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宜甩開沈正華的手,嗓音冷漠道:“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
唐書宜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
他這個樣子,無非就是怕公司落不到他的手裏。
她當初怎麼就沒有看出他這樣的小心思呢?
看着唐書宜不肯退讓的樣子,沈正華的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
“你最好不要提出離婚。”
他本來就靠着這個維持形象,如果離婚那豈不是……
不行,絕對不行。
“由不得你。”唐書宜推開沈正華走了出去。
…………
…………
後面大多都是沈正華威脅唐書宜的語音。
還有唐書宜反抗的話。
語音一條條地播放着,沈夢初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語音一條條的放着,她的眼淚也止不住。
姜汐察覺到不對勁,連忙伸手關了優盤。
“夢夢,別哭了。”
看着她哭,她也想哭了。
她也沒有想到,沈正華居然是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怎麼也沒有想到。
沈夢初擦乾臉上的淚水。
“所以,那天媽媽來找我,是因爲這些?”
“她送我出國的原因,也是因爲怕我受到傷害,可……可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居然說不走。”
沈夢初說着,聲音裏滿是自責和愧疚。
“我當初還說自己不要離開,還……”
到了後面時,沈夢初已經說不出任何話,她的聲音已經啞了……
看着她樣子,姜汐的眸子也紅了一大圈。
唐阿姨人那麼好,怎麼會遇到這種人。
“夢夢,別哭了,我們一定不會讓唐阿姨白死的。”
聽着姜汐的話,沈夢初的哭聲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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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不能哭。
她還要爲媽媽報仇,她不能哭。
剎車到底是不是沈正華動的手腳,他和媽媽還有白柔兒之間。
她要一點兒一點兒地查清楚,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沈夢初停止哭泣,眸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深。
“汐汐,這些證據,先留在你這裏。”
如果落在她的手中,難免會被沈正華髮現,還是放在她這裏,比較安全一點兒。
“好。”
姜汐鄭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在接收什麼重要消息一些。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沈夢初就離開了姜汐家。
但是她沒有回御景灣。
而是去了沈家。
雖然公司是在她的手裏,但是家她也得要回來。
沈夢初攔下車回了沈家。
…………
另一邊。
“總裁,夫人今天好像不對勁。”
周述一臉的嚴肅。
陸景梟讓他看着沈夢初,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現在,傷害雖然沒有,但是她很不對勁。
“初初怎麼了?”陸景梟猛地坐了起來,聽到沈夢初,他總是會不自覺的失控。
“夫人,沒出什麼事。”
怕陸景梟擔心,周述只好再次補充道。
“說。”
陸景梟的聲音有了絲絲不悅。
“夫人先是去了醫院,出來時情緒不是很高,然後和姜醫生去銀行取了一個什麼東西,在姜醫生家待了好久,她纔出來。
我以爲她要御景灣了,可她攔下車,去了沈家。”
周述一股腦說了出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停留,畢竟他說的再慢一點,就會被陸景梟的眼神給殺死。
“她回了沈家?”
“你確定?”
她和沈家發生那樣的事,怎麼會回沈家。
“我確定。”沈周述一臉肯定說着。
想到這裏,陸景梟的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夢初那樣逼迫沈正華下位,現在又去了沈家,沈正華正在氣頭上,會不會傷害到她。
陸景梟擔心不已。
“備車,去沈家。”
陸景梟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周述雖然愣了一下,還是很快的跟了上去。
地下車庫。
“總裁,要不我們再等等,或許夫人她……”
周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景梟冷冷地兩個字打斷。
“開車。”
周述不敢再說什麼,點了點頭,把車開了出去。
…………
沈夢初那邊。
她已經到了沈家。
管家見她回來,連忙打着招呼,“小姐,您回來了。”
沈夢初臉色沉了沉,“以後還是喊我沈總吧。”
管家的臉色僵了僵,“沈總。”
沈夢初滿意地點了點頭走進客廳。
白柔兒見沈夢初進來,一臉的詫異和嫌棄,“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這裏可是我媽的地方,我不可以回來嗎?”
沈夢初反問着白柔兒。
不等她招呼自己,沈夢初就自己坐了下來。
看着沈夢初自來熟的樣子,陸景梟很是生氣。
“沈夢初,這裏是沈家,你憑什麼來這裏。”
“還有上次宴會,你爲什麼要那麼對清清。”
白柔兒新賬舊賬地算着。
“有嗎?不是她先潑了我一身紅酒嗎?我拿衣服可是高定的,不讓她賠,已經是很好的了。”沈夢初淡淡地說着,擡起手摸了摸自己如蔥般的手指。
“對了,沈正華不在嗎?”沈夢初問着白柔兒,像是主人在詢問下人一樣,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他在樓上。”白柔兒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話剛說出口,她才意識到什麼,可已經來不及了。
“沈夢初,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
“就憑,現在我是公司的總裁,就憑這裏是沈家……不……不對,這裏不是沈家,是唐,它姓唐。”
看着白柔兒的樣子,沈夢初站了起來。
她一步步走向白柔兒,嗓音冷漠如冰,“白柔兒,我爲你感到悲哀,你說你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論打拼,這一切都是我媽媽的。
論能力,他的能力不及我媽媽半分。
就連保養你,花的都是她的錢。”
“就連這別墅都是我媽媽的。”
沈夢初的話,一字一句鑽進白柔兒的心裏,讓她愣在了那裏,一時反駁不了她。
就在白柔兒說什麼的時候……
沈正華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
同樣的話,沈正華又問了一遍。
“來找你,問一些事情。”
沈夢初不慌不忙地說着。
可越是這樣,沈正華越是感覺到了不安。
畢竟,慈善晚會上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她回來是因爲那條項鍊吧。
“我不知道,離開這裏。”
沈正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