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厲衡蒼白的臉色，不少人正義感爆棚，紛紛爲他鳴不平。
“雖說厲二爺就算自立門戶厲董也肯定不會虧待他，但畢竟是分家了，加上他親爹留下的那羣私生子，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
“厲二爺明明沒做錯什麼，卻要承擔這些，也是可憐。”
“這女人也真是惡毒，剛進門就容不下大伯哥，也不知道厲三爺看上她什麼了。”
就在衆人譴責白菀有些過分時，沈家管家卻領着厲東廷夫婦走了進來。
兩人一到場，那些原本議論得起勁的人紛紛相視被掐住了脖子的鵪鶉。
他們再大膽，也不敢在厲東廷和林汐面前，議論他們的兒子和兒媳婦。
厲東廷和林汐眼裏根本也看不見別人，徑直朝着厲璟安和白菀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走到近點，兩人才發現厲衡竟然也在，一時有些驚訝。
林汐眨了眨眼，好奇地問：“小衡，你怎麼也過來了？你這兩天不是應該在國外出差嗎？”
迎着林汐單純疑惑的眼，厲衡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他垂下眼瞼，輕聲解釋道：“得知弟妹的外公去世，想着也算是長輩，我特意從國外趕了過來悼念。”
“你有心了。”林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隨口說，“不過你這消息還挺靈通，我和你爸爸都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林汐的一句無心之失，瞬間讓厲東廷和厲璟安懷疑上了厲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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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衡人在國外，按理說就算得知了沈老爺子去世的消息，也不可能在厲東廷和林汐之前趕到追悼會。
除非他早就回國了，或者說他十分了解沈老爺子的病情，知道他最多能撐到什麼時候。
但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他一直在監視着沈家的動向？
種種懷疑和揣測讓厲東廷看向厲衡的目光多了幾分冰冷的審視。
厲衡卻絲毫不慌，平靜地解釋說：“我和老爺子住院的醫院院長認識，老爺子病重的消息是對方透露給我的。”
聽到這話，林汐不再懷疑，點點頭順勢轉移話題：“那你連夜趕回來會不會太累了，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差的時候沒有照顧好自己啊？”
厲衡鬆了口氣，衝林汐溫潤地笑了笑，說：“我沒事的，謝謝媽媽關心。”
林汐將他視若親子，又關切地嘮叨了起來：“你身體一向不好，可要注意好好休息，工作做不完就交給底下的人。”
“而且還有璟安呢，他身體好抗造，什麼髒活累活交給他就是了，你不用太辛苦的，反正咱們家也不缺那點錢。”
厲衡笑容不變：“知道了。”
這一幕看起來分明是母慈子孝，可白菀就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她覺得厲衡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至少在聽林汐讓他不要工作太辛苦時，他是不高興的。
爲什麼呢？
他難道以爲林汐是不想讓他接觸公司的業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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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白菀看厲衡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審視。
追悼儀式結束後，賓客們一一告別。
厲衡也以工作爲由，要直接去公司，不跟厲東廷和林汐回家。
離開前，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白菀一眼，最後目光一轉，定定地盯着她牽着的厲暖陽。
厲暖陽似是有些不安，下意識往白菀身上貼了貼，小臉兒隱隱有些泛白。
等厲衡走後，白菀很快發現了厲暖陽的不對勁。
她立刻蹲下身捧着他的臉蛋兒揉了揉，關切地問：“陽陽，有沒有哪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