腿上，白菀當即就有些不高興了。
經理訕訕一笑，不再多說，領着白菀上樓往包廂去。
昨晚怕唐染鬧太瘋，經理好說歹說又用酒來哄，這才把唐染哄進了包廂，讓她一個人去鬧。
包廂裏一推開，一股濃郁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白菀險些被薰吐了。
她擡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定睛去看，才發現軟綿綿躺在包廂沙發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染。
她臉上畫着誇張的大濃妝，身上穿着性感貼身的絲絨長裙，光着腳，手裏還拎着一個喝了大半的酒瓶子。
唐染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實在太糟糕了。
她還絲毫不在意房間裏進來了人，聽見動靜後也只是懶洋洋地動了動身子，隨後又舉起酒瓶子猛灌了一口酒，還豪言壯語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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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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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液體順着她的下巴滑落至鎖骨，她渾然未覺，又擡手去灌第二口。
酒吧經理搖了搖頭，把白菀送到門口就走了。
白菀看到這一幕，立刻衝進去搶奪唐染手中的酒瓶：“別喝了！”
手中突然落空，唐染睜着一雙迷離混沌的雙眼，不滿地嘟囔：“酒，給我酒……”
離得近了，白菀才聞到唐染身上的酒氣更是重得燻人。
她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空酒瓶，語氣無奈又心疼：“你這是喝了多少啊，出什麼事了至於這麼糟蹋自己？”
看着唐染這醉生夢死的模樣，白菀只覺心裏難受得緊。
唐染根本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只是不滿地掙扎了兩下，吆喝道：“給我酒喝……”
“還喝什麼喝！”白菀冷下臉，擡手捧着她的臉，盯着她的眼睛，不爽地問，“唐染，你給我清醒一點，看看我是誰。”
好端端地喝成這樣，真的是欠收拾！
唐染迷茫地眨了眨眼，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偏頭就吐了起來。
白菀剛剛狠下來的心瞬間又柔軟了下來，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又叫住外面的路過的酒吧服務員。
“麻煩你幫我送一杯溫熱的蜂蜜水來。”
蜂蜜水倒是酒吧裏常備着的，服務員很快就倒了一杯端過來。
白菀翻出現金遞給服務員當小費，說了謝謝後就扶起唐染將蜂蜜水餵給她。
她耐心十足地哄：“乖，先抿一口漱漱嘴再喝。”
好在唐染雖然喝多了，卻也沒有徹底糊塗，大概也嫌棄自己剛剛吐過，乖乖地用蜂蜜水漱了口，嚐到甜味後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喝了蜂蜜水後，唐染總算慢慢清醒過來，抱住白菀就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