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原來,傅寒辭和首輔大人是同母異父

發佈時間: 2025-01-14 04: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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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得近了,聞宥禮看見謝疏鶴的薄脣破了,染着血,紅豔豔的,還有脖頸上緋紅的痕跡。

 他這才明白首輔大人今天沒跟着他們一起送楚家軍,是去做了什麼。

 首輔大人怕不是虛了。

 “那首輔大人先歇一會兒。”這有關一個男人的尊嚴,謝疏鶴不好意思讓太醫給看看,聞宥禮也只能裝作不知。

 不過他去處理政務時,派了一個小太監守着謝疏鶴,還找來了太醫在偏殿裏候着。

 期間謝疏鶴沒有什麼異常,呼吸很平穩地沉睡着。

 到了要用午膳的時間,聞宥禮進去叫醒謝疏鶴。

 謝疏鶴睡了一覺,感覺沒什麼事了,被聞宥禮幾個官員監督着,他想自虐都不可能。

 他猜到是楚輕盈安排了聞宥禮他們幾個,謝疏鶴的嘴角揚起來,心情是真的好了。

 他會保重自己的。

 *

 皇后送給聖元帝的“大禮”,很快送入了宮裏。

 時隔一個月,謝昕月來到寢宮,親自把東西交給了皇帝。

 那竟然是一封休書,是皇后,不,她現在已經不是皇后了,是王氏。

 王氏竟然寫了一封休書給皇帝,把當今皇帝給休了!

 這事旁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何況是當事人皇帝。

 皇帝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怒不可遏目眥欲裂,撕了那休書,吼道:“她憑什麼休棄朕!應該是朕廢后!”

 “皇貴妃,朕要寫聖旨,昭告天下王氏被廢了!”

 謝昕月遠遠地坐在一旁,淡淡地嘲諷道:“皇上,休書已經被吾兄長批過了,王氏已不在你顧氏的族譜上,更是昭告了天下,現在全天下人皆知你被休棄了。”

 “世人只聽說過男子休妻的,今日才知原來還有妻子休棄夫君的,尤其你還是皇帝,在整個歷史上,你可是第一個被休棄的皇帝啊。”

 “外面的那些譏笑,吾要是說出來,怕你會受不了打擊,駕崩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這是謝昕月第一次過來,連妾都不稱了,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皇帝震驚又惱怒,“皇貴妃,朕還健在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自己做太后嗎?”

 “你不要忘了,現在太子還不是你的兒子!”

 寢宮裏的人都被屏退了,謝昕月好笑地看着皇帝無能狂怒,“對於你來說,其實死了纔是一種解脫,你偏偏還要苟延殘喘,幻想着奪回一切。”

 “顧珩,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吾從來沒想過讓自己的兒子當皇帝,一直以來,吾都在幫着楚家人造反。”

 聖元帝目瞪口呆,他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他只是以爲謝昕月是按耐不住了。

 她和謝疏鶴要讓他早日駕崩,謝昕月好做太后。

 “爲什麼?朕對你難道不好嗎?你爲什麼不讓自己的兒子做皇帝,要幫着楚家人?”顧珩胳膊上的傷已經癒合了。

 他想從龍榻上下來,卻發現自己全身各處一點都動彈不了。

 顧珩猛地看向謝昕月,還帶着那麼一些期待,不願相信,“是不是你對朕做了什麼?”

 謝昕月俯視着完全癱瘓的顧珩,“你終於發現了?早在吾進宮沒多久,就在給你下慢性毒藥了。”

 其實給皇帝下毒並不容易,皇帝入口的東西,內侍都會先嚐,還會備份。

 但謝昕月精通醫理。

 她給皇帝下得毒劑量少,甚至都不能稱之爲毒,根本無法試出來。

 只有時間長了,累積起來,纔會損害身體。

 這種過程太慢了,最關鍵的還是這一個多月。

 前朝後宮都被控制,謝昕月把皇帝身邊服侍的人都換成了自己的,她讓人在皇帝每天喝的藥裏下了更多的毒。

 顧珩就這麼癱瘓了。

 “顧珩,你知道嗎?前世吾斷了一條胳膊,吾的三哥和三嫂的死,跟你脫不了干係。”連謝疏鶴和楚輕盈都不知道,其實早在謝昕月來到京城的那一刻起,就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她瞞住了所有人。

 她今生選擇進宮,是爲了救謝疏澤和柳氏,也是爲了給前世的自己和謝疏澤、柳氏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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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顧翊淮也提過前世,顧珩在這一刻全都明白了。

 他喜歡謝昕月,給了謝昕月那麼多的偏愛和盛大的恩寵,卻原來謝昕月愛他,是裝的。

 淑妃和康樂是謝昕月毒死的。

 周錦燁也是被謝昕月的美色迷惑了,賠上了周家全族。

 他和周錦燁都栽在了謝昕月手裏啊。

 他不願學先帝,所以他厭惡女人,薄情寡義。

 卻到了頭,自己竟然要死在一個女人手裏嗎?

 謝昕月端着一杯茶走過去,掐住顧珩的下巴,迫使顧珩張開嘴後,把茶灌到顧珩的喉嚨裏。

 “吾不會讓你死,吾會讓你受盡折磨,誰都救不了你。”

 “你無法再重登高位了,你要好好地看着你顧氏的江山易主。”

 謝昕月清冷的眉眼在這一刻顯得很絕豔,褪去了初進京城時的端莊沉靜,有種驚心動魄的瘋批感。

 那加了毒的茶水還是滾燙的,顧珩不斷地掙扎,喉嚨被燙傷,發出嘶啞的聲音,“毒婦,你這個毒婦……枉朕對你一片真心!”

 “你的真心?”謝昕月覺得好笑,灌完茶水後,把那茶盞重重地砸在聖元帝臉上。

 她站起來,很嫌棄地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滿目鄙夷譏諷地俯視着顧珩,“你的真心餵給狗,狗都不喫。”

 顧珩對殿外歇斯底里地喊着,披頭散髮宛如厲鬼,“來人!來人,傅寒辭,太子,給朕殺了這個毒婦!”

 謝昕月沒有絲毫忌憚,“他們也救不了你。”

 “傅寒辭不過是要藉着你的勢,他好自己當皇帝,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至於你的五兒子,恐怕他心裏對你這個父親從來沒有半分情意,他們只會當做不知道你如今遭受的一切,不會爲了你跟吾的兄長硬碰硬。”

 “吾有個祕密要告訴你,你知道傅寒辭是誰的兒子嗎?他可是你最恨的妖妃的兒子啊!”

 顧珩震驚的失聲,怎麼會?

 如果傅寒辭是妖妃和他父皇的兒子,那麼謝疏鶴呢?

 難道當年妖妃生得是雙生子?還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找錯了人?

 “傅寒辭和吾的兄長並不是雙生子,你也沒有找錯人。”謝昕月知道顧珩心中所想,不吝嗇地告訴他。