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司承風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語氣中帶着一抹着急。
“好,我說。”
“您女朋友今天來醫院是處理傷口的,她今天爲了救一個小朋友受傷了,好在衣服穿的厚,傷口不是很深。
但是也要好好處理,要不然不容易好。”
小護士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司承風。
她不知道司承風會不知道啊!
她以爲裴酒酒告訴他了。
都怪她,多嘴了。
這時,司承風突然明白了什麼。
明白爲什麼接通電話的裴酒酒有些支支吾吾。
爲什麼碰她手時,她會說出那句,“逗逗你。”
原來不是逗,而是她真的疼。
司承風明白了一切,拿過護士手裏的東西就連忙轉身離開。
而護士也連忙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裴酒酒的電話。
“裴小姐。”
“我馬上就過去了。”裴酒酒以爲小護士忙,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不是不是。”小護士連忙開口。
“那怎麼了?”裴酒酒不解。
她都進了醫院了。
“我碰到你男朋友了,把東西也給他了,而且……”
“你不會把我受傷的事情,告訴他了吧。”裴酒酒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不起裴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護士連忙道歉。
她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裴酒酒沒有告訴司承風,要不然她也不會說的。
護士咬着嘴脣,心裏滿是自責。
聽出她話裏的自責,裴酒酒開口安慰着她,“沒事,他遲早也會知道的。”
“對不起。”
“沒事,別自責。”裴酒酒安撫着小護士的情緒然後加快加快腳步進了醫院裏。
醫院裏。
裴酒酒加快腳步走了進去,怕和司承風錯過了。
反正也知道了,不怕他察覺到,乾脆撥通了司承風的電話。
響了幾聲後,司承風的電話接通了。
“承風。”
“你在哪?”司承風語氣急迫的問着裴酒酒,壓根沒注意到他喊了自己。
聽着司承風急迫的聲音,裴酒酒開口迴應着他,“我來你們醫院了,我準備去你辦公室找你。”
“好。”司承風答應着。
不是他不去找裴酒酒,是怕走散了,錯過她。
所以他等着她。
裴酒酒按下電梯樓層去了司承風的樓層找他。
樓層停下。
裴酒酒走了出去。
剛出電梯門口就碰到了司承風。
司承風不敢碰她,不知道她傷的是哪裏,只好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帶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
司承風問着坐在椅子上的裴酒酒。
“傷到哪裏了,還疼不疼,我看看,可以嗎?”
司承風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嚇到了裴酒酒,也怕傷到了她。
“我其實沒事的,沒有那麼嚴重。”看着司承風擔心害怕的樣子,她只好故作輕鬆的回答着他,只有這樣他纔不會擔心。
“告訴我傷到哪裏了?”司承風繼續開口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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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她傷在了哪裏,疼不疼,嚴不嚴重。
“左胳膊。”
還好傷的是左胳膊,要不然喫飯的時候就被司承風發現了。
“我可以看看嗎?”
司承風小心翼翼的問着,徵求着裴酒酒的意見。
他不會強迫她,怕會傷到了她,所以只好小心翼翼的問着。
看着司承風擔心自責的樣子,裴酒酒也只好點了點頭。
她脫下外套,把袖子往上推了推,纖細裹着紗布的胳膊露了出來,紗布上已經有了淡淡的血跡,可見傷口又滲血了。
可能是因爲她剛纔過來的時候,幅度太大,影響到傷口了。
看到這裏,司承風的眸子變得猩紅,眼眶內已經溼潤。
看着裴酒酒的胳膊,司承風愈發的心疼,開口時,嗓音都沙啞了幾分。
“你乖乖坐着,我去拿藥箱,重新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裴酒酒點頭,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看着司承風的樣子,裴酒酒心裏有些難受,她開口安慰着他,“我真的沒事,衣服穿的厚,傷口也不深,過幾天就好了。”
“酒酒,我是醫生,我比你懂。”
他比裴酒酒懂,傷口深不深他知道。
傷口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是也不淺,要不然紗布是不會滲血的。
聽到司承風這麼說,裴酒酒也只好選擇閉嘴了。
“可能有點疼,你忍忍。”
“嗯。”裴酒酒點了點頭。
司承風拿出酒精和棉花替她的傷口消毒。
怕她疼,就輕輕地替她吹着,即使帶了口罩,也能感覺到有微微的涼風,這樣她也不會太疼。
怕司承風擔心,裴酒酒只是蹙着眉頭,咬着嘴脣,怕哼一聲,他會心疼。
只好逞強。
可即使是這樣,司承風也察覺到了。
經過司承風的處理,裴酒酒的傷口再次處理好。
“還是受傷了。”
“出去之前保證的好好的,人沒丟,但是受傷了。”
司承風既無奈又心疼。
他到底怎麼辦才能讓她不受傷呢?
難道要找個繩子把她綁在身邊嗎?
“這不是意外嗎?”
“那個孩子差點被人販子帶走,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知道司承風還要碎碎念,只好用這樣的方法問着她。
“我沒有不讓你見死不救,但你也不能不管自己啊。”司承風有些生氣。
總是這樣,不會保護好自己。
“總是說不過你。”
司承風只好投降。
每次都說不過她。
“好啦,我真的沒事,這麼一點兒小傷,不妨事的。”
她總是大大咧咧,可只有司承風知道,她有多麼怕疼,小時候碰到一點兒就哭的要命,可現在呢?
她是怕讓自己擔心,所以纔會這麼說的。
司承風既心疼又無奈。
“早知道,就不讓你一個過去了。”
如果不讓她出去,她也不會受傷了。
歸根究底,還是怪自己。
“哎呀,你怎麼這麼囉嗦呀。”
知道他擔心,只好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司醫生,既然我受傷了,你很心疼,那晚上請我喫飯,好不好?”
裴酒酒脣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問着司承風,希望她不要再繼續自責下去,
自己受傷也不怪他,幹嘛那麼自責呢?
“好。”司承風痛快答應。
別說受傷了,就算不受傷也能請她喫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